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他当做是真的，以为一方世界里的小九尾，在万年后，会成为妖王越昇。
按照命运的轨迹，她还会遇见他。
哪怕到那个时候，他病体鳞伤，她也会想办法治愈他。
这是他们两个的约定。
现在，妖王越昇来了，他说他来遵守他们两个的约定来了。
但是莫筱却是很清醒地知道，来完成约定的，不是她的小九尾。
莫筱没有说话，只是眼泪不受控制地像掉珍珠一般往下掉。
“小九尾”看见她哭，拧了拧眉，拿他的尾巴来给她擦眼泪。
莫筱：“……”这确实是小九尾能做出来的事情，但是现在越昇做出来，她这心里面实在是五味杂陈。
“别哭了。”
越昇扮演的“小九尾”，连那一份不耐烦，也演的很到位。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看到莫筱一直掉眼泪，也不说话，越昇的耐性是真的没有多少了。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莫筱这话，让越昇皱起了眉，但随后，他又松了眉头。
越昇对自己的惑术还是很有自信的，所以不是他的惑术没有起作用，而是莫筱和那小九尾说话，便是如此。
那如果按照那小九尾的性子，他应该要如何回答呢？
“你敢说假话试试？”他龇了龇牙，威胁出声。
“真话就是，我知道我面前站着的，是越昇，不是我的小九尾。”
在她说完这句话的刹那间，所有的景色如潮水一般退去，恢复到之前的模样。
越昇也从“小九尾”变成了妖王越昇。
只不过是眨眼间。
莫筱将脸上的眼泪抹去，看向越昇。
越昇看她的脸色有一丝复杂。
这是唯一一个，不受他惑术影响的。
两相对视了好一会儿后，还是莫筱打破僵持。
“你为什么要对我用惑术？”
而且，还是扮演小九尾。
莫筱感觉怪怪的。
但是她主动提这个，越昇就生气了。
“你不是爱他吗？”
莫筱眨眨眼。
这当着崽崽们的面，说这个，多不好意思啊？
宝柱他们本来是在担心莫筱安危的，但是看到莫筱脱离了危险，然后明显有八卦时，他们几个都睁大眼睛，在看他们八卦。
“你们几个，给我进屋去。”
宝柱宝丫和铁柱：“……”
莫筱说完，他们几个还没有动，但是妖王朝着他们看了一眼，几个崽子差不多是飞一般的进了屋。
莫筱：“……”
现在，院子里没有其他人了。
他盯着莫筱，让莫筱继续回他之前的那个问题。
莫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执着于这个问题。
“我爱他。”莫筱没有选择说谎，但是她看越昇的眼睛，毫无爱意。
越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爱他，但是，她不爱他。
在她心里，他与他，并不等同。他
莫筱确定了他心里面的猜想。
“出了一方世界时，我就明白了，在一方世界里所发生的事情，所认识到的小九尾，是幻化出来的假象。”
她低了低头。
她其实比谁都希望，小九尾就是妖王越昇的童年时候。
但是，她又比谁都清楚，小九尾其实并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她不喜欢自欺欺人。
但是很明显，妖王越昇想要借用这一点。
虽然她不知道他想要借用这一点做什么，但是她觉得她还是跟他说清楚比较好。
不然的话，他以后时不时就对她使用惑术，然后，还莫名其妙地生气，她还得哄。
对于小九尾的事情，她实在是不想撒谎，所以，与其等日后再说这个问题，不如这个时候，就同他说个明白。
“我无比清楚地认识到，我喜欢的那只狐狸，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存在的。”
莫筱说这个话时，手突地攥紧。
没有人比她更在意这件事情了。
她看着越昇，非常认真道：“你放心，我不会把你们等同到一起的。”
莫筱对越昇做出了保证。
她想，应该没有谁会想要做替身。
更何况，那还是妖王。
她现在说明白，免得他一直在心里面琢磨这件事情。
只不过，她是说明白了，但是越昇的反应却比莫筱预想中要大。
他二话不说，四条尾巴把她卷了起来。
莫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