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果然不是那么粗心的人,她怎么就信了他忘了拿保命铃铛的鬼话!
姜遥不是那种宁死不屈的人,试图为自己争取:“我给你了谢家的玉牌,可以让我走吗?”
祢在洲笑了。
姜遥发慌。
祢在洲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想要的是谢乘云那块破玉牌吗?”
姜遥:“你想要什么?”
祢在洲一步步走近,姜遥一步步后退,最终被逼退到一块岩石上,但不敢像之前那样随便甩飞剑了。
姜遥背靠岩石,前面挡着祢在洲。
祢在洲几乎贴她身上了,和她傲人的胸部来了个亲密接触。
本来就紧张,胸部又被压,她快有点喘不过气了。
夜色深沉,又无月色,姜遥觉得祢在洲的呼吸全喷在自己脸上,痒痒的,怪吓人的。
姜遥努力地把身体往岩石上靠。
祢在洲就这么贴着她,反问:“你看我想要什么?”
姜遥赶紧把玉牌从身上取下,怼到他面前。
祢在洲接了。
一捏。
一块价值连城的玉牌,登时成了齑粉。
姜遥只能看到黑黑的小细点,簌簌落下,心凉了半截。
但祢在洲的语气听起来心情不错,像是夜间出来赏月似的自在:“师姐,这块石头像不像你心上人寒潭中间那块石头?”
姜遥反应了一下自己的心上人是谁。但一听寒潭,就知道他说的是谢乘云了。
当然,关键不在谢乘云,而在石头。
姜遥觉得他又在日常调戏自己,但不敢拿剑指他了,连灵力都不敢动。
她不知道他到底有多高的修为,但能分分钟爆掉一个金丹期修士的脑袋,绝对比她强太多。
她动,那就是自找死路。
她不说话。祢在洲又道:“师姐,你看看,到底像不像呀?”
这语气跟平时无二,好像他还是那个被压迫的杂役,求着她回头看一眼似的。
姜遥试探着说:“你压着我了,我不好回头。”
祢在洲笑眯眯地退后了一步,两人中间终于有了空气。
他让步,她只好回头看了一眼,但怎么说都不像似乎都不太对,便模棱两可道:“太黑了,看不清。”
“哦。”
祢在洲忽然又靠近了,在她耳边说:“那师姐就站在这里,等到明天天亮了,就能看得清了。”
姜遥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站在这里是什么意思?但是一听就知道绝对不是普通的站,难道是站着死在这里?
她不明所以,只好回头,面向祢在洲。
但祢在洲不许她回头,突然把她整个人都转了一下,让她转向了岩石。
姜遥惊悚了,不知道他要干嘛。
没等她想更多,祢在洲从背后抱住了她,再次向她贴近。
因是后背对她,这回不压胸了,但因后背平整些,她觉得他整个人都贴紧了她,不留缝隙。
一种非常暧昧的抱姿。
姜遥赶紧往岩石上贴,想要离岩石更近,离他远些。但岩石不高,看起来就像往岩石上一趴。
祢在洲抱着她一点不松手,顺势也趴了过来,调笑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子得意劲:“师姐呀,我就说像吧?你看你,一看到它就很自觉,知道往上头趴。”
姜遥有点怕他刚才那个样子,又被一句话说得脸通红,好在天黑,看不清。
她连忙说:“我、我没有那个意思。”
祢在洲在她耳边吹气:“哪个意思?”
姜遥深吸了一口气:“是你非要抱着我!”
“对啊!”
“……”
“师姐又香又软,我好喜欢的。”
“……”
“师姐说修为高了,就能上你的榻了,对吧?”
“……”
见她不说话,祢在洲把她因逃命散落的发丝拈住,挠了挠她的脸颊,像在逗她似的:“不会吧?我师姐竟然是个不守承诺的人?”
姜遥被挠得有点痒,但更多的是惊惧,忙把头偏了一下,小声否认自己不守诺:“我不是”。
祢在洲轻笑了一声。
姜遥听到他笑,心神勉强镇定了一些,问:“你能不能……饶了我?”
本想问的是“杀”,但怕他反而因此起杀心,所以改成了“饶”。
祢在洲往前用力一挤,把自己完全挤到姜遥身上:“床上不可以。”
姜遥猛地顿住了,瞪大了眼睛,转头看他。
祢在洲趴在她肩头,看着她笑:“师姐是不是忘了?没关系,再来一次就记住了,这次师姐是清醒的,一定记得住,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