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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当然，蝙蝠侠和罗宾也不可能把这个孩子当成一个普通的少年。
有哪个普通孩子杀了人之后还淡定自若的留在现场，吹着泡泡，与哥谭义警畅然聊天。
从来没有掩饰过的大胆妄为，就好像他仅仅做了一件最普通不过的事情。
性子有些像小丑，但又极为的不同。
小丑是以混乱为乐，而面前的男孩他眼中的世界好像就是颠倒的，黑与白之间的关系逆转过来。
明明哥谭的天空是阴沉的，潮汕的，就好像久久不能见到阳光的地底世界。
生活在哥谭的居民，也似极了被希望太阳所抛却之人。
而这个孩子眼中的世界描述的太过美好梦幻，与哥谭实际一点都不相符合。
天空是蓝色的，房屋是彩色的，路人是热情的，一切都那么的美好，美好的虚假的不是哥谭，而似大都会。
他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符合逻辑的，真诚的善良的，可实际却又是截然相反。
如果说小丑是清醒的堕落，那么面前的这个男孩则是活在自己梦幻的世界里，其他人很难闯入这个世界，打破这个美好的幻想。
那双澄澈的潮蓝色眼眸，倒映着他们的身影，没有丝毫杂质，大海一般的包容与温和。
蝙蝠侠的下巴微微绷紧，唇角抿成了一条直线。
他接过了方格尔递过来的纸和笔，微微颌首。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方格尔。”
掷地有声的清脆嗓音，还带有一丝兴奋的小尾音。
“很好听的名字。”
蝙蝠侠笔走龙蛇，在纸上留下流畅严肃的字迹，一如他这个人，认真且温和。
“祝愿方格尔能够快点长大。——Batman。”
“谢谢。”
方格尔咧嘴笑了笑，露出两个可爱的大门牙，性子就像柔软的兔子一般，乖甜。
如果能够忽略躺在路边被碾的不成样的尸体的话。
蝙蝠侠的眼神冷厉而又毫无遮掩，将男孩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给剖析了一遍。
可是方格尔好像毫无察觉一般，依旧笑的很甜。
“蝙蝠侠，该拿这个孩子怎么办。”
罗宾揉了揉鼻翼，略显苦恼的看着面前的这个差不多同样年龄的男孩。
“我已经查过了，这个男孩是突然出现在哥谭的，最近的行动轨迹也只能往前推到七天前。”
“暂时无法得知他的来历，还有身份。”
罗宾将掌中电脑往蝙蝠侠的方向推了推。
很难定格的一件事情，正如法律所描述的，精神病杀人不承担刑事责任。
这也是阿卡姆疯人院里的疯子能够逍遥自大那么久的其中一个原因。
更何况方格尔杀的人都是罪犯，每一个都罪无可赦，罪有应当。
那些被杀害的人中，做过的恶事数不胜数，拐卖孩子只占他们极少的一个业务，贩卖药品，高利贷，人体器官库……
怎么说呢。
罗宾对于这个同龄人的感官很复杂，他多么希望哥谭是他所看到的那般美好。
或许这个孩子适合在大都会生活，而不是出现在哥谭。
“NOAH。”
蝙蝠侠轻声地念出这个词语，
仅仅通过露出来的这个光滑的下巴，和没有丝毫温度的蓝色眼眸，无法让他人得知他的情感波动。
方格尔很开心的接话。
“蝙蝠侠，你是在说‘Noah's ark’吗，我也很喜欢这个神话故事。”
“超级超级超级喜欢那个打造方舟的救世主。”
“我以后一定也要成为这样子的英雄。”
男孩那双真挚承载着星辰大海的潮蓝色眼眸，很难让人怀疑他所说的是假话。
蝙蝠侠沉默了，暂时打消了怀疑。
方格尔突然出现的时间与诺亚出现在他眼前的时间距离太近了，而且同样的查不出真实身份与来历，很难不让人联想到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面前的男孩还在滔滔不绝的讲述着自己对他的崇拜，很活泼，很开朗的一个男孩，很难让人生出任何恶感。
蝙蝠侠默默的朝着阿卡姆疯人院的方向行进，罗宾也静悄悄的跟在后面。
他已经决定好了这个男孩的归属。
如果没有诺亚的存在，或许收养这个男孩，耐心教导他成为一个更好的人是一个很好的决策。
但诺亚的存在，让一些决策举步维艰，很难去实施。
谁也不放心一个生病的孩子和一个心理有问题的怪胎相处，哪怕是蝙蝠侠也不例外。
不能放在眼皮子底下实时监控，耐心教导。
那就只好去为方格尔寻找医生和一个能够掌控的落脚之地。
阿卡姆疯人院，恶名昭昭，反派们的聚合地，普通人根本不愿意靠近停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