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斯年眉心突突跳动,作为Alpha,他比谁都清楚这是什么情况——该死的,杜希恩进入假性发/情/热了。
和动物有假孕现象一样,Alpha和Omega也会出现假性发/情期,通常是由于激素分泌紊乱。后者可以通过注射抑制剂或者让Alpha标记来控制,但是Alpha情况特殊,普通的抑制剂只能缓解真正的发/情期,对假性发/情期分泌的激素不起效果。
“……呃……啊。”
俞斯年听见他喉咙里发出模糊暧昧的音节,这让他心头一阵烦躁,更加想要打人了。他妈的要他怎么办啊,总不能现在给他找个Omega过来吧,就算能找到,他现在这个样子能标记别人才怪啊!
越是高等的Alpha对同类的信息素就越排斥,头顶的灯在他眼里仿佛旋转了起来,俞斯年感觉一阵阵眩晕袭来,他的手不知不觉撑在了墙壁上,胃里翻江倒海,嘴唇都白了。
这时候,忽然有开门声从前面响起。
俞斯年眨了眨眼睛,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杜芙走了进来。她看到了室内两个人都狼狈不堪的样子,然后在门口站定了,像是在消化眼前一幕带给她的冲击,好一会儿都没反应。
他看到杜芙沉默了一会儿,拿出了终端,几秒过后,格温走进了房间。他眼睁睁地看着女Alpha皱着眉走到自己面前,神情厌恶地用两根手指提起他的后衣领,像拎一袋垃圾一样把他拎了出去,还顺便关上了门。
下一秒被扔到地上的俞斯年:……?
关于发/情/热,杜芙很久之前就已经在希裴诺身上领教过了。
她并不对这种像是控制不了欲望的野兽一样低劣的生理反应嗤之以鼻,因为这也是她用以控制他们的一种手段,或许换个角度,她还得感谢他们才是。
让Alpha摆脱发/情/热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是让他标记Omega,消耗掉过剩的信息素和分泌激素。
还有一种因为违背生理构造和社会认知,被大部分人忽略的办法,那就是对Alpha反向标记。
Alpha生来便是标记别人的,如果他们被反向标记,腺体受到刺激,信息素会进行本能的排斥,产生反扑效应,从而进一步抑制激素分泌,强制中断发/情/期。
在这个过程中,和Omega被咬住腺体会被安抚不同,Alpha会非常痛苦。
杜芙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就像她之前对希裴诺做的一样。
地上的Alpha肤色红得异常,唇色却是惨白,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微弱。
想了想,杜芙蹲下身,一手掰过杜希恩的下颌。
后者意识昏沉粘重,像是陷入泥沼,因为感觉到有人靠近,只眼皮下的眼珠轻微颤了颤。
杜芙对他的反应不甚满意,想了想,松了掐住他下巴的手,搭在他后颈上,往下一压。
两人的脸一时挨得极近,杜芙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出来的气息,滚烫。
杜芙贴着他的脸摩挲了一会儿,然后仰起脸,毫不犹豫地咬上了他的唇。
她没有收敛力道的意思,几乎是一瞬间,杜希恩的唇就被她咬出了血,殷红血珠在两人贴在一起的唇间晕染开来,于是他苍白的唇也染上了秾艳的色彩。
尖锐痛意让杜希恩的意识回笼了些,他昏昏沉沉睁开眼,却见杜芙松开他的唇,后退了一些,然后沾着血的尖牙对准他颈后的腺体,干脆利落地咬了上去。
“呃啊——”
这次比刚才还用力,杜希恩疼得脸色骤白,脖颈上鼓出青筋。理智警告他立刻推开眼前的人,可是他硬生生克制住了,如释重负地闭上了眼睛,放任自己沉沦于她赋予的专属痛苦中。
杜芙是Beta,是没有信息素的,杜希恩比谁都清楚这一点,可无边疼痛逐渐把意识催生出了癫狂的迷乱,他感觉自己好像闻到了诱人的甜香,那种香味侵袭了他所有的思绪,就连这难以忍受的疼痛,似乎也从中延伸出断断续续的快意来。
“唔……哈……”杜希恩被水色洇透的眼睛凝望着虚空中的一点,紧闭的唇间漏出几声难耐的喘息。
他忍不住伸手紧紧抱住了杜芙,让她能够咬的更深些,更重些。
不远处的沙发上,摄像机镜头时不时有微弱的光芒闪烁。
半个小时后,杜芙站在洗手间,用纸巾擦去嘴唇上的血迹。
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虽然擦掉了血迹,唇色也仍然是花瓣似的嫣红,黑发发尾湿润,呼吸也因为刚才杜希恩一直在乱蹭而乱了。
可她心情十分冷静。
刚才拍的视频已经让人匿名发送给霍瑜了,不出一天,他就会看到自己儿子在别人手中受尽折磨,狼狈不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