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没到易感期。”
“……”
因为身体靠得极近,那里的触感太过敏锐,盛昔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脑中“嘭”得一声炸开。
他羞耻且抗拒地别过头去:“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陆曜山根本不听,火是他点起来的,怎肯就此罢休,吻在盛昔陶脖子上的唇又往下游走。
盛昔陶惊讶地低声呵斥:“陆曜山,这是你家……”
陆曜山却捏了他一把:“我家又怎么样,你也是我的!”
“你爸妈会看到的,你清醒一点。”
“看到就看到了。”
陆曜山伸手去解他的皮带,目光如一团火焰灼烧起来。
“反正我就要和你在一起,我要你!”
他忘情地诉说着,然而动作却猝不及防地停在了半空。
只听“啪——”得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突然甩在了陆曜山的左脸上……
房间里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两人不约而同地怔在原地,盛昔陶的手还举在半空中,尽管他是动手的人,但他的眼中满是茫然无措,陆曜山则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过了半晌,盛昔陶骤然回过神,语无伦次地说:“对…对不起……”
陆曜山被这一巴掌打清醒了,他看见盛昔陶缩在墙角,通红的眼睛和发抖的身体,心中立刻升起了一股后悔,他明白刚刚自己有多冲动。
可惜就在他准备开口认错的时候,一串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二人。
白筱落急切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曜山,医院出事了!”
凌晨的走廊里交叠着一片混乱的脚步声,大大小小的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手术室外人影散乱,头顶的红色灯光宛如地狱火焰灼烧着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才被推开。
身后有人冲上去:“医生,怎么样了?”
陆曜山远远站在走廊另一端,宛如一块石碑,等看见医生点了点头,才像重获新生般喘出了一丝气。
身边的人立刻七嘴八舌。
“救回来了,救回来了!”
“没事了没事了。”
“我就说嘛,陆怡命硬,会没事的。”
“这大半夜的,真把人吓得够呛。”
“就是就是……”
“……”
伴随着亲戚朋友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抒发情绪,陆曜山浑身大汗地挨着墙根蹲了下去,他用力抹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清醒点。
两个小时前,谁也没想到白筱落居然就在守在门外,这让当时在房间里的他和盛昔陶吓了一大跳。
不过得知陆怡半夜病危,陆曜山只能暂且将这事都抛到了脑后,迅速赶往医院。
好在闹了半天最后只是虚惊一场。
此刻,他摸出手机看见盛昔陶半个小时前打来的两通电话,紧张的心情不由得到了一丝安慰,正准备给他回电话时,却见一个人影从楼下飞奔了上来。
“小怡呢,小怡是在这儿吗?”
男人长了张陌生的北欧脸,却说着流利的中文,他表情急切地询问着旁人:“我找陆怡!”
在场的亲戚们不禁面面相觑,疑惑又古怪地看着他,还是三姑妈陆惋率先认了出来。
“你是carl?”
听到这个名字,大家顿时反应过来。
男人连连点头:“是我,我是carl,我听说小怡在这儿住院,我过来看看她。”
他俨然一副真诚的模样,但是却未得到别人的回应。
大家纷纷皱起了眉头,从疑惑转为不悦。
陆惋严肃地呵斥他道:“看什么看,我姐已经和你没关系了,你现在最好马上离开!”
二伯父也一样,他上前推搡那男人:“我妹妹早就和你分道扬镳了,你别在这儿碍眼,我们家不欢迎你!”
长辈们对于这个陌生人的态度相当不满,站在一旁的陆楠一脸茫然,虽然从对话中可以得知这人和陆怡从前有过什么,但具体情况她并不清楚,只是她敏锐的目光在大人之间互相推搡时,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东西。
“那个男人的夹克里是不是藏着……?”
“是手枪。”
回答他的竟然是陆曜山,他此刻死死地盯着那个瑞典人,说:“伯莱塔92fs,他是个国际警察。”
陆楠惊讶地看他:“曜山哥哥,你认识他?”
陆曜山却摇了摇头,而这时,另一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小楠,你知道二姑妈当年为什么离家出走吗?”
陆晖雨不知何时到来,他悄无声息地站着所有人身后,一副旁观者的模样。
陆楠回头看着二哥:“我听妈妈提过,小怡姑妈之前有一段感情,但是因为爷爷不同意就无疾而终了。”
陆晖雨说:“没错,那时她还在念大学,学的医,暑假的时候去国际救援组织做志愿者,认识了一个同在救援队的国际刑警,不过那个警察是个低阶o,家里大人知道后就反对他俩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