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也发现了,似乎他醒来更加方便了他的动作,反而一只手按住了傅鹤的脑勺。
“唔——!”
贺京关嘴里尝到了血腥,才恋恋不舍地退出去,舌头顶着上颚,看着傅鹤作出防御姿态。
他轻笑:“你不知道,你这个样子最勾人。”
傅鹤拔掉输液针,被子一拉,挣扎着起身。
“想去哪?”贺京关按住他“你又能去哪儿?”
傅鹤嘴唇上沾染着不知他们俩谁的血液,与苍白的脸颊融合,红透的眼尖瞪着他,贺京关被撩起的欲火达到最甚。
还是柔着声道:“你身体还没恢复,至少把这瓶输完了在起身,让邓七给你买粥去了,一会儿喝了再——”
“再什么?再睡一觉?”傅鹤大声喊道“睡着被你强*?”
“贺京关,你怎么不装了?”
傅鹤发现了,或者说,他早就发现了,贺京关眼眸处骤然阴沉。
床头柜边温热适宜的水已经冷却了,一次性透明纸杯下只有半杯量的水。
“早知道我的鹤鹤这么聪明。”贺京关笑着,声音却似寒霜“就不跟牧昭那蠢小子演那么一出戏了。”
傅鹤目光落在那半杯水上,越看越心烦。
“扑腾——”
水洒了贺京关一脚。
他才觉得畅快一点:“你不用演,他是你的谁,我一点也不在意。”
贺京关盯着脚上的水渍,拉来一板凳,径自坐了下去,健硕的身躯压了傅鹤一截,他倾着身。
傅鹤眼睛不眨,小拇手指头传来钻心的痒意。
贺京关试图从他这张脸上找出恐惧。
傅鹤呼吸变得轻浅,突然,脸颊被人一戳。
血迹随之被贺京关的指腹带走,放进了自己嘴里,做这些动作的同时,他褐色的眼眸一直盯着傅鹤。
傅鹤忍不住了,小拇指头太痒了,他发了疯般抓挠,这种痒似浮于表面又像在深层,怎么都无法被安抚,痛苦有了具象,发泄的对象又在对面,他埋着头,指尖用着力,痛苦道:
“贺京关,你怎么不去死。”
——
邓七回来后,傅鹤双目无神地靠在床榻上,地板上躺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他看出,那是贺京关今天穿的衣服。
他走到床边,把床侧边的桌子支棱了起来,将买好的粥放在了桌子上。
粥香适时飘进了鼻尖,傅鹤冷着音:“谁让你买这粥的?”
邓七放鸡蛋的手一顿。
“贺总他——”
“我怎么忘了。”
他虽然没看傅鹤,却知道傅鹤此时是没有理智的,果然——
“你是他的人。”
Amorous Feelings——酒吧。
李路在舞池里跳了会,扭着胯下来,脸上布满尽兴的笑意。
一把揽住傅鹤的肩头,把他即将进口的酒拦下,自己尽数喝了下去。
“喝什么闷酒啊。”李路情绪高涨“来这种高档酒吧,就嗨起来,去玩,别拘束!”
Amorous Feelings专门为圈子人服务,私密性极好,而且进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很多明星下了夜戏都会选择来这里放松。
毕竟只是进来就得里三层外三层检查,层层关卡把控着呢。
傅鹤又重新拿了杯子,眉目轻佻“只这一点酒,不至于醉,还没到上场时候呢。”
李路啧了一声,没把他话当一回事,傅鹤的淡冷在他这已经根深蒂固了。
舞池里的人脸上无一不散发着兴奋的光芒,不少张熟悉的人脸,在大屏幕上的他们矜持,优雅,是粉丝堆出来的可人儿。
在这里也不过是贵族阶层下的玩物,吐着舌头卖力的迎和。
傅鹤倏忽笑了,黑暗里散发的镭射光,很容易让人放下防备,叫嚣着要冲破那名为束缚的牢笼。
李路的耳垂被人挨的极近,好友眼眸上挑,发丝和鼻尖痣似点水荡漾,嘴角弧度弯起:“哪找的?这么好一地?”
可比以前那些只知喧闹的强多了。
Amorous Feelings最近来了个新人,准确来说,是新结的会员,夜晚十点钟准时出现。
半边面具遮挡着半张脸,镂丝的,若隐若现,在酒吧中心,红紫色调里,尽情起舞,充满着神秘又让人欲罢不能。
许多知名人士不惜花重金在前排买一站位。
“您可说笑了。”老板颇为苦恼,摇了摇头道:“他可不是我们这的人,想上啊,自己去拿下啊。”
傅鹤结束了一轮,趴在吧台,酒吧大,只是吧台位置就有六个,他喜欢坐在这里最边上,不只是喧嚣过后的余劲要冲刷掉。
而且,这边的侍应生很聪明,会替他抵挡别人的骚扰,省了他需要应付的麻烦。
侍应生笑着道:“还是烈口酒?”
傅鹤将面具摘下,发丝随着他的动作堆在额前,有些汗液钉在上面,钉在他红润的双颊处,愈发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