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钦“行了,你先回去吧,在这也帮不上什么忙。”
人才醒就赶他走,牧昭自是不干,缠着他说了很多话,诸如此类他可以照顾人,也可以提供情绪价值,只求别赶他走。
郑文钦也就是那么说说,没指望自己一句话就能把狗皮膏药撵走。
他们都走了,牧昭坐在床边看着他,一大堆话想问,又怕他说话扯到伤口。
只能这样干瞪着眼,傅鹤做了那些梦,现在还有些恍惚,身体和内里都不好受,想事情想到头都要炸了,傅鹤没有办法,只能一下一下用头垂着床沿。
牧昭吓了一跳,跳起来想要制止他,却又不知道从哪下手。
“你…你怎么了?你……别这样啊!”
贺京关来得很快,进来看到这幕,只觉心口一颤,两个箭步冲上前,用手抵在床沿,最后尤为重的一下就这么磕在他手上。
贺京关却只有后怕,庆幸这下撞的是自己的手。
第49章 无能狂怒
贺京关阴沉的脸就这么毫无防备出现在自己眼前,傅鹤的眼皮重重跳了几下,没什么血色的脸上铺满惊恐,刚刚撞的那几下也登时起了红印。
牧昭大喊“你做什么啊?是不是疯了,撞那上面干嘛!”
傅鹤眼里的惊慌已经褪下,侧着的脸收回,仰头看着天花板。
贺京关被傅鹤这种不甚在乎的态度刺的眼睛发红,但他偏又脆弱不堪,于是贺京关只能无能地来回踱步。
牧昭还在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刚刚最后那一下如果真的撞上去你会…”
贺京关紧紧盯着傅鹤没什么血色的脸,对牧昭道“你先走。”
牧昭站在原地没动,他向来很听贺京关的话,这次贺京关脾气上来他反而不动了,贺京关盯着他,高大欣长的身躯就这么定在他身边,面部轮廓冷硬。
牧昭怕他受刺激,忙安抚道“哥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在乎他,但在乎不是用这个方法,他太惨了,这样下去,你们俩只会越走越远。”
贺京关的脸即将出现裂缝“我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快滚。”
牧昭看着他,小脸上满是担忧,最后只能颓丧低下头看了一眼傅鹤继而离开病房。
贺京关站在床边,霸道地掠夺着傅鹤的光源,傅鹤干脆闭起了眼。
贺京关胸口剧烈起伏,得不到发泄的他只能死死抓着刚才傅鹤撞着的床的栏杆,青筋暴起。
“你一定要跟我对着干,是吗?”
傅鹤没搭话,别说他现在不能说话,就算能,也大概不想理他。
如果不是郑文钦冲着他千叮咛万嘱咐傅鹤现在不能受刺激,也万万不可再动手,傅鹤现在不会是这个样子对自己。
“扑通——”一声巨响!
椅子就这么飞出去砸在玻璃上,贺京关目眦欲裂。
傅鹤只觉呼吸都轻了几分,眼皮剧烈抖动,手掌紧紧握紧拳头,他真的,真的很怕贺京关,贺京关真的有病,他怕贺京关发疯要弄死自己,他真的会。
可是出了刚才的椅子,没有在听到任何动静了,傅鹤还是不敢睁眼,就这么呆呆想着,竟然也睡了过去。
贺京关没有再来看他,只是刘垚跟牧昭最近在他面前晃悠的很勤快,他背上的两道疤痕并不深,也没伤到什么要紧的位置,休养了几天做小动作时也不会有特别难挨的感受。
刘垚给他收拾了东西站在外面等他。
郑文钦给他拿了副药膏“这个你拿着早晚各一次,涂在疤痕上,过得时间就好了,不会留疤,放心吧。”
他打消了傅鹤的顾虑,傅鹤哑着声音回答“谢谢。”
刘垚带他到西郊,贺京关没在,生活气息不浓,傅鹤猜测这两天贺京关应该都没来这里。
落得清净。
牧昭问“怎么样,是不是非常感动,小爷我亲自来送你,还把你送到家门口。”
牧昭这几天确实一直都在,尽心尽力照顾他,虽然毛躁,但很多护士小姐不方便做的,他都会上前帮忙。
傅鹤冲他点了头,学着他仰起下巴的样子“谢谢小爷。”
牧昭还没来过这里,看了又看,放在中央的钢琴已经被贺京关送回到沈乔手里了,又重新装修了一番,中间放了灰调的沙发,沙发旁又放了个悬空的茶几。
牧昭忍不住直接往沙发上跳“舒服~”
傅鹤问“你以前没来过这里?”
牧昭起身,双腿直愣愣地八字排开就这么坐在沙发上“没有,我为什么要来这里。”
傅鹤想问你不是跟贺京关在一起过吗,但转念又想这种问法不太礼貌,他在医院,牧昭跟贺京关说话那会,他听得并不真切,只以为是他们二人在纠缠不清。
傅鹤“没,我就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