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萤儿种花,她说屋前有些太单调了。”
萤!儿!??
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她才离开几日,轩辕善连萤儿都叫上了。
陶知意两眼冒火,靠着脑海中系统滴滴的警报声维系一丝理智,不然她就要冲上前去给轩辕善一巴掌,让他知道什么是毒唯见到烂姐夫的破防现场。
“好,好呀。”
真是太他爹的好啦!
等他种完,她就摸黑全给拔了!
轩辕善见她神色有异,侧身一步挡住屋门,说,“萤儿有些累了,今天不见人。”
陶知意咬牙,“你今日一直在这儿?”
“对啊。”
快来人啊!她要晕过去了!陶知意在心底呐喊。
轩辕善扶额,苦笑,皱眉,“没办法,我就是太关心她了。虽然都没能见到萤儿的面,但我知道她在里面,便觉得心满意足了。”
陶知意心窝的一团火忽然就灭了,她嘿嘿两声,露出了扭曲的笑意。
原来你也没见到人呢。
装得还挺像。
陶知意忽略他,直接对着里面喊:“师妹!”
轩辕善阻止她,“都说了她累了。”
“师妹——”
陶知意拖着长音,轩辕善举着铲子要堵她的嘴,泥点子甩到陶知意脚底。
她后撤两步,继续喊:“师妹!”
“吱嘎——”
门开了,伏萤探出身子,她神色困倦,眼神也有点呆呆的,目光在外面扫了一圈,才落到陶知意身上。
“师姐,你回来了。”她语气很生硬,没什么起伏。
像是在闹别扭,又像是没睡醒。
轩辕善不满地说,“我都说了她在休息。”
“抱歉,打扰你了。”
陶知意也有些内疚,她还以为伏萤是故意不见轩辕善的,没想到她真在睡觉。
“但这都快下午了,师妹再睡晚上要睡不着了。”
轩辕善:“萤儿整日忙着练剑,学心法,还要去冷泉疗伤,她累着呢,多睡会儿怎么了!”
那语气,好像他和伏萤多亲近似的。
陶知意心里气愤,但是也没有立场发作,按书里的进展,此时二人已经在日常的相处中生出了微妙的情愫。
情窦初开的少年少女,像春日里含苞的花朵,夏日里穿堂的清风,是最为奇妙美好的存在。
他们哪里知道未来坎坷,只需珍惜当下好时光。
罢了。
陶知意顿首,“师妹歇息吧,我改日再来看你。”
伏萤朝她点点头,关上了门,她的动作迟缓,瞧着是真的困了。
轩辕善见状便赶她走,“师姐从魔界回来,舟车劳顿,也早起回去歇息吧。”
陶知意露出和善的微笑,“我看你也该回去歇着。你在这里吵吵闹闹,师妹如何睡得安稳?”
“我哪里吵了!”轩辕善大声反驳。
陶知意攥紧拳头,施术封了他的嘴,轩辕善骤然失声,张着嘴尝试许多次,终于确定是陶知意搞的鬼,顿时火冒三丈,眼睛几乎要瞪出来。
“师妹需要静养,半个时辰后会自己解开,你安心种花吧。”
不等轩辕善发作,陶知意飞身离开,她一来便直奔素心谷,金赤还等她一同去找掌门复命。
轩辕善过了十七年锦衣玉食的日子,生来仙骨,又继承了太爷爷的通天眼,轩辕皇城上下无人敢忤逆他,连他父王都不敢打骂他。
十几年没吃过的苦,都在玄天宗里受了。
他内心不满,运气想要突破陶知意试下的法术,但是毫无用处,甚至险些真气逆行。
轩辕善在心底大骂,愤愤地拿着铲子种花,在心里数着时辰。
半时辰后,他正要清嗓开口,忽的头顶一阵阴风掠过,他警觉抬头,抽出剑来。
有魔气!
虽然很轻很淡,但仍在空中留下了一缕黑色痕迹,寻常人不可得见,但在他眼里却异常清晰。
像一条黑色的细线,从远处蜿蜒至此,另一端接在草屋的窗上。
伏萤姑娘!
轩辕善心中担心,持剑小心翼翼地推开房门。
手刚碰到门上,门从里面被打开了,刚才还困倦的人此时面色阴沉,斜倚在门上,看狗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萤儿,你还没睡下呢。”他的语气有几分局促。
萤儿?
令玄蹙眉,谁允许他这么叫的?
轩辕善再睁眼望去,那股魔气已经淡的看不见了,刚才的一切好像都是他的错觉。
刚才他那模样,像是乘人熟睡闯入房中的登徒子。
轩辕善一时着急,结结巴巴地说:“我是,觉察到有魔气,通向你房间,才、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