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有照顾好一隅哥哥……
是他没有保护好一隅哥哥……
这些天的努力眼看着就要让一隅哥哥解开心结,没想到因为他,忽然之间又回到了过去。
他对不起一隅哥哥……
“呜呜呜呜……”偏安安越想越哭,泪水哗啦啦地顺着脸颊匆匆滑落,有的掉在白色床单上,有的则陷进他红红的嘴唇里。
红艳艳的唇里全是苦涩。
肩膀如小鹿抽搐般抖个不停。
委屈极了,内疚极了,担忧与伤心敲打着他小小的心灵。
日暮西斜,窗外的夜色逐渐浓郁。
偏安安不知何时哭着睡着了,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如珍珠剔透的泪。柔柔的灯光打在他身上,给他白净清秀的脸庞镀上一层朦胧哀婉的金光,更使他趴着睡觉的姿势可怜又无辜。
偏安安此时像只不得主人宠爱可怜兮兮的小狗勾。
蜷缩着身体,贝齿咬紧下嘴唇,歪头侧脸,无意识地呓语:“一隅哥哥……”
“呵~小玩意儿!”
偏安安睡得沉,白色的飘纱窗发着轻微的响声,一道男声,幽幽冒出。
低沉沙哑,像酿上许久的酒。
也像寒冷的冬季,雪从青松落下。透着凉薄的嘲弄。
沈一隅醒了,睁开了眼睛,眼里不再只是黑压压一片,他模糊看清了好多东西。
入目的先是天花板,再是天花板上垂着的一盏吊灯。
灯光射入他很久未睁也未明的眼睛,顿时有种刺痛感,他不得不闭上等待适应。
稍稍缓过了一些,转头便瞥见了趴在床边的男人。
男人?呵~他这般瘦小的身体也配叫男人,小玩意儿罢了。
沈一隅瞪着自己的眼睛死死盯着像小狗一般的男生,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直冲大脑。
又让他痛得闭上了眼睛。
可刚才惊鸿一瞥的容颜深深印在了心里。
他看到了什么,难道他就是偏安安?
原来偏安安长成这副样子。
怪不得那么好摸,怪不得说话像年糕似的,怪不得捏起来像丸子,怪不得他的唇那么甜……
怪不得自己被他勾引了,那样兔子精般姣好的面容确实够蛊惑人心。
还有他的身体,像棵竹子似的,还是嫩竹,一旦抱过,怎能舍得丢手,恨不得,恨不得张口吃掉。
他想吃掉他!
吃掉偏安安!
本来也是自己的!
“偏安安……”沈一隅又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侵略着偏安安所有。手指像是被魔鬼指引,一点一点触上白玉润泽的肌肤。
脸、唇、脖子、继续往下……
神色幽暗,眸色一如往常暗黑。
穿过衣领,揉捏他棉麻材质的上衣,倏然间,不再带有一丁点情欲。
转而整个人阴鸷邪恶,动作用力。
偏安安胸口发疼,小手推搡着,弱弱求饶:“不要……”
沈一隅再次用力,偏安安疼醒。
抬眼看到坐着的沈一隅,惊喜:“一隅哥哥你醒了,安安错了……”
沈一隅拽着他咬上去:“错了,就要接受惩罚!”
“偏安安,你敢背叛我!”
偏安安好久没被沈一隅如此粗暴地亲吻了,又疼又喘不过来气,只能流着眼泪弱弱地道歉:“对不起一隅哥哥,对不起……”
“呵!”沈一隅冷呵:“看来,果然背叛我了,否则为什么又像只兔子似的软着道歉,偏安安,说,说跟那人如何认识的,见过几次面,都做过什么,他有没有牵过你的手,有没有像我这般吻你,有没有摸过你的身子,有没有见过你哭得丑丑的样子……!”
“说,有没有?!”
沈一隅狠狠咬了几口偏安安的唇,便用手指捏他下巴,一边沉着眼睛看他皱起来的嘴巴,一边冷冷质问。
再没有前些日子的温柔。
偏安安被他揪着,上身以一种非常不舒服的姿势前倾,腿部堪堪抵在床边,双手由于猝不及防凌在半空中,就像一只被扼住命运喉咙的小鸡仔,扑扇着翅膀,无助又脆弱。
他想靠在一隅哥哥身上呀!
呜呜呜,偏安安小声嘤咛,塌下腰去贴沈一隅胸膛,然而刚一动便被男人无情拒绝:“跪好,我不碰脏东西!”
偏安安委屈抽泣:“我不脏……”
又急着解释:“一隅哥哥,那人我只见过两次面,根本不熟。一次是在漫展上,他是主办方老板,另一次就是我与裳意去餐厅吃饭,恰巧遇到了……他没有碰过我,连手都没有!”偏安安眼泪汪汪强调。
沈一隅听着,眉头深蹙。
漫展,主办方老板?
那不就是说那人见过偏安安走秀的样子!
偏安安长成这样,又穿成那样,光是想都能想到那是何种景致。虽然他没见过,但他撕过他的衣服,也知道偏安安的身子多么白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