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光远寺后门喂了两只猫,一只白色一只橘色,都挺可爱的,看橘猫的肚子好像要生了,圆圆,猫会怀孕多久啊?白色和橘色的猫会生出什么样的小猫啊?】
...
【圆圆,我想起十一的时候,咱们去吃烤肉,你打瞌睡的样子超级可爱。】
来了,惯例的每天最后一条都要写得暧昧一些,故意惹她发脾气骂人,但她今日只是定定瞧了几秒,就关掉手机,拎起饮料灌一口。
随后纳闷地借着微弱光线瞧,口味苦涩,入喉之后残留余味,又泛起一点微微的甜,似乎还有麦芽的香气。
还挺好喝的,她打嗝,将额头贴近窗户,被寒意冷得立刻弹开,搓搓自己几秒就差点冻住的脑门。
没头没脑地想起小时候的冬天,她总有点反骨,爸妈一再告诫不要舔铁门,舌头会冻在上面,她偏要去尝试,后来几天喝水舌尖都痛,也不敢跟大家说,静悄悄等待伤口愈合。
她傻兮兮笑,但是下一秒,热泪就从眼角渗出来,凭什么把她折磨成这样,盛寻有什么了不起的?
也许是将这段时间的压力都归咎于盛寻,她急需一个情感宣泄方式,于是翻开手机,神经质地将手放在自己心口,念念叨叨。
“确认完毕,很清醒。”
骂这个撒谎精一顿,把他骂得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然后就再也不要理他了,他们就此再也不见。
电话那头嘟嘟半晌没人接,她疑惑地将脸边的手机拿下来瞧,哦,凌晨,那又怎么样?她都没睡盛寻凭什么睡觉。
就在她准备放弃打算再拨一次的时候,那边突然就接通了:“圆圆?”
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太冷,她此刻有点反胃想吐。
“怎么啦?”那边的语气极有耐心,舒缓温和,“睡不着吗?”
余照眨眨眼,眼圈立刻就红了,但她稳稳情绪,没有讲话。
“嗯....”他又猜测,“是不是做噩梦了?别怕,梦都是假的。”
她立刻反驳:“你胡说。”
那边笑出来,干净好听的声线就连隔着电话都对她那么有吸引力,为什么就是不能专心喜欢自己呢?
渣男。
骂他,余照用手拍窗框,用最恶毒的话骂他。
“我讨厌你。”
“好,”他应答下来,又轻轻喘息,“我喜欢你就行。”
“你是世界上最讨厌的人!”
“嗯。”他回答得那么笃定仿佛余照不是在说他,而是他们在讨论第三个人似的。
“你为什么不来见我?”余照哀怨。
“元旦好不好?元旦假期我就去见你。”
“我不要,你现在就来,然后我打死你个死渣男。”
好像是把窗框当成了盛寻的脸,她一拳一声闷响,盛寻那边立刻问:“刚才什么声音?”
“打你脸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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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春晚后,排列组合升级为:东郭先生与狼,农夫与蛇,郝建与老太太,余照与活阎王。
第六十二章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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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把手打疼了,等我元旦去,你打我本人出气,好不好?”
“我不要。”她吸了下鼻子,思维混乱,“你为什么不来见我?盛寻。”
电话那边吞吞口水:“我也想去,但是....”
“你别说话。”
余照打个嗝:“我在跟盛寻说话,你又不是他。”
他们之间沉默了几秒,只有呼吸发出来的轻微电流声。
“圆圆,要不这周末我去见你?只是周末的话,时间比较仓促,我到的时候说不定天都黑了,你能出来吗?”
她缓慢眨眼睛:“不行。”
“嗯,是我想当然了。”
余照接着说自己拒绝的理由:“你不是盛寻,我不能在天黑以后见陌生人,那很不安全。”
那边轻轻笑了一下。
“你这干脆把我归类陌生人了。”
她赌气地看手里空荡荡的饮料瓶:“你是撒谎精,只会骗我,但是没关系,我也不愿意见你了,咱们以后再也不见。”
“不行啊。”盛寻好脾气地沟通,“见不到你我会难过。”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余照嘟嘟囔囔,“死渣男,活该,这就是现世审判,你这样的负心汉在小说里都混不上一个男二,就是炮灰前任,出场只为了打脸,再把你绑到耻辱柱上唾骂三天三夜。”
他诚心祈求:“求求你宽宏大量,原谅我一次吧,只要愿意原谅我,小的感恩戴德,一生积德行善,唯你是从,好不好?”
余照捂着额头,许久没说话。
“怎么才能原谅我呢?”
思维都停摆,余照头好沉,脖子都快断掉,于是换个方向歪头省力,莫名其妙开口:“看看腹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