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郎鸢被巨大的响声唬了一跳,连忙从床上探起头。
“别碍事儿!”
萧逍警告似的,扭回头瞪了郎渊一眼,连忙关心的凑到床边:“鸢哥,你没事吧,鸢哥?!”
萧婳娇滴滴告状:“我们敲了好久的门,他都不过来开一开,鸢哥哥,他是不是欺负你了?那个丑八怪,太过分了!”
郎鸢没想到郎渊那家伙这么不给力,竟然让他俩闯进来了,磨着后槽牙叫他:“郎渊!”
郎渊听着他咬牙切齿的声音,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他们推我。”
虽然他是装的。
但是郎鸢好骗,看他那副模样,立马就心软了:“磕着哪里没有?”
郎渊杵在门边一动不动:“没有。”
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的委屈!
郎鸢心软了,连忙撑着身子坐起身:“过来我这儿。”
“不去。”
顿了顿,郎渊淡淡补充:“脏。”
萧逍和萧婳两人被忽视了个彻底,不乐意了:“鸢哥,你这么关心那个丑八怪干什么,我根本就没用力去推他,他那样都是装的,故意装给你看的!”
这郎鸢能不知道?
他就是觉得这样的郎渊特真实,像他。
毕竟在外人看不见的地方,他也是偶尔会这样耍小性子人。
还能怎么办,他宠着呗。
郎鸢扬起笑,对上萧逍殷切的视线,眼底的愉悦瞬间冷了下来:“你们有事?”
“我……”
萧逍咬唇:“我想跟你一个房间……”
“不行,出去。”郎鸢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他绝对不可能再跟萧逍有任何瓜葛!
“可是鸢哥哥,我们的房间不够用呀,你一个人一个房间的话,大家就只能在客厅打地铺了……”
萧婳绞着手指,小心翼翼看他:“要现在是夏天,那是没问题的,可是现在很冷呀,冰天雪地的,大家会感冒的……”
郎鸢心烦气躁:“你们一家人住一个房间有什么问题?”
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还有避讳?那他是不是应该给他们一人一间房安排伺候好?
郎鸢被纠缠了这么多天,早就心里窝火了:“要你们对我这安排有意见,不满意,你们就出去,别和我的队伍在一块儿,你们自己安排过好日子去。”
他养不起这几个祖宗!
“不,不是这样的!”
萧逍急了:“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郎鸢,我们是未婚夫夫啊,我想和你一起睡有什么错?”
“在丧世爆发前,我已经跟你说过了,解除婚约,我们已经不是未婚夫夫关系了!”
这还要他说几次?
郎鸢是真不耐烦了!
要是他没撞见过萧逍和萧婳那档子事儿,说不定他还真拿他当未婚夫!
那些声音……现在想起来,他都还觉得恶心!
萧逍是真把他当傻子忽悠的,情绪有些激动:“我不同意!我从来就没有同意过!你凭什么说解除我们的婚约就解除?我是什么很贱的东西吗,你说不要就不要,说丢就丢了?!”
“有些事儿我不说破是给彼此留面子。“
郎鸢的脸色冷了下来:“萧逍,趁我还对你有耐心的时候,别给脸不要脸。”
“什,什么事,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啊?!”萧逍心里一咯噔,虚了一瞬。
可是转念一想,郎鸢是个光明坦荡的,说好听点是从小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中长大,满眼清澈的愚蠢,说难听点,就是缺心眼儿,对人不设防,根本不会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测身边熟悉的人。
他这种人,怎么可能对他这个未婚夫长心眼儿?
萧逍对自己看人的眼光很自信,质问郎鸢的语气也更加坚定:“你说清楚,郎鸢,今天你要是不跟我说清楚,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出去的,我们可以吵架,但是不能不清不楚的冷战。”
说完,他又软了下来:“郎鸢,你知道我性子骄纵的,你以前一直宠着我的,你别突然对我这么冷淡,好不好?”
郎鸢额角的青筋跳了几跳,视线从站姿娇气的萧婳身上扫到萧逍身上,张了好几次口,还是没把他们俩兄妹乱搞的脏污事儿说出来。
这事儿脏脑子就算了,他要是说出来,还脏嘴!
郎鸢不想把自己搞脏。
“你说啊!”
萧逍以为他沉默就是说不出来,心虚了,于是步步紧逼:“郎鸢,你不能用你自己的想法来揣测我冤枉我,我们的婚约也这么久了,难道还比不过那一点莫须有的罪名?!”
萧婳怯怯小声询问:“鸢哥哥,是不是有,有什么人在你耳边说逍哥哥的坏话了?”
说着,她还意有所指的瞥了杵在门口,衣着单薄的郎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