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飘向面无表情神情冷淡的墨时翊身上。
“各位恩人,若是实在没有办法,把小女子交出去,这大抵就是我的命。”唐静神情凄婉,眼神里闪过决绝与认命的麻木。
他们是为了救她才会惹怒神明,被困在这这里。
“此话差矣,遇到这种事情我们怎么能够坐视不理。”雪兆年是彻底在角落窝不住。
“你可以同我们说说你知道的有关的一切吗?”墨时翊向唐静提问,希望可以从中找到破局的办法。
“你们想知道什么?”细弱蚊蝇的声音怯怯地从岳应峰身后传来。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祭祀的?”既然那个韭菜精说这个龙君是近日才出现的,那他们的祭祀的时日应该也不是太长。
唐静低头细细地回想,“大概是两个月之前,之前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下过雨了,地里颗粒无收,村子里的人都要活不下去了。”
说着停顿了一会,有些不确定地说:“突然有一天村子来了一个人,就是祭司他说可以帮我们向神明祈求降雨,只是我们必须和他到神明的领地居住,就是现在的这里。”
“开始只是用普通的牲畜作为祭品祭祀,直到有一天举行仪式的时候并没有成功,祭司说神明不满意我们的祭品,觉得我们不够诚心。”
“再后来祭司便说远古的时候一直是使用人牲作为祭祀。”说完她痛苦地闭上眼。
“村子里的村医不同意,说这根本不是什么正经的神明,不能这样做。但是并没有人听她的,甚至还把她作为第一个祭品。”她的语气有些哽咽。
“我当时就像着了魔一样,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对的地方,现在想想我真是该死,他当时也是这样绝望吧,被自己的家人朋友这样对待。”唐静说到这里是已经泪流满面。
“她向我求救时我无动于衷,现在和她相同的命运落到了我的身上,我才知道这是多么的可怕,多么的无助。”
岁和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些村民是真的着了魔吗。
她不这样认为,这可能只是唐静安慰自己,对第一个成为的祭品的人时的冷漠不是她的错。
村民们真的不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吗?大概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只是铡刀没有落到自己身上而已,抱着不会是自己的侥幸心理得过且过罢了。
“你们人类就是热衷于给自己找各种理由,就是不肯承认自己做过的恶。”晚崧愤怒的声音透过玉葫芦传了出来。
晃动的玉葫芦与挂在剑柄上的黑色珠子撞得叮当作响。
“她那么好你们却这样对她,你们都该死,亏她把你当做最好的朋友。”怨毒的声音透过玉葫芦变得不那么真切,有些虚幻。
唐静被吓了一跳,“这是?”
剧烈的晃动下,玉葫芦脱离剑柄落到地上,顿时四分五裂,而被关在里面的晚崧也被放了出来。
他看着眼前这个女子,满眼的愤怒,他恨这些道貌岸然的人类,如果不是他们关凝不会死。
他也恨无能的自己,连亲自为她报仇都做不到。
然后他又生气地看向墨时翊他们,“不过就是一些普通村民,你们为什么不动手,狼狈成这样。”
怎么还成了他们的不是,岳应峰解释道:“我们宗门规定修仙之人不能对普通人动手,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晚崧看来是个有故事的小妖怪,岁和看到现在算是明白了一些。
“晚崧你?”
岁和的话还没有说完,晚崧朝着岳应峰的方向跪下,“道爷,我只想求你们杀了那个祭司,和那个所谓的龙君。”晚崧咬牙切齿,对于他们的恨意溢于言表。
“你不是他们派来的卧底?”墨时翊冷静地开口戳穿晚崧的身份。
毕竟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引人怀疑,说不定他现在做派也只是作戏。
晚崧的头砰砰地磕在地上,兴许是把头磕破了,岁和闻到了隐隐的韭菜味道。
“我只是个没用的小妖怪罢了,是被控制的一颗无用的棋子。”晚崧身体低伏在地上。
“我可以付出我全部,求求你们,我可以立刻起誓,我现在说的若是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晚崧的语气诚恳且决绝。
“你可以跟我们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墨时翊的声音依旧冷静淡漠,仿佛晚崧激烈的情绪不能打动他一分。
“我知道的不比她多,毕竟我只是一个刚化形不久的小妖怪。”晚崧有些心虚道,毕竟他确实知道的不多,他这样底层的妖怪在哪里都不受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