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褚冉重新跨坐在他身上,挽住他的颈,柔软的嘴唇凑过来,避开嘴唇,落在她所知晓的敏感部位。
丝丝缕缕的气息萦绕在耳畔。
姜别神经都绷紧了,他略微警告地捏了下褚冉的腰,无声道:“别闹。”
褚冉藏着坏心,眉目狡黠地弯唇笑着。
姜别拿她没办法,又重新去听电话。
褚冉的手指顺着男人的胸膛向下,一路蜿蜒至腰际,拨开层层包裹,探进去。
姜别的脊背僵直了。
他闭了闭眼,对子公司的主管说:“我们明日详谈。”
褚冉一听,所有动作尽数停下,美目嗔怒:“不准,继续谈。”
主管听到女人的声音,陷入两难的境地,不敢挂断,讷讷等待老板的吩咐。
姜别垂眸,声线沙哑又隐忍,“你这是闹哪出?”
褚冉浅浅一笑,凑到他耳边,“姜总,不刺激吗?”
刺激,可太刺激了。
姜别眉心跳着,自控力渐渐丧失,他听到主管战战兢兢地问:“姜总,我还需要继续讲吗?”
没人知晓光风霁月的姜总在经受怎样的煎熬。
罪魁祸首喜滋滋地挑了下眉,作怪的小手更加肆意,耳畔是姜别强装镇定的声音,他一本正经回应着主管,除她之外,谁也看不到姜别此刻隐忍的神情。
姜别的声音愈发低沉,褚冉埋首在他的肩窝,低头悄悄地看手中的东西。
目光触及,飞快移开。
红霞在耳尖蔓延。
彼时,姜别挂断电话,紧绷的呼吸声松懈,变得悠然自得。
被猎物戏弄的猎手终于有反击的机会。
姜别饶有兴致望着她,动了动腰,把她往上提了提,“喜欢这个姿势?”
褚冉感觉到危险临近,喉咙发涩,“……你不是要报酬么。”
姜别低低笑了声,用嘴封住她的唇瓣,这次的吻惩罚意味十足,到最后褚冉气息不足,想要逃开,但被摁住后脑勺,这男人非要将她的气息剥夺殆尽。
褚冉拖长尾音“嗯”了声,带着点埋怨咬了下他的舌头。
姜别终于舍得松开她,鼻尖蹭着她挺直的鼻梁骨,漆黑的眼瞳并不清明,连声音都因情欲浓重而变得含糊。
“陪你试试?”他意有所指,明明是疑问句,手上却已然有了下一步的动作。
褚冉被他抱住纤腰提起来一点,又落下,强烈的刺激让她大脑发懵。
客厅华贵的顶灯在视野中碎成一片片的星星。
褚冉如何求饶,姜别都置若未闻,好似要把刚才的忍耐成倍地返还给她。
夜很漫长,窗外的月亮羞赧地埋进云层中。
褚冉累极,沉沉睡去后,梦境却不放过她。
她梦到高一,还未转学至申城,京州连绵的雨季令人心情不畅。
每月一次的家长分享会,班主任诚邀褚常青出席,她联系不到本人,拜托褚冉回家转告。
但父亲已经很久不回家了,褚冉只好打车去画廊。
极简装修的画廊门前,褚常青的车停在车道旁,褚冉不作他想,上前拉开车门,夕阳斜斜照入昏暗的车厢。
后座上交叠的两人,动作戛然止住,女人惊恐叫出声。
褚冉看到父亲裸露的身体,那个年纪,哪会不知他们在做什么。
淫靡的气息扑面而来,褚冉怔愣在原地。
褚常青大喝她“关门”,语气中的怒气撞碎了褚冉的懵然。
思绪被骤然拉回,第一反应是恶心,她扶着树干呕,视野内出现男士手工皮鞋,抬头,记忆中文质彬彬的父亲又回来了。
他当成无事发生的模样,温和地递给她一瓶水。
褚冉红着眼眶说:“恶心。”
从那之后,她总会控制不住用最大的恶意揣测男人,她讨厌男人的接触以及目光,哪怕视线停止在她身上一秒,那种恶心感便会袭来。
心目中崇敬的父亲形象崩塌,母亲的管束和苛责,多重因素导致失望性情感隔离。
心理医生对她百般疏导,却毫无用处。
李医生说,除非在坍塌的神坛上再度立起一座神像,完全承载你的寄托,以此来消解情感创伤。
褚冉摇头,说不会有的。
那时她语气笃定,那时她还没有遇到姜别。
悄然醒来,遮光窗帘阻挡住晨间的熹光,早上七点半,早已过了姜别的生物钟,他陪她赖床,感知到她的手臂露在外面,习惯性拉起被子再度将她裹住。
褚冉安心窝在他的怀里。
抬起头,手指轻碰了碰他的鼻梁,“姜别,大学追你的女生多不多?”
半梦半醒,姜别听到她的问题,唇畔溢出磁沉的笑声,“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