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遥也震惊了,虽然从这个男同志的脸上看出来是大事,但没想到是这么大的大事呀,竟然有人在办公室割腕了,怪不得要找马主席,不对……
她眯着眼问:“有人割腕你们应该找公安同志呀,找马主席干什么?”
这事找马主席也没用呀。
孙大军脸上的表情有些尴尬,他抹了一把脸,艰难说道:“因为这个女同志会割腕,是被家里人给逼的,所以想找你们马主席给调解一下。”
至于为什么找马主席,那自然是别人都调解不了啊。
楚遥没忍住笑了,气的,人都割腕了,竟然还想着调解,调解什么呀调解,这个时候直接找公安同志就行了!
想到这儿,她顿住脚步,看着孙大军说:“我知道医院在哪,我自己过去,你去通知公安同志。”
孙大军瞪眼:“可是人没死。”
楚遥面无表情:“人死就晚了。”
孙大军:“……”
最后他还是去找公安同志了,不找不行,因为不找,楚遥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这让他觉得,比马主席还吓人呢!
等到了医院,楚遥都被气笑了,尤其是想到她第一次见谭玲就是在医院的时候,看来在妇联工作,还少不了和医生打交道呢。
和护士打听了一下被割腕送来的病人在哪,护士知道她是妇联的人以后,特别热情的带着她去病房,路上的时候还和她说:“听可怜的,那个女同志都怀孕了,结果她不知道……,这下子孩子没了。”
楚遥听到这话很淡定,甚至还有心情在想,如果这个女同志割腕是因为家庭,那孩子没了也不算坏事,毕竟这样也好离婚不是。
护士还在碎碎念,完全不知道楚遥已经想到了离婚上!
到了病房,楚遥有些怀疑对方还没醒,因为太安静了,安静到不像有人,她往病房里探头看了一眼,哦豁,里面满满的都是人。
“你是谁?”里面的中年女人正在抹泪,看见她第一时间问。
楚遥一脸淡定:“我是妇联的楚遥。”
听到这话,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是食品厂的领导,他们可都是知道的,最近妇联来了一个笔杆子,把妇联做的事都写成文章登报了,比宣传科还厉害呢。
食品厂的工会主席第一个说道:“是楚遥同志啊,快进来,怎么就你一个人,孙大军呢,你们马主席呢?”
等见到孙大军他一定要问问,这到底是怎么办事的,让他请马主席,怎么就把妇联的笔杆子请来了,这是想送他们食品厂上报纸呀。
楚遥一脸乖巧:“孙大军去找公安同志了,我们马主席出去开会还没回来,不过我会把今天的事情告诉我们马主席的。”
只有工会主席注意到马主席出去开会这句话,其他人注意到的都是……
孙大军去找公安同志了!
最先说话的那个中年妇女,声音晦涩的问:“为什么要去找公安同志?”
楚遥眨了眨眼睛,一脸自然的说:“当然是因为有人割腕,这涉及到人命了呀。”
其他人:“……”
中年妇女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才睁开眼问:“可是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自杀,万一她不想让人知道呢?”
楚遥笑了:“如果她不想让人知道,那我觉得她就不会在办公室割腕了。”
其余人:“……”
这话太有道理了!
中年妇女咬着牙说:“我是她娘,我知道她是怎么想的,她就是不想死,故意在办公室这么做的,如果她想死,就该半夜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悄无声息的去死。”
楚遥:“……”
饶是她觉得自己够见多识广了,听到这话还是没忍住震惊了,她没忍住问:“打扰一下,你是后娘?”
中年妇女一噎,咬着牙说:“我是亲娘。”
楚遥了然点头:“哦,原来是重男轻女呀。”
中年妇女更生气了:“我不重男轻女。”
“那你能说出这种话,你们母女俩的关系就很让人怀疑啊,是亲生的吗?”楚遥没忍住好奇的问,她真好奇,她见过重男轻女的,但到让对方去死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是亲生的。”中年妇女咬着牙说,她都快被气死了,瞪着楚遥问:“你们马主席呢?”
楚遥眨了眨眼睛,格外淡定的说:“马主席去下面公社开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