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过几天的晋升仪式你不要再出错。”她的声音中带着隐隐的威胁,淡淡的威压从她的身上溢出。
一双暗紫色的眸子此刻直勾勾地盯着黑袍祭司。
“巴蛇,你最好不要忘了你能有今天是因为谁。”黑袍祭司的声音阴沉嘶哑。
“不是说过吗我现在叫龙锦,你下次不要再叫错。”纤细的手指轻轻落到桌上。
桌子瞬间就像是被腐蚀了一般,一点一点消失。
“哎呀真是抱歉,不小心弄坏了你的桌子。”但她的表情却不像她说的那样感到抱歉,反倒隐隐地有挑衅之意。
“好了我也该回去了,你可别再出岔子。”龙锦扭动着身子,悠然而去,完全不管脸色阴沉的黑袍祭司。
待她彻底离开后,祭司嘶哑道:“出来吧,不知这次主上下达了什么指示。”
话音刚落,一个戴着斗笠的白衣男子虚影从屏风后悄无声息地浮现。
“我说的那人你可有抓到。”
“回禀大人,属下正要前去抓捕。”
“尽快行动,不要误了我的大事。”有些虚幻而不真切的声音,虚影一个转身便匆匆消失,消失前斗笠下似乎透出一缕银白的发丝。
第37章
黑袍祭司轻嗤一声,“一个两个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起身走出屋子,看了一眼卧在角落的黑豹,一抬手黑豹颈间黑色的皮绳闪过暗绿色的流光。
骤然收紧,一股剧痛流窜在四肢百骸,凌牧恨恨地咬紧牙关,目露凶光看着眼前的黑袍人。
“哼,我最喜欢你这种干不掉我,却又无能为力的样子,真是可怜。”黑袍下伸出一只白得诡异的手,看不出一点血色。
那只手拍上凌牧的脸,黑袍下嘶哑,干涩有些刺耳的声音传出。
“我出去一趟,你看好这里,要是少了一点东西,你知道的。”
说完站起身,也不管凌牧的回答,整理了一下衣物,身形融入黑夜之中,像一阵烟尘一般消失不见。
颈间的痛楚消失,残余的疼痛依旧折磨着他的神经,这样的屈辱似乎每天都在重复。
凌牧愤怒地冲着黑袍人的背影呲牙,他一定会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总有一天他会死在他的手下,等着吧。
暗绿色的兽瞳之中,危险的光一闪而过,转而继续潜伏于黑暗之中。
要去到那边半山腰上的阁楼,必须要穿过山脚下的村子。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这件事并不困难,毕竟这里的村民只是凡人,虽然不能对他们动手但是可以做一些小小的障眼法。
这个时间,村子里每家每户都亮起昏黄的烛火,淡淡的光透过窗户照亮充满生活气息的院子。
屋内是一家人彼此交谈的情景,此情此景看起来有些温馨。
但是经历过白天的事情以后,岁和只感觉心底发寒。
他们此刻的幸福与温馨皆是建立在人命之上,岁和觉得此刻的村子像个不可名状的野兽。
夜间村子里没什么人出来走动,这就方便了岁和他们,潜行与黑暗之中。
走到离村子比较偏远的一处房屋时。
“吱嘎——”是有些陈旧的木门被推开的声音。
墨时翊闪身到屋子的阴影处,岁和探出个头去好奇地观望。
一个男人鬼鬼祟祟地从屋内探出头地,发现外面没人以后才放心地走了出来。
走到后院一处隐蔽的位置,他从怀里拿出了一叠纸钱,在后院小心地点燃。
“对不起,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下一个被送上祭台的就是我。”他的声音哽咽,像是在忏悔。
“是我太过于懦弱,你说的对我就是个懦夫。”他跪在地上,把手里的纸钱一张一张地放进火里。
“我也没有办法关影,为了大家都活下来,我只能听村长的。”
火焰不断地吞噬着纸钱,也吞噬着他的忏悔。
岁和则嗤之以鼻,真是虚伪,只要在这里假惺惺地烧点纸钱忏悔一下,就可以抵消一条人命?
岁和眼睛一转,有了个主意,她掐着嗓子,“我死的好惨啊~”
空灵而又哀怨的声音在那个男人耳边响起,他顿时瞪大了眼睛。
或许是心虚,或许是害怕,他一下就失去所有的力气瘫坐到地上。
冷汗一下子就布满了他的额头,惊惶地坐在地上向后退去,抵住身后的院墙。
四处张望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只有眼前的火堆在他的眼底跳跃。
“我好痛苦,我对你们不薄,为何这样对我~”凄婉的声音,音调不断起伏,墨时翊适时地送上一道劲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