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像一条死鱼，还是那种死后被冷冻变硬板板的带鱼。
张念心眼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眼珠转了又转。
这就完了？
这么快？！
这一瞬间，脑中串出了无数条小红书上的吸睛标题。
#老公早x，该怎么办？#
没有X生活的婚姻，还能要吗？#
#老公不到三十，就在守活寡。#
#该不该为了小孩，忍受YW的老公？#
……
“滴答”“滴答”，床头柜上闹钟走针的声音突然变得特别响亮。
男人沉默不语。
整个画面尴尬极了，连空气都似乎感受到了他们的尴尬，灰尘定在空中，没敢再乱飘。
凌月峰叹了一口气，不声不响的下了床。
张念心看着他倍受打击的背影，实在没忍住翻了个身，脑袋埋进枕头，闷声笑了。
“我抱你去洗……”
没曾想男人杀了个回马枪，张念心赶紧——静止。
“你在笑？”
“你在笑我？”
……
声音寸寸逼近。
听着发颤的声音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张念心不敢笑了。
男人停在床边，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才转身，重新去了洗漱间。
张念心松了一口气。
水声从洗漱间传来，她翻身适应了一下，伸手去找衣服，手摸到了他的T恤，她将就着套上男人的衣服，掀开被子下了床。
赤脚站到地上的一刹那，她仿佛体会到了人鱼公主鱼尾变成人月退，行在地上时的痛苦。
痛楚来得太突然，她整个人往地上栽，幸亏凌月峰这时候从洗漱间出来，眼疾手快的托住了她。
身体一贴上，张念心即刻注意到了凌月峰的身上。
张念心：！！！
察觉到她的视线，凌月峰表情僵了一下。
“去哪？洗漱间？我抱你去！”
他强装自然，一把把她从地上抱起。
张念心下意识拉衣摆。
他抱着她进了洗漱间，就直奔马桶而去。
张念心：！！！
能不能不要这么…实诚。
张念心：“你放我下来。”
见他仍想把她放坐在马桶上，她赶紧解释道：“我要洗澡。”
他看了看淋浴房，又看了看浴缸：“我给你放水？”意思让她躺着洗。
她还没这么虚弱。
张念心涨红着脸，催促他放下她离开。
他再三询问她一个人行不行，终于在她恼羞成怒的连道了三声：“行！”“我行！”“我非常行”之后，他默默放下她离开了。
张念心：……
她不是有意的。
.
怎么跟她解释，第一次都很快呢。
凌月峰直矗矗的站在洗漱间房门，静等着女人洗完澡召唤他进去伺候。
没等到召唤，门突然打开。
两人一对眼，事后的那种尴尬感立刻来了。
张念心低下头，瓮声瓮气的让他往边上靠一靠。
“还疼吗？”
男人杵在她面前不避不让。
张念心臊着脸，摇了摇头。
凌月峰：“我抱你过去。”
张念心：“不用……”
凌月峰不由分说的将她打横抱起，一路将她抱上了床。
床单换过了。
地上的Ttao也收拾干净了。
张念心注意到。
他抱着她上了床，为她拉上被子后，又返身走回洗漱间关上了门。
凌月峰转身。
张念心忙收回眼。
脑袋往被子里缩了缩，外面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要不是怕画面太奇怪，她都想把自己整张脸都埋进去。
凌月峰上了床，躺在她旁边后立刻将她捞进了怀里。
凌月峰：“还疼吗？”
看不见彼此，让双方都轻松自在了不少。
张念心：“有一点点。”
凌月峰：“有一点点是多少？”
落在她背上的手又不安分了。
张念心全身警铃大响：？
难道他还想再来一次？
她正想着，他突然抱着她翻了个身。
张念心：！！！
俊脸重新悬在她脸上。
凌月峰：“再试一次。”
张念心：？
凌月峰：“再试一次，我肯定行！”
张念心看着这张过于严肃板正的脸，终于忍不住当着他的面笑开了。
凌月峰：！！！
可恶！
凌月峰受到了刺激。
他再也不想做什么讲文明，懂礼貌，竖新风的社会三好青年，他看着女人那张笑得满脸通红的脸，暗暗磨了磨牙，趁她大笑不止的时候……
笑声嘎然而止。
张念心双眼瞪得滚圆。
“别骂。”
男人笑了一声，恶劣的冲她露出了八颗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