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拗不过四人的执着，沈确只能害羞地被簇拥在中间C位。
“我们谁站C位都会被骂，你来。”陆司一把把他拉过来放中间。
沈确：？
“我在中间就不会被骂了吗？”
“你是助理，没关系。”
易且→西里尔→沈确→季屿行→陆司。
接下来的所有打卡合影，全都是这个站位。
赶在天黑前，几人去了米开朗基罗广场，挨个跟大雕塑合影。沈确站在下方，需要很用力地仰头才能看清全貌。
身高原因，为构图带来了些许困难。
“沈确！你是要全身照还是局部照！”季屿行举着相机远远蹲在地上大喊。
四周人群都很自然看了过来，沈确尴尬地满地找头。
还能有局部照？是拍他的脚尖吗！沈确摆摆手，示意随便。他又不发朋友圈，好不好看的无所谓。
拍完照回来，季屿行和沈确交接。走之前还吐槽一句：“小助理多吃点长高高，和雕像合影都只能拍雕像的下半身，多不文明。”
沈确作势要打，季屿行狂放大笑着跑去摆pose。
正在找角度，站在沈确身后，连旅行都十分安静淡然的易且突然说：“他说话有些不过脑，直男思维是这样的，别太介意。”
沈确下意识说自己不介意。朋友之间开个玩笑罢了，他要是上纲上线也太没气量了。只是等照片拍完，沈确才后知后觉想起什么。
直男？不是说pansy都是同性恋吗？难道是他误会了，其实季屿行是其中唯一的直男？
沈确也没深想，转头去帮西里尔拍照。
晚上几人坐车去了农庄，这里有一片巨大的葡萄园，而旁边就是葡萄酒工厂。还有世世代代住在这里的农户和酒庄主人。
晚餐很丰盛，灯光温黄，加上点微风吹着，简直不要太舒服。
“你要不要来点？”季屿行搬了把椅子坐来沈确身边，举起自己的酒杯放到沈确眼皮子底下。
热闹的晚饭时间已经过半，西里尔被簇拥着坐到缠绕星星灯的树下，拿着吉他演奏。酒过半巡，每个人都喝了不少，多少有些微醺。
季屿行早想来沈确身边，但之前不是西里尔在就是陆司在，还有一个农场老板一直没挪坑。导致他抓心挠肝想了好久，现在才找到机会过来。
沈确面带微笑在听西里尔迷离的歌声，摇摇头，“我不喝，谨遵医嘱。”
他绝不会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所以不会有只喝一点点没事的这种侥幸念头。沈确迫切的希望自己重新恢复成正常人，拥有健康的身体，所以要保持绝对的自律。
季屿行想想也是，沈确身体不好，不喝才是对的。
“是我糊涂了。”酒意醉人，眼中的沈确有些摇晃，季屿行伸出手想握住虚影。但抓了好几次都落空，最后只能失落收回掌心。
好好看。
虽然在第一天见面时他就已经清晰知晓沈确的好看。
可在越来越多的相处之后，又被除了外貌以外的其他东西吸引。季屿行第一次见到像沈确这样的人，让人心灵震颤，但又不知怎么用语言形容。
是温柔？是耐心？还是聪慧努力，亦或者是坚毅顽强。有那么多正面词语，全都可以用来形容。
很难不喜欢沈确，这世上会有不喜欢沈确的人吗？
季屿行撑着脑袋想。大概没有吧。在感情上可有可无的他都能发觉沈确的美好，其他人会看不见吗？
只有瞎了眼或者故意视而不见。
“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沈确原本在听歌，为西里尔录像记录，但身边季屿行的目光越来越强烈，几近化作实感，让人难以忽视。
沈确放下手机一回头，就和季屿行明亮到仿若有星光闪烁的双眼对上。
他大概是喝醉了，眼神有些粘稠。
季屿行看了沈确许久，在沈确打算第二次询问的时候，他突然摇摇头，收回视线。
天空真好看啊，乡下夜晚的星空真静谧。
他忽地笑了起来，语调缓长地说：“我只是觉得，今夜的月色真美。”
第67章 这章主角是易且
沈确也看了眼夜景，赞同道：“是很美，都不知道多少年没看过这么干净的天空了。”
他有些感慨，“工业化时代，星星都开始远离人类了。”那还有谁是不会离开的呢。
季屿行心口堵堵的，无声叹了口气，仰头一口把酒闷了。
他就知道…就知道沈确不会明白他的意思。好像是对危机的第六感，在那句我喜欢你即将脱口而出的时候，季屿行忍住了。
不会答应的。
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诉他。就算你在这样的氛围下，被情感促使着表白，沈确也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