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一转,对安安说:“安安,我是来找你的,你别再躲我了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给我个追求你的机会可好?”
偏安安:“……!!”
再次受惊。
“你胡说什么,你怎能怎么坏,你怎能又说一隅哥哥不好,封秋染,我恨你!!”
偏安安怕沈一隅受刺激,连忙抱住他,就要把他牵走。
然而晚了。
沈一隅哆嗦着问:“安安,我是不是真傻了?为什么一个两个说我傻?明明我只是看不见而已,为什么都说我傻?”
“难道,我真给不了你幸福……”
偏安安抱住沈一隅,问:“谁说的?一隅哥哥,除了他,还有谁说你……”
沈一隅:“刚才你去卫生间,有人把我撞倒,说我瞎、傻……”
偏安安惊住。
他竟不知道他只是去个卫生间的短短十几分钟,一隅哥哥就发生了这种事。
偏安安异常愧疚,看着沈一隅灰暗的神色止不住的心揪。
眼泪一颗一颗流下来。
似春天最不忍风吹雨打的小白梨。
偏安安身穿淡黄色的短袖长裤,干净的眉眼纯净的脸颊,全是令人心折心叹的忧郁。
都怪他,怪他没有照顾好沈一隅。
之前他就被陌生人伤害过,这次再次被陌生人伤害。
而他还不在他身边。
“一隅哥哥,你……”偏安安泣不成声。
双手打颤,不敢再碰触沈一隅。
他终究没有保护好他。
沈一隅触碰到偏安安的泪,神经犹如火烧,那些好似被封印的感知奇迹般一点一点苏醒。
也使他大脑再次爆炸。
沈一隅只觉脑海刺痛,晕了过去。
偏安安:“一隅哥哥……”
偏安安连忙扶住他,哭着轻唤。
夏裳意赶紧走过来:“安安,别怕,沈医生他可能又像上次那样受刺激了,我们赶快送他去医院。”
偏安安睁着泪眸:“嗯嗯……裳意,帮我一起送他医院,我这就给远医生打电话。”
偏安安努力抱着沈一隅去外面的停车场,夏裳意帮忙扶着。
忽然之间,只剩下封秋染一人。
好像他们自成一个世界,那个世界里没有他。
他知道这次他可能真得伤害到偏安安了。
看样子偏安安爱惨了沈一隅。
他的眼睛除了沈一隅再也看不到其他男人。
可是……他只是喜欢他呀。
想得到,想接近,想占有。
所以就讽刺了情敌几句,难道这很可恶吗。
一向高高在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封秋染首次感到失落。
总是盛放邪气风流的狐狸眼,此时被雾气沾染了一层暗沉。
他手指发痒,突然很想抽烟。
眼睛一瞥,看见满地的衣服,先是挑了挑眉,然后不知怎么地弯下腰拾捡衣服。
他不会叠,只是把衣服一件一件拿起来,放在沙发上。
再把衣架重新摆好,帮他们因为着急没有关闭的门合上,走了出去。
他站在自己的车前,忽然不想动。
便掏出一支烟,大半个身子倚靠在车上,眼睛望着不远处“安裳古衣”极富古风的牌子,徐徐吞吐烟圈。
从来没觉得烟味苦涩。
人生第一次品尝苦涩的滋味。
难道这就是“失恋”的味道,有点意思。
封秋染唇角勾了勾。
“您好,您是封氏总裁吗?”
就在封秋染掐灭烟头,将要驱车离开的时候,一道尖细发嗲的声音响在耳侧。
封秋染望过去,无声胜有声询问:“有事?你是谁?”
锋利慑人的眼眸像是雪山压得春小酿忽然间呼吸不顺。
没想到封氏总裁竟这般优越。
仔细观察,眉眼之间与那他喜欢的封严有几分相似。
封严,封秋染……
他们都姓封,难道有关系?
春小酿凝眉思索着。
封秋染早已不耐烦,在他眼里,无缘无故搭讪的实在是多,但就凭他,他还看不上。
封秋染斜睨一眼,开门坐进了车里。
春小酿这才意识回笼,连忙敲着车窗,大声呼唤。
“封总,封总……”
封秋染冷着脸摇下车窗,清冷带着不屑的声音问道:“你是谁?”
拒人之千里之外,或者只能仰望的存在。
春小酿咬了咬牙,为了帮助封严完成任务,或者自己也想进入“天下无裳”,他必须接近这个男人。
他撒谎说:“我是夏裳意的好朋友,我的工作室就在他的隔壁,平时我们都在各自工作室做衣服,刚才我看见他急匆匆开车走了,怕有什么麻烦事,又看见您从他工作室出来,所以特想问问您,您知道裳意与安安发生什么事了吗,要不要我帮他们看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