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隅故意强调“痛”这个字眼,就是让偏安安心疼他,从而更好地实施自己的计划。
偏安安软软道:“那我给一隅哥哥上完药再吹吹好了~”
“只吹,恐怕不够。”沈一隅说。
偏安安看着沈一隅的眼睛,着迷地欣赏他爱的男人英俊的脸庞,凑上前去亲了一口,甜甜道:“哥哥,今晚我可以不回家。”
沈一隅眸色极沉,他没有告诉偏安安,今夜他也回不了家。
他之所以把他骗过来,就是存着今后也不会让他再回家的念头。
沈一隅温和地笑,对安安说:“谢谢安安陪我。”
偏安安粘粘道:“我也想一隅哥哥了……”
动情的话犹如春 药。
沈一隅把偏安安放在床上,不慌着给他戴那金色玫瑰花锁身锁心的脚链,而是一尝相思苦。
好些日子没拥有他了,只有陷入过黑暗的沈一隅知道,一旦缺少偏安安这束他生命里的光,他的生活一片黯然。
既然心黑不如眼瞎,那他就用黑暗的眼睛、光亮的心去寻找他的幸福。
幸福是等不来的。
他也不愿再等。
所以……
沈一隅吻着偏安安的空隙,在沉沉不见月的黑夜里,轻声说了句:“安安,很快了……很快你就可以永远与我在一起,再没有人阻挡,到那时,我便送你一个戒指……”
“你说,我们已私定终身,当然有结婚礼物,今夜,就当我是提前享用洞房花烛吧。”
“乖,回应我。”沈一隅格外霸道。
……
……
晚上九点。
偏家。
偏致远坐在自家沙发上动来动去,可以看出,他在担心。
偏母洗了水果过来,问:“电话没打通吗?”
偏致远哼哼:“两个人都没接,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去外省开会了,现在倒好,都不知道安安与致之什么情况?!!”
偏母塞给丈夫一个小番茄,说:“兴许庆功宴还没结束。”
偏致远扭头,头次拒绝自家妻子的投喂,狂躁地说:“那也不应该不接电话!”
然后说:“他们不会喝酒了吧!”
偏母:“安安不会吧……”
偏致远:“万一推脱不开呢!!!”
偏致远一想到这个可能,担心地愈加坐不下去,猛地起身,捞起一旁的外套穿上,说:“我去找他们!!”
偏母道:“行,那你开车小心。”
“知道。”偏致远快步走出家门。
他开车来到致之说的酒楼。
问服务员包厢,打开进去,发现餐桌上只剩下几个人在喝酒闲聊。
偏致远知道,这些人物都是艺术节的大佬,不能失了礼仪。便客气地问:“这次举办画展的画家呢?”
其中一位戴着眼镜的男人说:“致之呀,他说他不舒服,去了卫生间。”
又一位男人忽然说了一句:“不好!”
偏致远眉头蹙起。
男人继续说:“好像致之去了有半个小时了吧,你们看我们一聊天就忘了主人翁,都不知道致之有没有出事!”
偏致远忙说:“我是他哥哥,我去找他,你们慢聊,账单我来结。”
男人摆手:“不用!我们走时再结就行,你赶快去找致之吧,他喝了点酒。”
偏致远一听到酒,更加担心了。
他很清楚,他的亲弟弟的身体碰不了酒,一旦碰了,全身发高热起疹子。
但他不能告诉别人,便说:“没事,我替我弟弟向你们道歉,招待不周了……”
男人们爽朗:“你快去吧。”
偏致远连忙向卫生间位置走去。
找了全酒楼的卫生间,也没有找到他的弟弟。
也没有看到他的儿子偏安安。
他着急地踱步,又赶紧去问服务员,服务员摇头,说人来人往太多人,他们记不得了。
偏致远又问:“我可以查监控吗?”
服务员说:“只有配合警方才可以调监控。”
偏致远只好走出大门,在门口着急地找。
仍是没有。
停下来,又打安安与偏致之的电话,还是没人接。
偏致远担心,但又无法,只好驱车回家。
偏母送上热茶:“歇一歇吧,我们再等等。”
偏致远:“只能等等看了,总不能两个大活人无端消失吧。”
偏母:“会不会安安见致之发热去了酒店,打算先睡一晚再回来?”
偏致远:“有可能……”
……
偏致之真的在酒店。
更准确地说法是:他是被远青山抱进了距酒楼不远的春悦大酒店。
远青山今晚与一众院士来春悦酒楼吃饭。
中途,他去了趟卫生间。
发现趴在洗手台上的身影莫名熟悉。
他惊喜地叫了声:“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