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祁景年放下酒杯,起身离开。
齐涯在背后阴恻恻地说:“祁景年,你走着瞧吧。”
祁景年没有把齐涯的挑衅当回事,没想到对方当真送了份大礼——
他居然把阮秋这尊大佛弄了过来。
阮秋的妈妈邱雨同谢初蕊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生阮秋的时候难产,好不容易才生下来,难免娇惯,而且阮家几个孩子都是Alpha,只有阮秋一个Omega,他在家有求必应,就养出一副大少爷脾气,稍有不顺撒娇耍赖回家告状。
长大了,这脾气有增无减,他又是个Omega,打不得骂不听,加之有世交的情面,祁景年拿他没有一点办法。
别说祁景年了,阮秋亲妈都拿他没办法。
他回国后借口工作繁忙,一直没有应阮家的邀约,没想到被齐涯钻了空子。
祁景年回到位置上坐好:“找我什么事?”
阮秋跑过去,坐在办公桌上摇晃双腿:“哥,你回国这么久我们都没见面,上次妈妈请你和谢姨吃饭,你怎么不去啊?”
还不是怕你?祁景年让他离自己远点:“我事情很多,下次有机会再和邱姨叙旧。”
“不行!”阮秋跳下来,拉着祁景年的袖子摇啊摇,“今晚就跟我叙,我可想哥哥了,哥哥不想我吗?”
“不想。”祁景年无情地抽回自己的衣袖。
阮秋凑上前继续问,结果他抽抽鼻子,边嗅边说:“这什么味道?怎么和你信息素的气味不一样?”
忘了这位个狗鼻子。
祁景年不动声色:“香水。”
Alpha用这么甜的香水?阮秋不信,追问道:“你刚和时元在里面做什么?你们不是分手了吗,他为什么在这里?”
祁景年:“当他现在是我们公司的员工,我们在聊工作。”
阮秋一跺脚:“我才不信呢!你们孤A寡O独处一室,有什么工作可聊!”
“无所谓你信不信,如果没什么事我要工作了,不要打扰我。”在阮秋要哭闹之前,祁景年将他推出门外,带到电梯旁,“不送了,你请回。”
快刀斩乱麻,送走再说。
“下次让门卫直接拦住,不要放他进来。”祁景年嘱咐李秘书,眼神在时元工位上掠过,时元并不在那里,“人呢?”
李秘书:“洗手间。”
祁景年点点头。
躲出去正好,谁沾到阮秋都麻烦,省得让时元心烦。
*
洗手间门口,时元被阮秋堵个正着。
对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时元往后退了两步,心里直打鼓。
从前他并不怕阮秋,阮秋难缠归难缠,当着祁景年的面儿不敢对他做什么,他还有闲心将阮秋的话都驳回去。
现在时元心里没底。
那句话怎么说的,被偏爱的才有恃无恐,他只希望这位娇少爷快点离开公司,平心而论,阮秋的脾气不算好,他可不想横生枝节。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换个地方吧。”
阮秋亲亲热热挽上时元走出洗手间。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们是关系多好的朋友,但时元知道阮秋变脸水平有多高。
果然,阮秋来到楼梯间,关门后火速变脸,恶狠狠地瞪着他:“你为什么在这里?”
怎么谁都要问这句?
时元:“我在这里工作。”
阮秋:“不可能,凭你这点水平怎么可能进祁氏?”
时元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好,抿起嘴唇改看楼梯间的灯泡。
阮秋说完就想起来,虽然他觉得时元不咋地,可对方切切实实考上了A大,和景年哥在同一所大学,是名校毕业生,跟他这个读书半吊子不一样。
对方似乎没什么够不上的……不对不对,怎么能助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阮秋清清嗓:“我是说,你为什么在景年哥的办公室?”
时元:“聊工作。”
鬼才聊工作,他们两个肯定串通好的!
阮秋当然不信,用下巴看时元:“我不管,以后你离他远一点,景年哥这次回国是打算娶我的,我不希望他和前男友有牵扯。”
结婚啊,这也不是没可能,阮秋和祁景年的家世相当,如果对方结婚,不是阮秋也会是家世条件优渥的Omega。
对此,时元没有什么好说的。
如果祁景年想和别人结婚,他又能阻止什么呢。
见时元不语,阮秋又气呼呼地说:“你听到没有?离他远点儿,你乖乖地回去找你的齐涯,我是不会为难你的,否则……哼!”
听到齐涯的名字,时元疑惑:“齐涯?他怎么……他找你说什么了?”
阮秋:“当然是他老婆一心想勾引我的Alpha,让我看牢景年哥啊,我告诉你,你别痴心妄想,景年哥这个人是不会吃回头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