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离谱!
丧心病狂的姜采,每天早上都让辛儒臣先去车库把车身先暖好。
暖好后再开出来,停到单元楼楼下,同时开着门等他。
这样他就能从楼道里出来,直接一下子窜进车里!
每每看到姜采像只跟狗似的窜进来,辛儒臣都会扶额无语。
你说姜采是身子虚怕冷吧,不是。
他的体检报告正常的很。
辛儒臣扒了他的衣服才知道,姜采这家伙,虽然羊绒大衣穿在身,但底下就一件打底贴身衣物,誓死不多穿一件。
但你说他要风度吧,他又围巾、兔耳朵、口罩什么的往身上堆,数种风格凑在一起。
辛儒臣就说他臭美!
因为只要穿一件长款羽绒服,哪儿还用得着那些挂件。
但姜采倔强申明:他的人生潮流里,决不可能出现羽绒服这种东西。
不穿就不穿吧,辛儒臣看他每天起床挣扎,听着窗外萧瑟的北风挣扎,出门挣扎,下车也挣扎……
于是辛儒臣就好心提议,让他先把工作停了,先挨过这个冬天再说。
谁知姜采美目一瞪,傲然怒骂道:“你在说什么屁话!我是那种靠男人的人吗?”
辛儒臣:“……”
姜采不是那种靠男人的人,只是辛儒臣依旧要每天把车停在楼下,拿着毯子等在楼梯门口罢了。
姜采跟坐月子似,见不得一点风。
中午,作精拨通了辛总的办公室座机。
“干嘛呢,有手机不打,净胡闹。”辛儒臣以为是工作上的事,谁知接通电话后,听到一句熟悉的、着长音的老公。
辛儒臣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我帮你试试座机能不能用,万一有大生意打不进就麻烦了”电话那头的姜采眨着眼睛胡说八道。
他其实就是故意的,只是觉得打座机辛儒臣会更快地接通。
即使平时辛儒臣都是在十秒内接他的电话。
“我谢谢你。”
辛儒臣敬谢不敏,直切主题,“有话快说,又要作什么幺蛾子?”
“讨厌,你才是幺儿子!”
姜采将手里的笔转得飞快,盯着桌子上的餐盒,捏着嗓子道,“老公,你过来帮人家把碗洗了好不好嘛~”
问:冬天最让人讨厌的是什么?
答:洗碗。
姜采公司租赁的食堂这个冬天因为承包问题,突然不做了。
姜采不想吃楼下吃油腻腻的快餐,更不想折腾出去吃,所以这几天都是带饭过来吃。
当然,毫无意外,饭是辛儒臣做的。
可是在公司吃完了饭,得洗碗呀!
公司不是宾馆,没有二十四小时出热水的水龙头。
姜采偷偷用饮水机里的热水涮了两回后,怕被人检举,就不敢再干了。
但是让他用冰冷的凉水洗碗,他是绝对不愿意的。
他那双手,一天擦八百回护手霜。
“等下班了拿回家洗。”辛儒臣边看材料边道。
姜采就职的公司和辛儒臣的公司是双子楼。
辛儒臣现在一天两三回地往隔壁楼跑,耽误时间不说,弄得别人还以为他在那边有产业,偶尔还的跟合作方解释。
“可是人家看见了这碗不洗不舒服!”姜采用笔戳了戳没洗的碗,一脸嫌弃。
自己不洗,还看不上眼!
“那你就放到抽屉里。眼不见心不烦。”辛儒臣又道。
“不要!这样会引来小强,而且放在抽屉,下班了我会忘了拿了。”姜采撅着嘴巴否定了辛儒臣的提议。
“怎么这么事呢!”
辛儒臣也不是每次都回爽快地依作精,皱眉道,“那你拿过来我这边,我这儿有热水,不想洗放着也行。”
已经躺平在椅子上,盖着小毯子的姜采抿着嘴不说话:“……”
“喂?行不行,说句话啊。”
辛儒臣没看到那边的场景,追着问道。
但是那边依旧没有给他答复。
辛儒臣闭上眼睛认命,“好好好,我现在就去给你洗好了吧!”
至此,姜采终于捏着嗓子出声,“老公,你真好。”
总是试图拒绝,但每次都会妥协的辛总,最终还是起了身。
辛儒臣像往常一样,西装革履地穿行在两栋高档写字楼间,去给他的小作精……洗个碗。
说出来没多少人相信。
让自己的老公来公司,只是为了给自己洗一个碗……
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姜采能干得出来了,而且也只有辛儒臣会容忍这种事了。
不过姜采在冬天里这么作,对辛儒臣而言,也不全然是坏事。
因为姜采通天犯懒,做完那啥后,辛儒臣可以省略几个售后服务环节。
即使家里通着暖气,但姜采对于洗澡依旧带着心理上的冷颤。
所以就算辛儒臣假惺惺说要给护理全套,姜采也不太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