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一直以来大大咧咧的人,这会儿热着脸面对面站在一处,半晌没话。
良久,乔地义试探性地问了句:“月儿,要不......我们去榻上研究研究?”
萧千月:“......”
“那我要看你那本。”
乔地义哪能不同意啊,连连点头,“我们一起看。”
两个人坐到榻上,果真取出《驭房之术》仔仔细细看了起来,看得脸红心跳,气息灼热。
乔地义大着胆子往萧千月身上靠了靠,本就高涨的欲望瞬间便一发不可收拾了起来。
他哑着声说道:“月儿,你喜欢哪个?我们也试试可好?”
萧千月浑身烧热,又听得乔地义低低沉沉这一句,手脚都有些发软了。
火热的气息落在了她脖颈间,她微微一颤,忽然倔强无比地说道:“那我要——在上面!”
乔地义游走的手微微一顿,随即麻利往榻上一躺,胸膛剧烈起伏,一脸任君采撷。
“好,月儿,你快来!”
萧千月:“......”
哼,谁怕谁!
她往上一扑,两个人就缠在了一处。
衣裳被扔下了榻,红浪翻飞间,隐约响起乔地义急切嘶哑的声音:
“月儿,你不会的话,让我先来好不好?”
“谁说我不会!啊——”
“月儿,我等不及了.......”
长夜漫漫,练武之人的体力到底吓人。
据说,闹了一夜呢......
番外二:沈元凌的三个理由
成婚一个月后,乔地义与萧千月拜别父母,领了沈元湛的圣命,去往北境与任崇继续收服北国,彻底消除伤寒疫。
翻过年,沈元凌亦自请奔赴北境。
乔忠国与左和静抱着娇娇,亲自送到了京城外的驿站。
沈元凌站在高头大马旁,身姿笔挺,许是练武的原因,他已经比同龄人要高出许多了。
乔忠国之前还嫌沈元凌长得太过秀气,没有武将之风,结果在北境那半年,小少年精致温和的眉眼倒染上了几分刚毅与锐气。
“嗯,像样多了!”
乔忠国重重拍了拍沈元凌的肩膀,脸上有感慨,更多的是偷偷藏起来的欣慰。
“如今北境还是天寒地冻的时候,莫要逞强,到了那边多穿些多吃些,功夫更不能落下。”
“兵法......你就和老任多学学,和老二多探讨探讨。到时候回来,老子第一个先考你!”
长亭四周没有旁人,乔忠国只当沈元凌是亲徒弟,一口一个老子,可话语间多是殷殷嘱咐。
沈元凌心头暖意遍布,乖乖应声:
“师父,小四定不会有丝毫懈怠,到时候您随便考!”
“嘿,口气还不小,成了,滚吧!”
乔忠国右脚一抬,轻轻踹了沈元凌一下。
一旁左和静看到这里,赶忙四处打量了一下,生怕被旁人瞧见,又嚼出什么舌根来。
娇娇倒是一点也不慌,笑眯眯看着。
爹爹这是将小四当二哥一样呢,要是换作旁人,爹爹还懒得踹呢!
沈元凌夸张地哎哟一声,这才委屈巴巴说道:“师父,小四还想和乔妹妹说几句话......”
乔忠国就知道沈元凌这德性,所以急着赶人呢,没想到这时候娇娇也哒哒哒跑了过来。
“爹爹,娇娇也要给小四送行!”
乔忠国一看娇娇过来,也没脾气了,笑着摸了摸娇娇的头,倒是往外走了。
左和静眼看自家夫君不情不愿的模样,不由摇头失笑。
长亭中,沈元凌想了想,在娇娇身前蹲下了。
娇娇眉眼弯弯,笑着说道:“小四,我还以为你会过完生辰再走呢。”
沈元凌闻言歪了歪头,也跟着弯了嘴角,“乔妹妹早就知道我要去北境了?”
娇娇毫不犹豫点了头。
小四是个心善的,而且心思细腻,见过了武定百姓的艰辛,看过了北境将士的不易,想来如今在安稳富贵的京城每过一日,于小四而言都是如坐针毡。
再者......
“你不是说过,最爱塞北旷野的风吗?心野了是很难收回来的。”
沈元凌闻言,受宠若惊地抬起眉眼,“乔妹妹还记得?”
娇娇理所当然地点头,“我记性好着呢,而且小四当时说得很认真,我当然要记住呀!”
沈元凌听到这话,犹豫半晌,还是拉住了娇娇的手。
其实已经有些不合规矩了,但是......他还是想在分别前牵牵乔妹妹的手。
“小四,过段时间春暖花开了,我也要和爹爹娘亲出去玩啦,若是有时间去北境,我就去找你和二哥二嫂!”
娇娇的身体内里是个依旧保持着纯真的成年灵魂,在她眼里,小四只是个心智早熟的孩子,是她的好朋友。
很显然,沈元凌也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