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肖何拨第十通电话的时候,米悦正好到了,电话那头也终于传来接听声,“喂。”
“去哪了,怎么不回消息?”肖何觉得自己语气还算克制。
“补课。”
肖何哼笑:“我不知道你去补课?不是九点钟结束?”
那头像是觉得他烦,沉默两秒,“还有事吗?”
杜霖这时正拉着米悦坐下,故意起哄道:“肖哥,带女朋友来见见啊!”
“滚。”肖何没理他,但是心中这个念头也稍微转了转。
华棂学生家里就在附近,现在应该还没走远。
他今天统共就见她十分钟,这还加上吃半顿饭的时间,心情的不爽大抵也来源于此。
“你是不是还在华西路?”肖何摆弄着烟盒,不动声色试探,“我正好在附近,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那边没立刻回答。
华棂这会儿没空理手机,她正在修那辆不争气的单车,好端端的车链居然掉了。
耽误这么久,地铁估摸是赶不上了,要是打车那今天一天白干。
这么想了片刻,她才看向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嗯,你在哪?”
“定位发我,等着。”
肖何拎起外套起身,被杜霖拦住,“至于亲自去吗肖哥?你把定位转给我,我让司机过去,保管把你对象安全带来行不行?您就安心坐下,不然外面那群崽种以为我得罪你了。”
肖何无可无不可,被杜霖推着坐下,也就由他安排。
角落里的米悦被冷风吹得还没缓过来,大晚上打不到车,又着急,她只好骑车来。手都冻僵了也没见杜霖想起一星半点。
所以当华棂到的时候,米悦眼底的惊讶无法掩饰。
她以为肖何的女朋友也是他们同一圈子的人,结果没想到是那个“出名”的转学生。
杜霖吹了个口哨,“好久不见啊大美女。”
华棂的视线扫过他,跟没看见似的径直走向肖何,“现在走吗?”
肖何已经提前点了吃的,招手道:“过来先吃点东西。”
华棂不是很想搭理他,但是被身后那圈人盯着的感觉更不舒服,只好走了过去。
玩咖们到现在也算摸到了脉,知道几个主角不喜欢花里胡哨的,就把乱七八糟的场子撤掉,正正经经搞了个派对给纪郢洲庆生。
因为耳濡目染,这群二世祖在交际方面灵光得很,连带着能攀上他们的妹子也都是人精。这下看清了谁是局里的中心,一个个都活络热情地迎上前聊天。
华棂避开热闹,起身去了洗手间。
迎面遇上同样躲出来的米悦。
“很不适应吧?”米悦看向镜子里的华棂,也没管人家回不回答,吐吐舌头道,“咱俩两个学生跟那些姐姐比,真是愣头青似的。”
但因为有某某人“女朋友”这层身份,她俩不需要主动交际,那些人精儿就上赶着来奉承。
“诶,你教教我怎么拒绝别人呗,她们老想加我微信,我都不好意思了。”她摇头叹气,“早知道我一开始就也跟你一样,冷着脸,她们就不敢来了。”
米悦想找话题拉近关系,但华棂却没这意思。
她抽出纸巾擦手,头也没抬。
米悦再傻也知道自己是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
华棂不想回包厢,干脆找了个僻静的安全通道记单词。
一门之隔,不时有人闹闹腾腾路过,她丝毫没有受影响。
闭着眼睛默记拼写的时候,突然有只手环住她的腰贴了上来。
她下意识挣扎,却被悉数压制,然后抵在墙边吻住。
双手被他压在身后,她知道抵抗不了,干脆就懒得再费力气,任由他折腾。
可是直到唇瓣都快麻了,对方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华棂费力偏开头,滚烫的吻顺势就落在她脸颊,然后是耳垂,脖颈。
如果不是身处黑暗里,她肌肤上的红痕就是“入室盗窃”的小贼留下的铁证。
“十分钟到了。”
她试图推人,没推动。
环保着腰的手越发紧了紧,对方很理所当然,“我攒了一个星期。”
华棂的眼皮被他亲得有点痒,烦得想扇他一巴掌,“之前没行使的权利作废。”
肖何踩着快要激怒对方的最后时间点,终于松开桎梏。
“算得太精了吧华老师。”肖何微微喘息,目光灼烫得很,“那看来我每天都得把福利用干净,不然太吃亏了。”
华棂用力擦了擦嘴巴,冷道:“闭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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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棂跟肖何回去的时候,包厢里已经组里好几桌局,有唱歌的,桌游的,打牌的。
“肖少,来两局吗?”有几个在玩德/州/扑克,局开得很小,也就发点红包当添头。
肖何心情不错,干脆拉着华棂坐下:“会不会?你来玩两局,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