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惮他们实力强大,想试探出他们到底是什么等级。
至于他们和项墟到底是不是一伙儿的已经不重要了。
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时代,人们已经不在乎真相。
实力,才是硬道理。
“既然已经撕破脸了,那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郎鸢接过郎渊喝剩下的半碗热姜茶,喝了一大口,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不是,这是什么,怎么又甜又咸又辣?!”
黑暗料理吗,想毒死他?!
郎鸢痛苦面具,又试了一口,结果含着剩下的,吞咽也不是,吐出来也不是。
郎渊勾起唇角,逗弄小狗狗似的,一根修长的手指轻挠挠他的下颚,话里带笑:“咽下去。”
“有那么难喝吗?可是我煮红糖姜茶,一直都是这样煮的呀?”
霍望很无辜。
这么多年都是这个样子,也没见霍禧说哪里不好,说不能喝,喝不下去。
怎么他们就喝不了了?
“你们不要太娇气。”
霍望鼓起脸:“这是我唯一会煮的东西,我哥一直都很喜欢喝的。”
众人一言难尽的看向霍禧。
“咳……”霍禧摸摸鼻子,避开他们的视线。
他就是为了哄自己家小孩儿开心,不想打击他的自信心……
谁知道这次他们也要喝。
这可不关他的事。
郎鸢视死如归般,眼眸微颤,闭眼咽了下去:“唔……确实难喝,听话,下次咱不煮了,让夏讯来。”
夏讯会做饭,他弄的东西好吃。
夏讯疯狂点头。
院外,被困在绝对领域里面的人还在疯狂咒骂,奋力挣扎。
无数五颜六色的异能在里面绚烂绽放。
霍望不满的张了张口,下一秒,暗红的鲜血顺着他的唇角流了下来。
抬手一擦,一手心满是红色。
“血,血……”
他话还没说完,两眼一翻,直直倒了下去。
“霍望?!”
霍禧脸色大变,慌忙一把接住他的身子。
“扑通”一声。
身旁,张羌口吐暗红色鲜血,直直晕倒在地不省人事。
紧跟着夏讯,上一秒还好好的,下一秒喷出一口血来,痛苦的捂着胸口,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鲜血哗啦啦往外呕。
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腥臭血味儿,混着暴雨的水腥气,十分难闻。
郎鸢脸色微变,刚张口,就感觉喉咙一甜,鲜血淌了出来。
“……怎,么,回事……”
郎鸢话还没说完,两眼一翻。
“小心!”
郎渊连忙一把抱住他,舔了舔唇角,皱眉:“姜茶有毒……”
郎鸢倒在他怀里,腥甜的鲜血不断从他喉咙涌出来。
鲜血染红了他们大半衣衫。
郎渊阴郁抬眸扫向四周。
院外,郎鸢维系的绝对领域有松动的趋势。
里面的李劲亮等人大喜。
屋檐的角落暗,走出一名戴着兜头帽,只看得见鼻子以下的男人。
那人阴桀的笑着,惨白的牙齿暴露在空气中。
他缓缓抬起枯槁惨白的右手,指甲漆黑,就像是涂满了纯黑色指甲油,五指张开,手心朝向他们。
嗓子破风箱似的粗哑,桀桀阴笑:“抓到你们了……”
郎渊脸色一沉:“不想死的话,就把解药交出来!”
毒系异能者,铜级六级,他还是第一次见。
阴郁的男人不怕他的威胁,自说自话:“你们这样的人凭什么活着呢?嗯,可能是因为还没遇见我吧~”
“我没跟你废话。”
郎渊胳膊一抬,男人的身体自动朝他闪现,脆弱的脖颈主动到郎渊手里。
用力一掐,男人“呃!”的一声,惊恐的瞪大双眸。
眸子黑白分明。
“解药!”郎渊语气森冷。
“没,嗬,没有!”
男人惊恐过后,桀桀的笑开了怀:“你弄死我,现在就弄死我啊,除了我,没人能解开我下的毒!他们都得死,他们都得给我陪葬!”
郎渊不敢拿郎鸢的命赌,后槽牙紧绷。
“哗啦!”院外暴雨中的绝对领域碎裂散去。
里面的人兴奋的冲了出来,闯进客厅,把他们团团围住。
三队的副队长一甩大砍刀,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满出来,蠢蠢欲动:“让我来,我他妈砍死这傻逼!”
说着他就要上前。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全都中毒了。
被郎渊制在手里的男人也不见丝毫畏惧的神色。
郎渊忽的轻笑一声,手下用力。
哗啦啦的暴雨声中,众人听见“咔哒”一声。
下毒的男人脖颈以一个扭曲诡异的姿势歪向一边。
鼻唇流出鲜血。
死了。
郎渊把尸体往旁边一甩,语气淡淡:“斯坎南,别打了,来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