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查清楚吧,”贺归御也出了口气,“一个贺观,就已经能震动贺家了。”
“年轻一点的还好查,毕竟人脸识别是近代出现的,但像贺观他们那一代,五十出头的人,那时候连身份证都没有芯片,说不定都像贺观一样,人脸识别的时候就已经是冒牌货了。”
姜因竹越想越觉得这事很严重。
“这事要是公布出去……也不知道有几家豪门会相信?”
“亲子鉴定不难,难的是找回被换调换的人,”贺归御也皱了皱眉,“如果按照你之前说的,有两个贺观……”
“不,我觉得从始至终只有一个贺观,”姜因竹忽然打断了贺归御。
对于姜因竹的突然改口,贺归御没什么反应,他只是问:“不是说没纹身的是真贺观?你又发现了什么?”
“我之前也觉得真假贺观都曾经出现过在我们的面前,但今天我觉得之前我的这个想法是错的,”姜因竹眯着眼睛说,“那个境外组织花了数十年的时间,才让假的代替了真的,他们绝对不会允许真的还出现在熟悉的人前,因为那样会出现不可控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所有被换掉的人都被杀了?”贺归御皱了皱眉。
如果是这样,那有些豪门的下一代估计是找不回来了。
姜因竹艰难地点了点头:“既然把人换掉了,如果人还留着,就要给他们整容,安排新的身份,除非他们给人做了催眠,否则不可控的事情一发生,那就有暴露的可能,他们都敢换人了,那还有仁慈的一面。”
贺归御沉思了一会,然后说:“贺观是关键,但他现在还是自由的,我没让人控制他。”
姜因竹也觉得该控制住贺观,但又怕打草惊蛇。
“我刚和山本纯子回来,贺观就被控制,过于明显了,而且我们还要靠他找回贺爷爷,暂时不能动他,先盯着吧。”
“那就先盯着他,”贺归御点头,然后又说,“如果只有一个假贺观,那是不是代表有一个有纹身的假贺观,还有一个没有纹身的贺观也是假的?”
“我觉得贺观只有一个,他身上的纹身……”姜因竹想了想,说出了她的猜测,“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纹身隐藏?然后碰了酒就会显现出来?”
她之前在贺观身上看到纹身,是贺观被人不小心把酒倒在身上的时候。
“这事我会去让人搞清楚,”贺归御眼中闪过戾气,“我在他身边安排了人。”
这个时候还能安排人到贺观的身边?
姜因竹的表情有些震惊:“贺观不会起疑心吗?”
“人是他自己去找的,”贺归御冷笑一声,“我没让人往他面前凑,是他自己找到的。”
“那现在让人去查贺观纹身的问题,会不会让你的人暴露了身份?”姜因竹担心地问。
“不会,贺观喜欢喝酒,总能找到机会,”贺归御看着姜因竹说,“这些事我会处理,你……要不要回我家休息一下?”
姜因竹一怔,看着贺归御一时没说话。
其实因为血条又出现了,所以她还真是需要再回到贺家去住,否则她无办法保住贺归御的生命值。
只不过她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贺归御就自己提了。
……看来他是真的希望她一直住在贺家。
贺归御见姜因竹没说话,还以为她不愿意,刚想用最近危险的话题来劝她,没想到她忽然就点了点头。
“好啊,反正我的那些行李还在你家没拿回去,那我就再去你家打扰一段时间。”
姜因竹这几天出国旅游,和山本纯子互相演着戏,其实心中是有点累的。
再加上她还顶着催命的血条,那就是累上加累。
但她还不能歇息,她要想办法解决血条的问题。首要的,就是找到贺老爷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不知道找回贺老爷子后,血条会不会消失。
如果找回了贺老爷子,血条仍旧不消失……那又该怎么办呢?
姜因竹躺在大浴缸中,盯着天花板发呆。
晚上的时候,贺归御回来吃饭,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贺老夫人。
姜因竹是第一次见贺老夫人。
贺老夫人姓陈,年轻的时候是家喻户晓的京剧花旦。那份优雅,那份端庄,直至现在仍能看见。
贺老爷子对外是住院休养,贺老夫人自然要回来。只有她平时出入医院,外人才会相信贺老爷子真的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