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上次也去过,但那时候,凯洛斯问心无愧,而且为了拷问,自己身边都没离开过虫;但这次不一样了,是自己的错,且有目击者,或许雄主也不会放过自己……
凯洛斯回忆着,狭小的监牢,黑暗的环境,以及冰冷的、肮脏充满血腥的地板。
自己是不是下辈子就困死在自己最恐惧的地方了。
哦,不。
自己根本挺不了那么久吧!
自己现在已经控制不住精神力了,那么距离死亡,应该也不远了吧!
凯洛斯想到这,看向楚文卿:“雄主可有抱抱我吗?”
“算了,不用了。”凯洛斯话刚出口就后悔了,他自知,自己刚刚的所做所为难以得到原谅,便率先出声。
只是话音未落,楚文卿一把拥住了凯洛斯。
手穿过腰肢与胳膊的间隙,以毫无距离的方式、十分亲昵的姿态相拥。
凯洛斯楞了一秒,随即抬起手臂,以环抱的姿势将自己与楚文卿挤压在一起。
凯洛斯似乎在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想将雄主融进自己的身体。
若不是楚文卿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他真的不想松手,就这样将时间停止该多好。
“凯洛斯上将,请你现在双手抱头,缓慢离开雄虫阁下。”
“你若再随意妄动,□□将不会对你客气。”
凯洛斯深吸一口气,似要把楚文卿的味道刻在自己的身体中。
“雄主,谢谢。”
凯洛斯微笑着,慢慢将双手举高,直至高过头顶。
楚文卿皱眉,转头看着门口全副武装拿着盾牌的虫。
“你们做什么?”
“雄虫阁下请放心,有我们在,雌虫不会再伤害到你。”
“什么伤害?”
“我们接到举报,这里有军雌伤害、强迫雄虫,而且这里精神力异常,您身边的军雌情绪十分不稳定,危险系数已经飙至最高的了。”
“我都没说伤害、强迫,你们这么就替我做了决定?”楚文卿气场全开,压迫的看着门口,在一个个虫的脸上扫量过去。
“刚刚明明,明明你是不乐意的,而且你脸上,脖子上还有伤口……”
莱恩本躲在角落,听见雄虫的话,连忙出来自证,报假警,恶意竞争,他自己也难逃责罚。
可他越说,声音越小,因为雄虫正以一种戏谑的眼神盯得他毛骨悚然。
“我们夫夫之间的情趣,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手!”楚文卿突然感到很委屈,身体中一股热浪涌起,眼泪夺眶而出,争先恐后得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雄虫保护协会的虫们面面相俱,不知所措。
“不是说老天都是公平的吗?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为什么要来到这,为什么?”楚文卿转身看向凯洛斯,用手揪着凯洛斯的领口,将脸凑上去,“你说,是不是你,就是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来这。”
楚文卿撅着嘴,双手抱住凯洛斯,来回用力摇晃。
“我谁都不认识,也没有朋友,我就只有你,你还利用我,欺骗我。”
“我容易吗?每天喝什么营养剂,谁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也没有好吃的,也找不到好玩的,”
楚文卿抽泣着,胡乱将自己脸上的鼻涕泪水混合物抹在凯洛斯的衣服上。
凯洛斯对于这一坨,照单全收。
“我什么都没有,身无分文,我连跟你说离婚的资本都没有,就只能当个不那么美丽的花瓶,呵,生怕你哪天把我撵出去,我就彻底流落街头了。”
楚文卿说到激动,以手握拳,用力的垂在凯洛斯的胸口。
可凯洛斯丝毫不觉得疼痛,反而在思考,雄主这是在撒娇?
雄虫保护协会的执行官们也对此画面表示从未见过,对着凯洛斯看过来求助的眼神摇头,并默默放轻动作,退了出去,并嘱咐短时间任何虫不能进去。
“刚刚那雄虫是在撒娇吗?”
“没准这就是他们直接的情趣呢。”
“真是没见过。”
“嗯,头一次听说还有雄虫向雌虫示弱撒娇的,还是个军雌。”
“军雌这么了,凯洛斯那可是最年轻的上将,要样貌有样貌,要能力有能力,连家世都那么好,没准就是这雄虫倒贴也说不定。”
而这边,楚文卿根本不在意其他,只抱着凯洛斯一个劲儿的吐槽。
“床也是硬板,那么硌。”
“仆虫也畏畏缩缩,每天跟看怪物一样看着我,还处处跟着我,好像我是你的犯人,要看住防止跑了!”
“还有,”楚文卿的余光看到茶几上的甜点,“那还大厨呢,做的什么玩应儿,要多难吃有多难吃!”
“这个也难吃!”楚文卿指着茶几上做的像七星瓢虫似的小蛋糕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