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云看着这些唰唰的弹幕,气到极致的冷静下来。
她突然懂了阮流苏为什么不让自己出镜,哪怕多个人证,也是好的。
阮流苏是怕她出镜后,更波及她。
都这样了,阮流苏还在保护她。
阮流苏摁住安云,不让她出来,“安云的事情,我刚刚也解释过了,她与本次事件毫无关系。她的成就与目共睹,干干净净。”
弹幕还在狂骂。
阮流苏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不带有哭腔,才开口,“我和魏严的案子快开庭了,到时候自有分辨。事情的真实经过,我也告诉了你们。
我很珍惜那些喜爱我的人,我只在给她们一个答案。我,阮流苏,问心无愧。”
她起身,对着屏幕里的所有人鞠躬,“谢谢相信我的人,等一个最终判决吧。”
她痛快地关了直播。
坐回到椅子上,阮流苏垂下头,眼泪才噼里啪啦地往下掉。
安云赶紧抽纸,给她擦眼泪。
“对不起安云。”阮流苏哭得哽咽道,“对不起,把你牵连进来。”
“这哪是你的错,是那帮造谣的人错!”
安云把阮流苏抱在怀里,阮流苏终于能卸下那股劲,把委屈嚎啕大哭。
轻拍她的背,安云道,“不怕不怕,我在。我们是好朋友,本就是一体,祸福相依的啊。”
阮流苏紧紧地抱住安云。
从小到大,她有难处的终于有人能抱了。
没有家人,没有朋友,阮流苏都是遇事一个人扛,所以她这次发生这么大事,没想过求助任何人。
她下意识的自己解决。
自己保护自己。
当浅浅解决完后,她才有时间难过委屈。阮流苏抹着眼泪,“安云,科研工作和直播工作,都塌了。”
她痛苦地抬眸,绝望的痛彻心扉,让安云心都一碎。
阮流苏泪止不住的流。
因为直播,因为流量,让这个雷炸得幅度远超过原先。
所有的糖成了刀,全刺向了她。
怎么会这样呢……
明明本来是好事啊。
以后……以后怎么办……
阮流苏哭着拿手盖住脸,好想逃避一会儿。
“我觉得魏严做不到这种程度的事情。”安云蹙眉,迅速分析,书里的魏严就是个懦弱无能的草包,只会欺骗和打女人,他做不出来这种严丝合缝的污蔑,也搞不到这么大。
“是不是赵朗恺做的?”
安云想就他这个狗大律师,心狠手辣的变/态做的出来。
阮流苏麻木空洞地离开她的怀抱,像个被摧残严重,失去灵魂的木娃娃,“是他。”
“他上午来找我了。”
阮流苏微微垂眸,小脸上全是泪痕。
想起他,安云就恶心极了,“他来做什么?”
阮流苏讥讽地一勾嘴角,“他要我回去,只要肯留在他身边,他什么都答应,包括摆平这一切,案子,我的名声,我的工作,等等。
不然他会用尽一切办法逼我低头,不死不休。”
“变、态。”
安云咬牙切齿道。
“魏严不过是他牵着的一条狗,用来咬人。”
安云看着她这副模样,瘆得慌,“你怎么想的?”
“我绝不会回去。”阮流苏瘦弱清柔的身子,像有无数力量般,“我才不会被他打垮。”
“不能杀人。”
安云急道,看她这样,咋有要一起死的感觉!杀了他,她也会死的!
阮流苏笑笑,垂眸,“当然不会。我不能因为他个恶心玩意,把自己变成讨厌的样子。”
扬起脸,她笑得温柔似水,干净阳光,“阮流苏只会越来越好。”
即便她现在哭得像个小花猫。
安云也觉得她美极了。
“他就是想让你难过,想让你失去工作。”安云镇静地分析敌人,“在逼你,也在给站不住脚、不会赢的案子,增加舆论压力。”
阮流苏也不再哭,冷静地点头。
“我觉得你先头说的对,等判决下来,一切自见分晓。”
安云道,“案子胜是最关键的。”
阮流苏点头。
“但判决时间太长,等结果出来,或许人们都不在意了,更何况是证明我们清白、他们错的事,传播不会有现在广。
伤害已经造成,你若再开直播,恐怕不会再有那么多人看。大家对你的初印象也会定死,会影响你的后续现实生活。”
阮流苏眼睫害怕地颤颤,已经第一时间澄清了,还是不能挽回些么。
安云沉思。
魏严做的事除了买卖有记录,其余的都是他们情侣间的,没有证据,说不明道不清。
所里现在也没法为阮流苏说话。
阮流苏要想后续能够好好生活,危害降到最低,就是尽快出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