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局比完,祁景年下场,时元将准备好的水和毛巾一起递给他。
祁景年没接,去另一边重新拿了瓶水,坐下小口小口地饮用。
时元不在意,挨着祁景年坐下,问:“学长打得真好,可以教教我吗?”
祁景年拧上瓶盖,想了想说:“阿裴打得比我好,你应该找他教你。”
时元还没说话,裴奇就怪叫起来:“哇,你也太不解风情了吧,人家又不是来追我的,别找我,我不会打!”
祁景年:“……”你到底是谁的兄弟?
时元不在意祁景年是推脱还是真的不解风情,甜滋滋回道:“不打球也没关系,我就是想和学长呆在一起。”
祁景年只好装没听见。
裴奇又怪叫一声:“景年你耳朵怎么红了!”
时元也没看清祁景年的耳朵是不是真的红了,祁景年已经站起来,反驳:“跑了那么一大圈,不红才奇怪吧。”
“唉哟唉哟,别害羞嘛。”裴奇想继续调笑几句,碰巧有一行人过来打招呼。
“裴奇,这么巧,景年也在。”
原是圈子里的几个富家少爷。
他们各自带着伴儿出来玩,看这边有两个人挺眼熟,仔细一看竟是裴奇和祁景年。裴奇经常见,见祁景年一次挺不容易,他们便商量着过来打声招呼,邀约一起玩。
“难得凑这么齐,一起玩,晚点吃个饭吧?”
大家的父母都是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祁景年虽不经常参加他们的聚会,但会维持表面的友好往来,没有拒绝他们的邀请。
有个Alpha发现了时元,是从未见过的生面孔:“这位是?”
裴奇介绍:“时元,景年的学弟。”
他这样说,Alpha就知道了,原来是最近粘着祁景年那个小Beta。
“就是你啊。”那个Alpha毫不掩饰地上下打量着时元。
对方的目光太过直白,时元被打量得有些难受,稍微往祁景年身后靠了靠。
怎么大家都知道他在追学长了吗?他跟这群人不熟,还是别乱说话,免得给学长惹麻烦。
祁景年则径直走向球场,回头对时元说:“还学不学了?”
时元愣了愣,反应过来祁景年是在接之前的话,忙抓起球拍屁颠屁颠跟过去:
“我学!”
等真正的学习开始,时元欲哭无泪。
他已经在这边挥拍20分钟了,手臂都酸了,偏偏祁景年说挥拍很重要,是基本功,让他先练着。
先、练、着!
学长真是单纯的不解风情啊!
时元在内心嘶吼。
十分钟的挥拍练下来,时元满头大汗。
想过去休息,可那边的人除了裴奇都不认识,还有个奇怪的Alpha一直盯着他瞧,真讨厌,而且是自己要求学打网球的,说到做到!
时元可不想被祁景年认为他的话都是说说而已,连这么小的事情都是说说,怎么能让祁景年信服他的追求计划!
于是时元在原地稍作休整,揉揉酸疼的胳膊,给自己打气,继续挥拍练习。
这里是室内运动场,Alpha很多,汗味儿和信息素交杂,空气十分浑浊,令时元有些透不过气。
他挥着挥着,不动声色地往祁景年身边凑凑。
嘿嘿,还是学长爱干净,和其他臭烘烘的Alpha不一样。
但是祁景年很讨厌信息素的气味,不管是Omega还是Alpha的,时元每次出门都会喷上超级多的阻隔剂,因为Beta出于社交礼节也会喷洒阻隔剂,所以祁景年并没有怀疑。
等成功了再说自己是Omega吧,AO寻求信息素是本能,想来学长那时候也不会太介意。
“手臂要再高一点,控制住。”祁景年一板一眼地教学,打破了时元一切旖旎幻想。
“哦。”他努力举起球拍。
再高一……点!
“你的肌肉力量不够。”祁景年下评语,“平时多锻炼吧。”
时元这下真的要哭了:“我尽力了。”他的肌肉怎么和Alpha比嘛。
就在时元被挥拍折磨得痛苦不堪的时候,裴奇在那边喊:“景年,来一盘双打怎么样?”
有救了,裴哥大好人!
时元立马放下球拍,鼓动祁景年:“去吧去吧,想看学长打球!”
祁景年将时元一脸“得救了”的表情尽收眼底,没有戳破他真实的想法,也没有反对裴奇的提议,直接拎着球拍朝他们走去。
时元乐颠颠跟在后面。
祁景年和裴奇一组,对面也是两个Alpha,其中一个就是刚刚盯着时元打量的。
那Alpha身边有个小O,在一旁娇滴滴地说:“齐少加油!”
他队友笑嘻嘻凑上来打趣:“两边都有个qí少,你要给谁加油啊?”
小O说:“我当然给齐涯少爷加油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