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放了我(211)

贺京关道:“他是牧予瑾的丈夫,没遇到贺晨鸥之前的男人。”

“……”

“我记得他是在零七年六月份走的。”贺京关眼眸暗了暗说:“次年的六月,贺晨鸥也死了。”

“是我做的。”

傅鹤转回头,贺京关身上湿透了,看着墓碑,“牧予瑾的死,也是我。”

“贺晨鸥死了之后,我把她移到了老房子那,她整日疯疯癫癫的。”

贺京关小时候常常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白天要去贺昊那迎接贺昊变态掌控欲,做着比同龄人难上几倍的训练,晚上回老房子迎接牧予瑾癫狂的精神。

那是他的妈妈,所以她照单全收,打他骂他,都没关系,他也是有妈妈的孩子,不是别人口中的野孩子。

可是牧予瑾自残行为越来越严重,他还小,小到把妈妈手里的刀抢过来的力气都没有,小到妈妈把他推出去,抢走蜡烛芯点燃全屋引起大火,施救的能力都没有。

牧予瑾在他眼前引火自焚,明明前一天,他的妈妈还对他笑了的。

贺京关脸上堆满了雨水,从眼眸里也争先恐后往下掉,今天的雨太大了,他想。

傅鹤是一个合格的听众,他不打断,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贺京关坦然的说起他小时候的事。

有些人是没有童年的,在他的描述中,傅鹤突然想到这句话。

贺京关身上湿透了,雨势没有来时大,俩人情绪外露太多,回去路上一直安安静静的。

傅鹤先洗的澡,贺京关眼神飘忽,似乎不敢和他对视。

“吹风机在哪?”没听到问答,傅鹤支起耐心,“我问,吹风机在哪?”

贺京关如梦初醒般,站起了身,跑到主卧来,又想起自己身上湿透了,潮气大,不敢离傅鹤太近,尴尬的站在两步外,手里拿着吹风机。

傅鹤拿过来,“你去洗吧,我自己吹。”

傅鹤都吹干了,贺京关还没洗好,他看了眼时间,至少进去一个半小时了,他这是在里面安家了?

傅鹤肚子叫了声,干脆站起身,跑到浴室门外,“你在里面干什么呢?!”

贺京关啊了声,随即傅鹤听见一阵忙碌声,门应声而开。

贺京关穿着一身浴袍…

傅鹤道:“你这是?”

贺京关眼神躲闪,快速跑到外间,跑去厨房,还喊着:“饿了吧?我做饭,想吃什么?鲜蛏萝卜丝羹?醉虾?芙蓉肉?红烧河豚……”

“你等等,我都能给你做出来。”

傅鹤被他这举动弄的笑了声,笑声很短,转瞬即逝。

贺京关却停了脚,猛地看向他。

“做这些,得多长时间?再者,”傅鹤打量着他穿着,“你穿这些做饭?”

贺京关想说什么。

傅鹤道:“我不走,穿起衣服好好做。”

第148章

淋了雨,傅鹤醒来时,头有点沉甸甸的。

睁开眼,窗帘纱幔遮的严实,屋子里黑漆漆的,让他一时间分不清在哪,恍惚了一阵,才想起来拿手机。

早上七点三十分。

出了房间,客厅静悄悄的,贺京关没在。

他又走出门,雨势过后的天气晴朗,湿润的土壤气息令人舒爽。

回到客厅,看到餐桌上有几碟菜,用手探了探,还热的,旁边有张便利贴——先吃点东西,感冒灵冲好在厨房,我一会回来。

……

说等一会回来,事实上,他吃好饭喝完药,人也没回来的影子。

他闲的没事,窝在沙发处看起了电视,手机默认的铃声响了下。

“什么事?”

“哥?”

对面似乎有些疑惑,傅鹤才想起来看手机——不是他的。

贺京关的手机没拿走,他道:“不是本人。”

“哦,傅鹤,没事没事,你们继续,继续。”

“……”

贺京关没带手机,挂断电话,很轻易就看到屏保页面,壁纸是他上一部戏的定妆照。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傅鹤点开了微信。

突然,脑袋如炸开般。

置顶的头像是他…或许是巧合说不定,别人也用了这个头像。

毕竟他换了手机号之后,并没有贺京关的联系方式。

道德观念告诉他,不能点开,这是别人的隐私,但自从那个隐秘的想法浮现之后,他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能和理智挂的上钩。

于是他看到了聊天页面的一大片绿色框框,而对面那个人,真的是自己。

傅鹤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他试图用手掌按压把这种情绪压下去,手掌盖过心脏。

h先生,贺先生,贺京关。

傅鹤摇着头苦笑了声:贺京关,你还有多少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h先生:天冷了,注意多穿点衣服。

h先生:最近有好好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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