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扫除道路上的所有阻碍。
到了温舍酒店,京州这边的负责人准备了两间相邻的套房,褚冉进到房间,拿出包里换洗的衣物,去浴室冲掉满身的疲惫。
粉色的香薰球浸泡在水里,像一颗深水炸弹,立刻钻出无数细密的气泡。
浴缸中的水变成粉色。
褚冉闭目养神,泡了接近半小时,穿上睡衣吹干净头发。
冰箱里的饮品种类齐全,褚冉开了瓶气泡水,觉得不够带劲,好不容易离开学校,逃离了压抑的氛围,她想放松一下。
于是打开一瓶酒,十三度,她在湖色礼看那些姐姐喝的酒,度数差不多,便没多想,喝了小半杯,酒精的辛辣在嗓子眼炸开。
她受不住,兑了些雪碧,味道立刻变得美妙起来。
喝完两杯,上头的感觉明显。
门铃响起,褚冉站起身,脚步踉跄了下,她摇摇晃晃走过去开门。
门外是姜别,问她吃不吃夜宵。
一开门,明显的酒精味冲入鼻腔,他眉心皱了皱:“喝酒了?”
褚冉手里还捏着杯子,笑吟吟点头:“还不错喝,你尝尝?”
姜别跟她走到客厅,放下手中的甜品,知道她喜欢甜,京州又有许多特色的甜品店,他就想让她都尝尝。
“是错喝了,还是故意喝的?”姜别拎起酒瓶看了眼度数,出名的上头酒,褚冉竟然一口气喝了这么多。
“再喝小心明天不清醒。”
姜别没收了剩下的酒,递给她一瓶酸奶,对上褚冉迷离的眼瞳,他眨眼的速度慢了一秒。
褚冉问:“你不喝一口吗?很好喝。”
姜别习惯性克制情绪,不轻易让自己处于不受控的状态,所以对酒精敬而远之。
他摇头,把酒瓶放回去,褚冉故意激他:“你不喝,那我晚上偷偷喝。”
这种话,清醒时的褚冉根本不会说,感觉上头后的她有点幼稚,像个小孩子。
小孩子当然能做出偷偷喝酒这种事。
姜别便拿了个玻璃杯,将酒倒满,眯着眼慢条斯理在她眼前晃了晃:“没得喝了。”
褚冉只是微醺的状态,理智尚存,看着姜别沦陷于她的激将法,没忍住翘了翘唇角。
她跑去中控台,打开巨幕投影仪,翻找着影库中的片子,也没询问姜别的喜好,打开一部她想看的。
《爱情与灵药》。
她被名字吸引了。
褚冉坐在地毯上,姜别端着杯子走到她身边,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
酒精上头,在暗昧的夜里不停催化,腐蚀着白日理智的神经。
褚冉头重脚轻,脑袋一歪,靠在姜别的腿上。
他没躲,捏住高脚杯的手指稍微收紧了力道,低头,凝望女孩小巧的鼻尖,往下,是她有些紧张抿起的嘴唇。
电影讲了什么,姜别忘记了,只记得其中有句话是这么讲的——
“你遇见千千万万个人,但没有一个能触动你。然后你遇到一个人,你的生活从此改变了,永远地改变了。”
褚冉仰起头说:“再给我喝一口。”
仿佛需要借助酒精,完成一项极具艰难的任务。
姜别敛睫,轻点了下头。
高脚杯的杯壁上沾有他指腹的温度,杯中的酒已然没有最开始那般沁凉。
褚冉一饮而尽,撑住沙发边沿站起身,膝盖抵住沙发,两人的姿势霎时转变。
姜别抬起头,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在对上女孩清澈的眼睛时消失殆尽。
褚冉手指扯住他的衣领,弯下腰,没有任何技巧地吻过来。
柔软的触感落在嘴唇上,彼此的呼吸声急促交织,那股凛冽的薄荷气息不再止步于鼻腔,开始攻城略地。
褚冉回过神来,意识到她做了什么,所有的动作都止住。
下意识想逃离。
但姜别的速度更快,阻断了她的逃离路线。
腰被用力梏住,嘴唇被咬住,褚冉吃痛,恍然如梦的错觉消失。
姜别要她清醒,清醒地接受这一切,无法克制、无法逃离的情感。
亲完,姜别仍不放开她,“褚冉。”
他沉声唤她的名字,褚冉嘴唇红红,眼角也泛出娇意的粉,她挺直的脊背慢慢松懈,带有泄气的意味。
“干嘛?”
“为什么想亲我?”他笑着,话语直白。
褚冉赌气说:“喝醉了,上头,想亲就亲了,不行吗?”
姜别散漫撤了撤身子,靠着沙发,“行啊,怎么不行。”
褚冉感受到他的目光流连在她的嘴唇上,“你在看什么?”
“要不是亲过,还真以为是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