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从前的那个自己，她怎么会不想伸出援手呢？
可是她不敢。
“这本书给你，请你也不要为难我了。”林静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丝丝颤抖。
祝余尊重林静的选择, 她接过林静递过来的书，抬头目送她离开。
谁也不知道祝余去了哪里, 一整个上午祝余都没有出现在小队所有人的视线里，甚至连中午放饭她都没出现。
以至于大家到了下午再次见到祝余的时候有些小小的吃惊。
谢可寒倒是没什么惊讶的, 祝余除了回来还能怎样？量那个胆小如鼠的林静也不敢背着教她。
“这节课我们练习一下上午学的内容，”谢可寒说道, “需要一位同学贡献一下自己的时间，帮助大家更好地实践……要不就上节课站在最后的那名同学吧。”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祝余身上。
祝余看着谢可寒似笑非笑的神情，就知道这个家伙没安好心，居然让她当全体十几名成员的移动靶。
不过她欣然接受，嘴角微微上翘，抬起眼眸看向谢可寒：“好啊，来吧。”
她轻轻晃动手中的短剑，剑光在夜色中流转，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其他学员起初只是驻足观望，不过看有人第一个拿起剑朝祝余砍去，便纷纷跟随他将今日上午学到的剑招往祝余身上用。
不过谢可寒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祝余是剑修。
这点招数在她眼里就跟小儿科一样。
她深吸一口气，随意躲避着其他成员的攻击。
“怎么回事？”
“怎么砍不中她？”
“还真是……”
“靠！我就不信了！”
“……”
其他人终于觉察出不对劲。
他们怎么打不中啊！
尤其是上午自认为学习到精髓的几个人，今日实践下来尤感挫败。
谢可寒见其他人都治不了祝余，气愤地让所有人停下。
他走到祝余面前，特地加重音，“你今日的任务是让其他伙伴们充分练习到，现在你一直躲，他们打不中你，还怎么练习？”
呵呵，祝余听了他这话想笑。
敢情她还得站着不动，就让他们打呗？
“好哇，我不躲了，不过……你们确定要这样练习？”
她可以不躲，但没说不能反击啊。
祝余明明在笑，可却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谢可寒看出其他人的顾虑，便接上祝余的话头：“当然。”
顺着谢可寒的眼色，其余人再次一哄而上，妄想一雪自己一刀都没砍到“前耻”。
然而，面对数十个来自不同方向的攻击，祝余挥动长剑，其剑影如龙，刀光如电，一下子弹开了攻击她的所有人。
祝余的剑法如水，变幻莫测，无论是长剑还是短刀，都被她运用得游刃有余。
“她居然这么厉害？来来来，我从正面上，你们几个从后面上，看她怎么应付！”一名贵族子弟嫉妒地说道，誓要将祝余打倒。
几人决定联手对付祝余，一前一后夹击而至。
谢可寒在一旁幸灾乐祸，丝毫不记得作为导师的身份，忘记控制教学时的纪律，任由这帮人胡闹。
然而，情况并不如其他人所料。
祝余如行云流水，轻松地接过几人的进攻，每一次的回避都恰到好处，四两拨千金。
两名原本合作要将她打倒的男子却渐渐陷入被动，他们的攻击频频受挫，根本无可奈何。
眼看着祝余逐渐占据上风，谢可寒心中不悦，手中魔气帮助其中一人的剑偏离原本的方向，正好找到祝余的空隙，划过她的手臂，刺破她的衣裳，留下淡淡血痕。
其他人见祝余被伤，顿时信心大涨，却没想到，就在下一秒，她一个个挑飞了所有人的剑。
而谢可寒在一旁看得眼睛发直，没有想到祝余竟然能够在混乱中巧妙地化解危机，将原本对她的嘲笑化为乌有。
失去了武器的成员们自知自己输得彻底，拿起剑灰溜溜地不动了。
祝余如同一名君王，高昂起头颅，俯视着俯首称臣的众人，手臂上的划伤成为了她加冕的王冠。
她讥讽地看着谢可寒，仿佛在无声地嘲讽他的无能，十个经过训练的人打不过她一个上午一直在摸鱼的人。
而祝余并未发挥出一半实力，不是她不想，而是这群人实在太弱。
“我没教过你这些。”谢可寒咬牙切齿，却偏偏还要维持风度，不得不伪装出冷静的样子。
怕是心里已经快恨死自己了吧。
祝余摊手，“你教的那些根本抵不住我两招，学不学有什么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