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星疏的身体绷直了,他压着声音道:"楚屿,你要干嘛?"
楚屿轻声嗤笑,然后直起身,手里居然拿着一片枯叶:"越副总走路都不看吗?身上都粘了树叶也不知道。"
越星疏深深吸了一口气,往旁边挪了一步,拉开了与楚屿的距离。
楚屿笑了笑,转头继续看越星灿的拍摄,不再说话。
越星疏握紧的手忽然松了松。
林间忽然飞来一只蝴蝶,在越星灿身边绕来绕去,摄影师觉得这一幕简直就是神来之笔,他用摄像头捕捉着蝴蝶扇动的翅膀。
悠哉游哉在林子里随心徜徉,越吉他琴弦的拨动似乎是和着蝴蝶翅膀的节拍。每一下都能打动心弦。
越星疏也被这一幕震撼到了,他睁大眼睛看着那只白色蛱蝶绕着越星灿飞了好久。
然后一点一点扇着翅膀往远处飞去。
这个场景拍得特别美,连摄影师都在感叹一个人要爆火的时候就连上天都来帮忙。
越星疏深深叹了一口气,越星灿其实从小到大受到的都是偏爱。
他低头笑了笑,可是他不满足,想要全部的爱。
越星疏叹了口气,转身往房车走去。
拍摄还有一部分在林子深处的湖边,要等到夜晚星星月亮都出来。
他靠着椅子闭上眼睛,这几日越星灿这个账号所有内容的运营全都是他亲力亲为,包括热点反馈和他一些暗示性的引导,每一个点都踩的很稳很准。
他能预想,这条视频发出去,会引起多大的轰动。
越星疏揉了揉眉心,这几日高强度的工作让他有一些的疲惫,他从口袋掏出来一颗薄荷糖含在了嘴里。
一阵清凉从口腔蔓延到喉咙,再到这个胸膛,他慢慢觉得自己的脑子清晰了起来。
有一刻的轻松,越星疏绷紧的神经迅速陷入了深度多的休眠。
他睡得有些沉,就连楚屿什么时候打开车门都不知道。
楚屿坐在了他的身边。
看着越星疏毫无防备的睡颜,楚屿淡淡笑了笑。
他的小疏最近很累,既然如此,他应当伸手帮一下他。
楚屿闭上眼睛跟越星疏躺在了一起。
越星疏没有睡多久,就惊醒了。
他一下子坐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心脏突突地跳。
他缓了缓,转身看到了楚屿在他旁边闭目养神。
越星疏深呼吸,放松了一下心情,看到楚屿缓缓睁开了眼睛:"怎么不多睡会?"
越星疏搓了搓脸颊:"没事,我睡醒了。"
楚屿坐了起来,看着越星疏紧绷的身体:"你紧张什么?"
越星疏说:"你跟我哥哥已经公开关系了,你这样不怕被拍吗?"
楚屿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他看着越星疏的眼睛,眼神露出一丝无可奈何:"你觉得我怕吗?"
越星疏看着楚屿的眼睛,瞬间没有了气势:"该怕的是我。"
楚屿笑了笑:"你也不用怕,没人能拍到,只要我不想。"
越星疏抿唇笑了笑:"您厉害。"
楚屿抬手看了看时间:"还有十几分钟他们应该回来了。"
越星疏睁大眼睛看着楚屿说:"你要干什么?"
楚屿笑着伸出手将越星疏拉到了怀里,亲了上去。
楚屿似乎热衷于这种偷偷摸摸的把戏,他甚至顺着越星疏的脖子一路吻到领口,拉开了领子,在他的衣领边咬了一口。
越星疏仰着脖子皱了皱眉,他吸了一口凉气。
透过玻璃他看到了越星灿往车这边走过来。
他推了推楚屿:"你松开,他们回来了。"
楚屿似乎不满足越星疏一心二用,伸手捂住 越星疏的眼睛,然后在他的锁骨上留下了一个红印。
耳边是楚屿的呼吸声,越星疏却觉得自己能清晰地听到外面脚步靠近的声音。
他被楚屿的唇堵住了嘴巴,又不能使劲挣扎,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高度紧张,虽然他知道从外面看不到车里的人。
但他觉得自己似乎暴露在了越星灿的眼皮下。
越星灿把手放在门把手的瞬间,楚屿松开了他,甚至不忘把他扯下去的领口提了一下。
就在越星灿打开门额一瞬间,越星疏打开了另一侧门,跳下了车,他几乎摔到了地上。
越星灿朝着楚屿笑了笑:"刚拍完发现你们都不见了。"
楚屿点点头,忍着笑看了看一旁差点跪在地上的越星灿转过头:"嗯,回来休息一下。"
越星灿伸着脖子问:"疏疏,你没事吧?"
越星疏摇头:"刚才车里有只蚊子,我把它干下去了。"
越星灿笑着"哦"了一声:"蚊子拍死就好了。"
越星疏皱着眉说:"太大,太狡猾,没拍死。"
越星灿疑惑地往越星疏那边看了看:"蚊子还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