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艘飞舟就可容纳几百人,看着远处没赶到的飞舟,这怎么说也有个几千人。
他这也太心急了些,一切都才刚开头的样子,他就这么急不可耐的出来了,这吃相未免有些太难看。
看着被她剑气屏蔽在一起的几人,“你说的魔修可是他们?”
红以南轻蔑地看着玄晖,“就为了这么几个人,你这是带了多少人来我天衍宗,这样子看起来不像是来帮忙,倒像是来找事的。”
玄晖的眼神游到剑气屏障之中,只见他所埋下的暗桩此刻正被关在里面,他设想中的一团乱的景象并没有出现。
而他出现的时机似乎有些尴尬,其他的点此刻也还未爆发。
他晦暗地看着那几个缠斗在一起的蠢货,又看了看红以南,“红宗主,我们这也是担心出什么事,太心急了些。”
“确实是心急了些。”红以南的眼神上下扫视玄晖,只觉得他的身上好像有什么让人觉得很不适的东西。
不过这种感觉转瞬即逝,她再感应的时候已经消失无踪。
玄晖的眼神突地落到墨时翊的身上,露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红宗主,这是?”
红以南还没说什么,实在看不惯他的岁和脱口而出,“你这人就不能真实一点,做自己吗,怎么老是喜欢装模作样。”
玄晖的表情极快地凝固了一瞬,又恢复如常,他身后的那些人听到岁和这样说倒是坐不住了。
“这里有你什么事,这楼家的余孽,上一次没有清除,这一次定不会再让他逃脱。”
岁和发现他们这群人的说辞,说来说去也就那几句话,反正就是认定了墨时翊的死罪,不管怎么样,他该死就是了。
一言不合就急匆匆地冲了出来,几人气势汹汹地冲着墨时翊而来,一看就是蓄谋已久。
而此宗门内响起了一阵悠远的钟声,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这是宗门遭遇大事才会敲响。
一道道求援的信息绽放于天幕之上,红以南身上的通讯符此刻开始剧烈地闪烁。
赤心的身影瞬间消失,剑冢的方向像是发出了一声巨响。
不得已离开这里,他们有他们的需要去守护的东西,现在不能再在这里久留。
抱歉地看了一眼墨时翊,墨时翊则点点头,催促他们离开。
他们的身影消失,这里一时间只剩下了墨时翊与岁和。
被众人围在中间,密不透风的人墙。
玄晖看着他们做此困兽之斗,“你们不如放弃抵抗,这样还能得个痛快,现在你的帮手们都走了。”
环视了一圈,墨时翊突然笑了一声,“这熟人还真不少。”
他还记得他们的脸,在围剿楼家之时好像也是这些人。
像是事件重演一般,他像是又回到了那天,不过不同的是,现在的他不再是一个人,他有了与他并肩而立之人。
看着他们的凶狠的眼神,面上不加掩饰的厌恶,对于他的恶意尽数地倾泻而出。
玄晖依旧站在人群之外,那明亮的日光像是为他镀上了一层光晕,遗世而独立。
纯白的衣袍,在风中涌动翻飞,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莲。
他站在人群之外看着被包围的墨时翊,此刻的他发丝凌乱,手边还带着些血迹。
身上的衣袍不知什么时候沾了几道灰色的痕迹,手里握着一柄名不见经传的破剑。
与他记忆里那个高高在上的楼弃形成鲜明的对比。
终于他还是被他踩在脚下,不止一次。
上一次他可以让他失去所有,这一次依旧可以。
那个记忆里一直像座大山压在他头上的楼弃,什么都比他强,任凭他怎么努力也追不上的楼弃,即将成为过去。
玄晖的眼里透露出异样的狂热,一脸癫狂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这一次他一定会彻底让他消失。
岁和用信念焦急地问:“这巫生到底要什么时候才来,这我们还撑得到他来的时候吗?”
不过不待墨时翊回答,那些人就冲了上来。
各色的灵力像是绽放的烟花,一朵一朵地冲着他们袭来。
以墨时翊现在的修为,想要抵挡他们的想要抵挡他们的现在的攻势还有些困难。
这玄晖还真是不要脸,打算用人海战术将他们耗死在这里。
视线移到玄晖所站的那个方位,但此刻已经没有了玄晖的踪迹。
“玄晖不见了!小心!”岁和大喊。
墨时翊立刻回过神来,一道凌厉的劲风从他的身旁破空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