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外、外甥?”时元差点咬掉舌头。
他还以为是……算了!这也是他胡思乱想的后果!
祁景年好笑地看着他:“不然呢,左一个右一个的,我哪有那么多儿子,我儿子是谁你不是最清楚?”
时元羞得快晕在祁景年怀里了,支支吾吾地说:“因为他太像学长了,所以一时之间……还有伯母,我真的太失礼了!”
“他中英文切换不利索,不会喊舅舅,逮谁都喊爸。”祁景年找出阻隔剂,一面喷洒,一面说,“所以以后有事要对我说,不准瞒我了。”
时元冷静下来,乖乖接受指示:“我知道了。”
祁景年补充:“也不准一个人胡思乱想。”
时元点头:“嗯,以后再也不那样了。”
祁景年捏捏他的鼻子:“再犯是小狗?”
时元惭愧摸摸后脑:“我是小狗。”以后要学几声小狗叫才能平账啊。
两人整理好,准备开门出去时,时元腰腿一软,跌坐在地:“学长,我好像不能出去了……”
*
好累……
浑身酸痛,脖子也好痛。
时元不安地动了动,朦胧间,他感觉腰间搭着的手臂立刻收紧一分,将他往回搂。
嗯?
时元迷迷糊糊睁开眼,熟悉的卧室映入眼帘,窗帘严严实实挡着不透光,看不出外面的时间,背后紧贴一个温暖的胸膛。
那人的呼吸扫在颈间,下面一条手臂有力强势横在腰间,把自己圈在他的势力范围。
是祁景年。
时元心下安定,但随后记忆如潮水般袭来,眼前闪过一幕幕不可说的限制级画面,让他浑身一僵。
那天发热期再度降临,Alpha好像出去跟他妈妈说了什么,然后迅速回到房间,跟他没日没夜地奋战发热期。
后颈隐隐传来的感觉提醒着时元:没错,他与心爱的Alpha完成了最重要的仪式,完完全全属于彼此了。
虽然害羞,但时元满心欢喜。
祁景年还没醒,时元慢慢地转个身,观察对方的睡颜。
从前他战战兢兢,患得患失的,还从未好好看过祁景年睡觉时的样子。
Alpha和上班时不同,头发没有喷发胶固定,垂散下来挡在额前,显得眉目间柔和不少,没有工作时那么凌厉。
时元好玩地在祁景年眼角戳了两下,又摸摸下巴,上面的胡茬很明显了,有点扎手。
唔……看来这几天他们真的很忙,学长都顾不得打理细节了。
手上有东西一闪而过,时元停下来,眯起眼睛仔细打量。
是那枚玫瑰戒。
和之前有所不同,戒身细细密密缠了一圈红线,牢牢地嵌在他的无名指上。
学长没空刮胡子,倒有空做这个?
时元举着手发呆,忽然被旁边伸来的大手握住,同时耳边被亲了一口。
“在看什么?”
祁景年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时元不好意思看他,用另一只手拉起被子把自己遮住:“没、没看什么呀。”
这简直是掩耳盗铃,他们二人还盖着一张被子,双腿交缠,看不看的有什么区别?
祁景年摩挲着Omega的手心:“早。”
时元感觉痒痒的:“学、学长,早。”
他习惯性害羞,早安都说得磕磕巴巴,差点吞掉自己的舌头。
“其实可能不早了哦。”祁景年低笑一声。
时元心里更痒了。
“我不知道呀……”他说。
祁景年按下窗帘遥控,厚重的窗帘缓缓拉开,外头天光大盛,日光暖洋洋地直射进屋。
“是晴天。”
果然是很好的阳光呢,时元向窗外看了一眼,又转向祁景年。
Alpha慵懒地半靠在床头,他眉骨深邃,鼻梁高挺,侧面轮廓被阳光细细描绘一层金边,睫毛浓密卷翘,下面那双星眸里眼波流转,裹着浓浓的爱意向他袭来。
他的Alpha真的好帅呀!
时元忍不住环住祁景年的腰,像以前那样埋头乱拱一气,表达自己的喜欢。
他对学长就是毫无抵抗力!学长只要对他笑笑,他就神魂颠倒了!
完全标记后的双方心意互通,即便时元什么都没有说,祁景年也能感受到对方热烈的情感。
而自己也一样。
怀里的人像小猫一样蹭来蹭去撒娇,祁景年的心都化了,他像撸芝麻糊一样撸着Omega细软的发丝,又觉得不够,干脆翻身将时元压在身下亲了又亲。
“真可爱。”
这姿势对刚完成标记的AO爱侣来说,很容易擦枪走火,在大火燎原之前,时元勉强保留住一丝清明,阻止Alpha往下点火。
“不早了,今天几号?”时元去摸手机,正常发热期五天左右,新年假期的五天,手机里的消息一定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