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橙:“......”
阮橙犹豫片刻,还是说,“我得去看外婆了。”
“我明天要手术了,就当是给我一个鼓励,嗯?”
哪有病人在手术前跟医生索要抱抱的,再说了又不是有风险的手术。
但今晚阮橙不想拒绝他,走过去弯腰抱住他,本来以为只是一个浅浅的拥抱,但陈北默用力把她往怀里带,阮橙整个忍就坐在床沿边。
甚至能感受到他的心跳声,让人根本忽视不掉。
阮橙刚沉浸入他的怀抱,陈北默就松了手,阮橙一脸迷茫的看着他,陈北默却说,“怎么?不去看外婆?”
阮橙甚至觉得他就是故意的。
但阮橙还是立刻起身,“现在就去。”
没有多看他,但他身上的淡淡雪松味却还是萦绕在自己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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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北默是上午手术,昨晚睡前阮橙收到他的消息。
【手术必然有风险,我知道。】
【明天的手术你安心做,不管什么问题,我担着。】
阮橙回他:【你怎么一副慷慨赴义的样子,我有那么差吗?】
陈北默:【我是相信你,笨蛋。】
这句话让阮橙久远的记忆忽然浮现在脑海里,还记得那次学校一次什么文艺表演活动,他们班本来有一个合唱节目,但现场的音响突然坏了,直接唱的话会很干。
大家商量准备放弃的时候,陈北默说现在放弃不就白练了吗?
阮橙当时也是这种想法,她说自己会弹钢琴,但弹得一般,他们合唱的曲子得看琴谱才能弹出来。
陈北默二话不说,直接跑去学校打印店,把整首歌的谱子打印出来。
但还是有人觉得不靠谱,阮橙钢琴已经很久没练过了,万一在台上弹错了或者忽然忘了怎么办,有人提议说要不找音乐老师来救场好了。
陈北默当时说:“既然大家都有自己的想法,还是投票决定,我先说,我选阮橙。”
平时不干几件事的人这时候看到陈北默的态度,也不敢多说什么,最后少数服从多数,阮橙上了场。
再后来,阮橙问他为什么会选自己,当时陈北默说的是,“集体荣誉感,我是相信你,阮橙,作为这个班的一份子,这个班的班长,我相信你。”
“你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如果她觉得自己不可以,她压根不会说出来。
阮橙手指不知道在那上面停留多久,最后回复他一句:【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
第二天查完房,陈北默就进了手术室。
拆线手术持续的时间并不长,虽然打了麻醉,但这次不是全麻,但陈北默全程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陈北默被推到病房后,看到谢女士,还有难得才见到一面的老爸也特意来看他。
陈北默朝两人笑了笑,说:“陈董事长,您可算回来了。”
“是啊,我怕我再不回来,就看不到你了。”
陈天博一说完,谢女士就拍了他一下,“别又老不正经,你儿子才出手术室。”
陈天博说:“不让他长长记性,到时候又跟人歹徒空手接白刃。”
陈北默再次强调,“我是被人从背后暗算的,不然光凭那两个小垃圾,给他们十把刀我都轻松撂倒。”
阮橙站在一旁,安静的听着。
她以前就羡慕陈北默家的家风,跟父母一起相处总是一种轻松的姿态,但该严肃的时候,会严肃,但大多数时间里,大家都很随和。
陈天博一个人要管理国内外那么大的集团,但在家里却没有半分架子,还把陈北默教育的很好。
谢女士走过来,拉着阮橙的手,说:“橙橙,真的谢谢你啊。”
阮橙看了眼陈北默,他半躺着看着自己,阮橙目光又挪到谢女士脸上,“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谢女士又说等陈北默出了院,让阮橙一定要去家里吃饭。
阮橙讪讪的点点头,礼貌的应了声好。
下午阮橙来查房的时候,一打开门,陈北默又拿个平板对着看,一旁的李源本来还在跟他说些什么,阮橙一来,他就停了下来。
他朝阮橙微微点头,阮橙觉得他太客气,也朝他微微颔首。
陈北默放下平板,说,“你先回去吧,先按照原来的计划,明天再说。”
李源离开,陈北默就开始换了一副嘴脸,“阮医生,我疼。”
阮橙:“......”
还不如跟她犟嘴。
阮橙翻开记录册,边在上面写,面无表情的说,“麻药过了是有点疼,你再忍忍,睡一觉起来明早就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