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安安哭了。
沈一隅忽然有了一股冲动,恨不得立马去医院治眼睛。
他把偏安安捞出来,碰着他嘴唇说:“偏安安,你是我活在这个世界唯一想要的……”
偏安安低吟:“我想让一隅哥哥看见我……”
沈一隅临睡前想的是:他想用眼睛看见偏安安哭。
偏安安临睡前想的是:已经攻略了沈一隅的外城,待农家乐一行,必定破掉沈一隅的主水晶。
长夜过半,偏安安紧紧靠在沈一隅怀里睡得香甜。
而另一处夏裳意公寓里。
夏裳意被一个男人按在沙发上亲吻。
哪像是亲吻,分明是猛虎撕咬。
狩猎一般,用武力让猎物屈服。
夏裳意死命挣扎,拳打脚踢,无论遭受怎样的攻击绝不让男人碰他。
他吼道:“封秋染,你他妈放开我,我不让你碰你就不能碰!”
封秋染使劲压制身着丝绸面料睡衣的夏裳意,手指掰着他的下巴,唇去寻找他红润丰满的唇。
一边压制一边亲,又凶狠质问:“今天下午跟你在一起吃饭的男人是谁,为什么说说笑笑很亲密的样子,为什么看见我却装作视而不见?!
夏裳意,你是我封秋染用利益交换过来的,我没有玩够,背叛我门都没有!呵,怎么?利用完我就想踹掉,我告诉你夏裳意,我有资本让你工作室挂牌独立,我也有能力让你一无所有!我想那个男人根本帮助不了你什么,能帮你的人只有我。所以再让我玩玩,玩尽兴了,你想要一栋楼我都满足你!”
夏裳意:“呸!老子不稀罕!”
封秋染被吐了口水也不恼,在床上区区口水都是情趣。
他就喜欢野的!
轻哼一声,不要脸地说了一句:“老子现在稀罕你的身体。”
夏裳意吼:“滚呀!你他妈又不缺人,去找别人呀,老子不想跟你玩了!”
不想跟你玩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心快要不属于自己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他发现他开始嫉妒偏安安了,开始因为别的男孩子进他的家而在意难受了。
他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他决不允许自己喜欢上如今正侵犯他但眼里没有爱只有欲的男人!
封秋染做不成,脸色胀红又铁青,他掰着夏裳意精致的下巴吼:“夏裳意,你他妈想怎样,老子想……!”
夏裳意斜眉倔强:“老子不想!”
“好、好、好!”封秋染连说三个好,盯着夏裳意的眼睛宛若淬了毒一样,恶狠狠的像是狐狸咬鸡:“夏裳意,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衣服到底脱不脱!”
夏裳意粗鲁骂:“脱你麻痹!”
封秋染手指收力,似要把夏裳意下巴捏碎。但夏裳意丝毫不屈服,即使被摧残,仍然高傲抬着头,是花园里开得最娇艳的红牡丹。
“操!”封秋染也骂了一声。
他妈的他完全闹不懂夏裳意这是怎么了。
之前不是好好的。
他俩一个出利一个卖身,银货两讫,各自舒爽。简直是床下床上完美搭档。
虽然有时闹腾了些,但只要咬上一两口,再给点小恩惠,自然享尽花样。
可今夜,他妈的死活不让近身。
何况下午还被自己抓到了“出轨”现场。
想他封秋染要什么人没有,多少人排着队爬他床,可偏偏这人甩他脸色,还他妈又骂他。
操!真受够了!
封秋染声音冷了几分,问道:“夏裳意,你来真的?”
夏裳意没回答。
只是使劲掰开钳在自己下巴的手,随意扯了扯已经露 点的上衣,调整了坐姿,熟练找出烟与打火机。
啪!
微弱的火光闪亮了夏裳意本就艳丽的容颜,只一下便熄灭,但却让封秋染看到了不曾在这张脸上见过的冷淡。
“呵!”封秋染冷笑一声,明白了似的,站起身,把松开的腰带系上。整个动作行云流水,潇洒落拓,恢复了以往一向的邪气与不着调。
“夏裳意,你可别后悔!当初是你主动贴我身的,现在不想要了,也可以。但若后面又找我,那就不是随便弄一弄就完事了,你也知道我房里还有许多没用过的工具……”
“呵!”封秋染瞧着夏裳意又笑一声,拿过外套走掉。
临关门前,回头看了一眼正被烟雾环绕的朱砂美人,又说一句:“夏裳意,你不给操那就别管老子找偏安安!”
威胁,也是警告。
夏裳意抽烟的动作蓦地停了下。上挑的眉眼以可见的速度幽暗。
烧尽的烟灰从纤长的指尖落下,大腿处迅速传来灼伤的痛意。
直到“砰!”的一声大力关门声刺激到耳膜,夏裳意才把无法再吸的烟头按在透明烟灰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