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裳意冷哼:“疯狗也会聊天?”
封秋染:“当然,疯狗也有嘴的好嘛,嘴巴不止吃东西这一项功能,它还能给你一个提醒。”
夏裳意问:“什么提醒?”
封秋染狐狸眼潋滟风情:“亲我一下。”
夏裳意扭脸:“不亲。”
封秋染:“真不亲?不亲的话,后悔了别赖我。”
封秋染故意道:“是关于‘天下无裳’的。”
夏裳意果然投来了好奇眼神。
封秋染被愉悦到了,拍拍他红艳艳的小脸说:“今晚去我家,陪我喝酒。”
又加一句:“这是你刚才不听话加的筹码。”
夏裳意妥协:“你说。”
可封秋染反悔了:“我忽然不想说了,我现在就想喝酒,我们可以边喝边聊。”
夏裳意答应了。
其实,他也想给自己一个与封秋染有始有终的结局。
午夜,因酒起。
午夜,因酒终。
可能这就是他夏裳意第一次的爱情吧。
夏裳意随封秋染去他家。
两人在吧台疯狂喝酒。
不知是畅快还是其他的缘由,总之,夏裳意与封秋染时而碰杯时而独酌喝了将近1个小时。
酒后乱性。
夏裳意被封秋染压在沙发上时,流下了一滴牡丹泪。
正当夏裳意觉得他的感情就以这样不哀不伤的心情结束时,封秋染说:“那个提醒是,景夜喜欢美人,我觉得你就可以色 诱他。”
夏裳意忽然拔高声音:“你想让我去诱惑别人?”
封秋染不以为然道:“怎么了,潜规则不是很正常吗?你如果引诱上了他,那你的衣服就不会被刷下来了!”
夏裳意说:“封秋染,你没有心,今夜,我们真的结束了。”
凌晨,夏裳意还是从封秋染身下艰难爬起来,回了家。
一进家门,便与在客厅正喂沈一隅喝水的偏安安对上了眼。
偏安安一眼就瞧见了他满脖子的吻痕与艳红像是哭过的眼尾,担心道:“裳意,你……”
夏裳意撇过脸,紧了紧松散的领口,淡淡说道:“出去了一趟。”
说完,好似再没力气,拖着身子向自己房间走去。
偏安安惊讶:“裳意,你喝酒了?”
慌忙甩开趴在自己腿上的沈一隅要去查看好友的情况。
只是还没迈腿,一只腿便被抱住了。
高大的男人根本不顾及任何形象,一只腿跪立,一只腿半弯,紧紧抱住安安的右腿嘤嘤哭:“不要走,我还要喝你喂的水……”
偏安安气死,吼道:“松开!”
沈一隅嘤嘤:“不松,我不要你去找别的男人。”
“那是我朋友!”偏安安耐心解释。
沈一隅不听,软啪啪地说:“我不要你走。”
呵!讨打。
偏安安直接给了他一拳。
“放开!再不放,我打电话让沈管家接你回去。”威胁。
效果明显。
沈一隅这才松了力气,只是仍拽着他的裤脚不放,偏安安都想踢他了。
这时,“呕……”夏裳意酒意泛滥,一股恶心感上涌,捂着嘴巴跑向了卫生间。
偏安安再也不管是否会弄疼沈一隅,大力推他,挣脱了自由,朝裳意奔去。
焦急地询问:“裳意,你还好吧?”
夏裳意吐了好几口后,用手接水猛扑自己的脸,试图掩饰眼角沁出的几滴泪。
他抽了几张面纸擦拭着嘴角说:“没事……”又说:“不用照顾我,去照顾你的沈医生吧。”
安安咬着唇摇头:“裳意,我看你这样,难受……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封秋染做的……”
夏裳意听到“封秋染”这个名字,愣了愣,随即扯出一抹笑,摇头:“不关他事,以后我跟他没关系了。”
说的轻松,只有安安能看到他说“没有关系”的时候,拿着面纸的手颤了颤。
犹如下着雨的竹林,一滴雨落在青翠的竹叶上,竹叶泛起微微的抖动。
看似无声,却藏满了悲伤。
偏安安再也忍不住,趴在了裳意肩膀,轻声诉说:“裳意,难过就抱抱我好不好,我是你唯一的好朋友,我只想你快乐。”
“我想你快乐……”偏安安又说一遍。
夏裳意抬头看向镜子,明亮的灯光让镜子里的自己无处遁形,他看见了自己的落魄,也看见了自己的狼狈。
“呵~”他笑笑。
这个男人是谁,古装披上身,好像一只鬼。
怪不得春小酿说自己不配穿古装。
古装那么美好,怎能沾染这些不堪。
算了吧,反正结束了,就结束的彻底一些。
夏裳意转身扶住安安,用面纸擦了擦他脸颊上的泪花,说:“安安,我想喝醒酒汤,帮我去做一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