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朋友买错了。"越星疏紧张到嗓子干涸到几乎说不出话来。
"越星疏，你撒谎的水平越来越差了。"楚屿死死盯着越星疏的眼睛，目光几乎要将他戳穿。
"我…没有。"
他的手指紧紧扣紧了花束，楚屿看着他的用力的手指觉得更加刺眼："怎么？你很宝贝？"
"你他妈一束花就宝贝成这样了？"楚屿嘴角勾出一丝恶劣的笑："越星疏，你他妈好贱。"
越星疏原本就白皙脸颊上的血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他死死咬住了嘴唇说不出话来。
楚屿伸手去拿那束花，越星疏却畏惧地往后躲了躲，楚屿的手停在半空中，然后一把捏住了越星疏的下巴："舍不得啊？送你花的人知不知道，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越星疏的心越来越凉，他知道自己不过是楚屿发泄和报复的对象，可是被他如此恶劣的说出来，心脏还是忍不住的疼，被人生拉硬拽的疼。
"楚屿，你放开我。"越星疏声音在颤抖，他伸手去推楚屿。
"放开？越星疏，你他妈的债还没还清就想跑？"楚屿被越星疏抗拒的动作彻底激怒，他一把拽住越星疏的衣领，将人往沙发上拖去。
楚屿力气极大，越星疏被狠狠扔到沙发上，后脑勺撞在了扶手上，一剂钝痛让他大脑瞬间空白，楚屿将他手里的花束扯掉了。
越星疏被撞懵了，他甚至忘记了挣扎，直到楚屿解开了花束上的丝带绑在了他的手腕上。
玫瑰花散落了一地，他的手腕被举过头顶绑在了扶手上。
"楚屿，你，别这样，求你。"越星疏的眼睛里终于蒙上了一丝恐惧。
"想起来你是谁的人了？"
"嘶啦"一声。
楚屿撕开了越星疏的衣服，赤裸的皮肤直接暴露在了冰凉的空气中。
"求你了，楚屿…"越星疏声音凄凉无力。
楚屿却置若罔闻，身体被打开的时候，越星疏瞳孔瞬间放大了，身下手腕的痛，根本不足以麻木心里的疼。
他睁大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一晃一晃，又白又惨。
越星疏一只脚踩在了地上的玫瑰花上，被碾碎的花瓣流下了暗红的肮脏的汁液，脚心似乎被没有处理干净的刺扎破了，钻心的疼。
心脏像是被捅破了，在看不见的地方，流了一地血。
越星疏空洞的双眸突然收紧了一下，他的身体突然重重颤抖了一下，嘴边发出一声尖锐而惨烈的叫声。
他厌恶的闭上了双眼，却被楚屿一耳光扇了过来："你他妈给我睁开眼睛看清楚，是谁在上你！"
越星疏紧紧闭上眼，偏过了头，嘴角的血和眼角的泪一起流了下来。
他曾经期待过，可以看着楚屿的脸，以亲密的姿势结合的时候。
可如今他才明白，不被珍惜的人，即便是看到了脸，也是厌恶。
楚屿伸出的手突然停住了，他看到了越星疏眼角的泪。
就那样无声的，一颗一颗滚落。
楚屿心重重疼了一下，那种不属于自己心跳的失控感再度袭来。
他愣愣看着越星疏的脸，苍白痛苦到绝望，像是失去了求生欲的被搁浅在岸上的鱼，静静等待死亡。
楚屿突然解开了绑住越星疏手腕的带子，手腕被丝带磨破了，流下蜿蜒的血迹，双手青紫触目惊心。
楚屿手指有些颤抖，他控制不住的想伸手去抱越星疏。
越星疏却缓缓睁开了眼睛，破碎暗哑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嘲弄："楚总，满意了吗？"
楚屿愣住了，他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楚总说的没错，我就是贱，被人绑了强暴还能高潮，你满意吗？满意了的话让我走吧。"越星疏艰难的撑起身体。
楚屿脸上的表情僵硬到几乎是一块千年寒冰，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越星疏伸手推开了楚屿，往浴室走去。
楚屿转头的时候看到越星疏赤脚踩过散落在地上的玫瑰花，留下了一个带血的脚印。
越星疏悄无声息的关上了浴室的门，打开了花洒，一阵凉水从头浇下来，他缓缓靠着冰冷的墙壁蹲在了地上，终于忍不住抱住头哭出了声。
浴室的水声掩盖了他撕心裂肺的恸哭，眼泪带着他破碎的灵魂，一起被冲进了下水道。
"疏疏，妈妈爸爸都爱你。"
"越星疏，是你害死了爸爸妈妈。"
"疏疏，哥哥保护你。"
"越星疏，你害死越星灿。"
该死的是他啊，可活着的是他，活的那么痛苦。
把命还回去，他是不是就可以解脱了？
楚屿颓然坐在沙发上，看着地上的狼藉，心里一阵怅惘。
他不是一个暴虐的人，可他所有的残暴全给了越星疏。
越星疏可以没有底线的包容他的一切，这么多年了，他习惯了睁眼看到越星疏做好的早餐，准备好的日程，回家时客厅中亮着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