“谢谢。”
陈恪说完就转身朝着舞厅外走去。
胡虎看着他的背影,心想这两个虽然找不到云水,但至少在找了。
他又看了看还在不远处看着台上的任寒空和霍闻深,这两反应就太迟了。
心里刚吐槽完,就见到他们两脑袋四处观望着,似乎是在找什么人,随后也看向这边,胡虎嘴角抽了抽,和旁边的摄像小哥交代后,直接从后门溜了。
他已经在旅游的路上了,这其中的机会,还是得靠他们自己争取。
*
宋以温在外面找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感觉到外面很冷,他想到什么,朝着停车场走去。
其中一辆亮着灯的车,在漆黑的停车场里十分明显。
他呼出一口气,敲了敲玻璃。
过了会儿,车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露出一双狐狸眼。
是云水。
宋以温却脱口而出,“温明霁呢?”
云水听到这个名字一愣,脑海中闪过刚刚温明霁的眼神,幽深,带着点红,好似能把他吸入无底深渊。
对方没有吻他,而是说了句,“我先去外面静静。”然后就离开了。
云水的脑子里却一直在想温明霁说的那句话——
“现在亲你是以什么身份?”
直到宋以温来,他才没继续想这个答案。
冷风让云水稍微回神,他对着宋以温摇摇头,说,“我不知道,他刚刚就走了。”
宋以温看到他肩膀缩在比他大两个码的西装外套里,手顿了顿,然后快速上了车,关门时被一只手拦住。
云水以为是温明霁回来了,偏头看过去。
穿着白色西装的陈恪微微有些喘气,额前的碎发凌乱,好像是刚从哪跑来的。
云水喊了他的名字,心里却实在想不出来,陈恪跑起来的样子。
陈恪嗯了一声,然后说,“我刚刚一直在找你。”
云水这才想起对方在舞厅里说的,待会一起离开那句话。
他有些心虚地摸摸鼻尖,“对不起,我一时就忘了。”实际上是他在吻完温明霁后,脑子已经木了。
思考都很难,更何况是想起之前的事。
陈恪已经关上了车门,坐在了他旁边。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原来是担心自己,云水感到一股暖流流向心脏。
陈恪却看着他,眼神专注,“云水,我……。"
还没说完,车门直接被人从外面打开。
“水水,你回了车里竟然也不和我说?!”任寒空大声朝着车内说,眼睛在找到云水后,泛出委屈。
陈恪被打断的话语,就这么卡在了嘴边。
坐在他对面的宋以温眸光闪了闪,没说什么,只是在任寒空上车时,不动声色地坐在了座位中间 。
任寒空上来后,在云水周围扫视了一圈,只好坐在了他们的旁边。
距离云水中间隔着陈恪和宋以温。
但他神情自然,好像并不在乎座位的事,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心里可介意了,甚至就连挡在他们之间的桌子都觉得碍眼,更别说那两个人了。
直到霍闻深上来,对着宋以温说,“我有点晕车,要不让我坐在窗户边?”
宋以温顿了顿。
云水也听见了霍闻这句话,起身道,“霍哥要不坐我这?”
霍闻深嘴角一僵。
他刚要说些什么,宋以温便站起身,霍闻深顺势坐了进去,让看着站起来的云水说,“不用,你好好坐着。”
云水“哦”了一声,又坐下来。
只有一个人坐在另一侧的任寒空:……
他又假装哭诉,“水水,我一个人在这边好寂寞,要不你来……”这边坐着陪我?
他关键的后半句没说完,车门又被打开了。
温明霁带着一身寒气进来,然后直接坐到了任寒空的对面。
还想再重复一遍刚刚说的话的任寒空:……
而坐在对面的宋以温,却发现温明霁进来时,云水似乎有点不自在,微微撇开了脸。
两人没有说话,但是之间却有着某种联系,陈恪眼神一直放在云水那儿,自然也发现了你,他忍不住看了温明霁一眼。
霍闻深则是一直想着舞厅发生的事。
他看着云水,问他,“你刚刚抽到的任务是什么?”
话落,车内安静了一秒,任寒空也被吸引过来,重复了一遍霍闻深说的话,“对啊对啊,是什么任务啊?”
云水眨了眨眼,然后说,“没什么,就是和别人抱一下就好了。”
他长得乖,只要认真说话,别人就会相信他。
温明霁看着他睁眼说瞎话,刚刚进来时看到云水被围着,逐渐染上他人气息的郁结消散了些,脸上浮现隐隐笑意。
当然了,这几个人也不是普通人,自然看得出云水没说实话,也就任寒空点点头,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是抱了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