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元弯弯手指:“学长乖啦。”
看来他们这个偷情模式要贯彻到底了。
祁景年叹了口气,放开Omega的手。
时元火速将手揣进衣兜,不再给Alpha作乱的机会。
本年度只剩最后两个月,工作节奏逐渐加快,好在祁景年已经搞定了今年的重头戏,剩下的不过按部就班推进,再挡挡齐涯无关痛痒的招数,倒也不算特别忙碌,日程安排上还能挤出点空闲。
别的空闲不多,给时元发消息的空闲是有很多的。
屏幕上全是Alpha发来的消息:“已经40分钟了,快来。”
时元抬头瞟了眼里间,祁景年正一脸严肃盯着笔记本屏幕,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在认真工作,决策什么重大事项,其实……
时元打字,老老实实回:“现在是工作时间。”
祁景年往时元这里看过来,满头疑惑,手上敲字回复:“这就是工作。”
时元:“手上没有文件要给你签字了,一趟一趟进去很奇怪。”
不算午休,一上午进去四趟了,实在是没什么借口可用。
原本是他害羞不假,可这几天Alpha像是变了个人,幼稚无比地搞出各种小动作,求贴贴求抱抱,做什么都要哄。
真幼稚,时元偷笑。
祁景年靠在椅背上,眉头紧皱,像是面对什么棘手难题。
很快,难题被攻破:“给你发布新工作内容:一分钟之内随便拿个什么东西进来。”
豁,这就是当老板的好处吗?
时元假装在文件堆里认真翻找,随手抓了一份,磨磨蹭蹭走进里间。刚放下百叶窗,落锁,就被Alpha从背后拥住。
祁景年咬牙切齿:“我看你也是故意的。”
时元反驳:“哪有,明明是学长太心急了,我总进来还关门关窗的,人家会觉得奇怪的。”
祁景年想说被看到就看到,又不会掉块肉,但马上想起前阵子的流言蜚语。
时元对此有所顾忌,想低调些,也不希望影响到自己,时元这么为他着想,他不能不顾及。
祁景年略过这层:“当然急,一小时后要开个大会,下班才能见到你。”说着点点自己的唇角,跟Omega提前讨要补偿。
对方表示得这么直白,时元哪有不愿意,踮起脚,软软吻上Alpha的脸颊。
祁景年偏过头,对准Omega的双唇吻上去。
好一会儿,两人气喘吁吁分开,祁景年看了眼手表:“还有五十分钟,勉强够了。”
时元晕乎乎的:“什么够了?”
等到他被压在休息室的床上时,才明白过来到底是什么够了。
真是够了!
最后时元捂着红肿的嘴巴溜出来,磨蹭回自己的工位。
幸好旁边俩人一个请假一个在别的地方忙,不然他真的要羞愤而死。
学长怎么能在公司那样呢,太讨厌了!
讨厌鬼走出来,装模作样地敲敲桌面:“我去开会了。”
时元整理桌面散落的文件:“哦,去嘛。”
祁景年弯下腰:“再亲一口。”
时元转过去:“不亲了。”已经被学长亲了好久,他嘴巴都肿了!
祁景年催促:“快点。”
祁景年又用那种眼神看过来,时元忍不住,犹犹豫豫往上凑。
还没挨到祁景年跟前,门把手转动,有人来了。
李秘书回来就看见时元一个文件拍在老板脸上:“啊这……”
时元干笑两声:“给祁总开会资料。”
祁景年抓着文件揉鼻子往外走:“唔……我开会去了。”
李秘书看穿了情侣间的小把戏:“给资料哈?”
啊!
时元羞得向她丢了包话梅。
偷情始终得遮遮掩掩,时间一久,祁景年不满足于此。
时元逐渐褪去眉眼间的苦涩,整个人的状态活泼舒展,焕发出和以往不同的光彩,在公司里经常被搭话,走在路上也时不时有人回头看他,还有的上前讨要联系方式。
祁景年急得不行。
他得向时元讨个名份,想正大站在时元身边,让时元介绍他:这是我的Alpha。
或者他的男朋友、老公、先生、伴侣、孩子他爸。
不管什么都行,反正时元说什么他都爱听!
祁景年想把时元打上自己的标记,沾满自己的味道,让其他人都离他远远的,向全世界宣告他才是时元的Alpha,时元的眼里只能有他一个人!
说起标记,祁景年找医生咨询他们的情况。
医生建议慢慢接触,多观察一段时间,确定没有排异症状,等Omega发热期降临再进行完全标记比较好。
所以标记这事一时间急不来,况且完全标记对Omega来说是件相当重要的事,应该交给时元自己决定,而不是他来主导。
如果时元愿意,会给自己信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