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慕禹顿时觉得脑袋像个被猛撞了下的铜钟,嗡嗡响个不停。他最后终于艰难开口:“没意见。”
白卿宸暗暗得意,我活了两辈子快30岁的人,随便说点有内涵的话还不震撼死你。
他一边暗爽,一边把溪水中浸了一会儿的药草放在嘴中嚼烂了,再吐在掌中,往萧慕禹的腿上敷去。
萧慕禹见那药是他放在嘴中嚼过的,想来应该是没有毒,便放心让他敷上了。
白卿宸给他抹好药,再把那裤子撕下一条给他捆着。
萧慕禹觉得伤口处有些刺痛,又有些微麻,想要做些什么来转移一下注意力,便决定调戏之。
于是,萧慕禹对贴着自己、正在清理溢出的草药的白卿宸,暧昧道:“侍书,你好香。”
白卿宸一个激灵,想起了洗澡后那个穿着奇怪衣服的男人给自己身上抹的东西。
莫非这香真的是一抹上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人循着香追踪到的药?不然萧慕禹为何要提醒!
于是白卿宸很上道答道:“知道了,我马上解决。”
萧慕禹正被白卿宸那句“知道了,我马上解决。”搞得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就看到白卿宸已经开始豪爽无比地脱衣服,心下一惊,“他要解决什么?别是现在想要履行小官的义务了吧?”
作为一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能对扑上来的美人说不行。
他暗自斟酌了一下体力,自认为可以满足了美人了,便期待地看着正一件件褪下衣服的白卿宸,等着投怀送报。
第6章 怀疑了
其实用褪来形容白卿宸脱衣的动作实在是过于委婉,他的动作绝对可以用粗鲁二字来形容,甩开膀子就往下剐。
当然,并非他教养欠佳,他故意如此,无非因为只有这样脱,才方便他把身上的糕点藏在衣服堆里。
作为储备粮食的糕点,是他的重要底牌之一,他可不会大方到让萧慕禹这个不安定因素知道。
随着衣服迅速落下,少年美丽的酮体渐渐展现在萧慕禹眼前,使他感到喉咙有些干渴,那有如实质的视线几乎要把白卿宸射穿。
但是某美人明显没有这个自觉,裸身蹲到溪边,捞了水开始在身上擦洗,溪水自肩头泻下,流过飞扬的蝴蝶骨,顺着弓起的背脊淌开,最终隐入圆润雪峰间的那一线。
凝脂一般的肌肤在水珠的映衬下越加诱人,一双美目配上轻颤的睫毛更加楚楚动人,说不出的诱惑。
萧慕禹忍住冲动,暗想:办事前还要先洗个澡?的确是很有职业道德。
“还要多久?”
白卿宸扭头,眉头微蹙,美目濡湿,睫毛轻颤,楚楚可怜:“怎么?”
萧慕禹心下一荡,几乎软成一团飞絮,命令之语再说不出,只柔声道:“无事,我等你。”
白卿宸看傻子般瞥了他一眼,又掬起一捧水,溪水寒凉,于是那眉蹙得更深,那眸湿得更透,那睫颤得更频。
好一朵雨后梨花……
可惜纯属欺诈。
“嘶……”白卿宸打了个激灵:不行,再这么慢吞吞地洗就要冷死了,得速战速决!
于是他豪迈的跨入水中,寒意几乎如实质般袭来,他开始哼一些不成调的曲子放松心情。
于是本就被那篝火与溪水渲染得无比暧昧的山洞里就响起了少年刻意压低的歌声——“嗯啊~哦哦~嗯呀……哦哦~喔~嗯啊……”
萧慕禹鼻端一热,差点血溅当场。
陌生的曲调,欢欣跳脱,饱含挑逗之意,眼前的小妖精还腰肢款摆,随着曲调扭动身体。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萧慕禹当机立断,事不宜迟,立刻将这妖孽就地正法!
萧慕禹正欲撑地而起,他忽而惊觉——身体不知何时竟是被麻痹了,无法移动!
心下骇然,萧慕禹厉声质问:“侍书,为什么我没办法动了?”
白卿宸瞟了他一眼,勾起唇角理直气壮地答道,“是药草的缘故。天色已晚,我没法走远,只好给你采了这些次一等的药。不必担心,明天就好了。”
萧慕禹见白卿宸交代完毕,扭过身去再不搭理自己,想起自己之前的质问未免有些伤人之嫌,自觉理亏,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遂不再吭声。
萧慕禹当真冤枉了白卿宸么?白卿宸是如此无辜而纯良的人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白卿宸无法断定萧慕禹目前是敌是友,本着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的基本原则,在采药的时候便特意摘了些有麻痹作用的浆果。
在将嚼好的药吐在掌心之前,他早已把浆果暗暗从袖中倒在掌心里揉碎成汁。
之后,在把药吐在掌心的瞬间,他便乘机把有麻痹作用的浆果汁和药混合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