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有些想不通,“万一她是个爱唠嗑的性格呢。”
江延拿出两张符纸,递给风澈一张。
风澈接过,师父闭关的那几年,他恶补了许多关于符箓的知识。
现在看到手上的符箓,他能准确的说出“敛息符”三个字了。
听这语气,还隐隐约约透露着自豪。
江延瞅了风澈一眼。
风澈立马挺直了腰背,眼睛里的期待都不掩饰了。
“不错。”
嘿嘿嘿。
狗狗傻笑。
江延继续刚刚的话题。
“所以,我后来又试探了两次。一是残疾,二是三人行。这都可以是接着往下聊的话题,可她都没有。”
“证明,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需要再虚与委蛇。”
江延踩上屋顶,再次揭开瓦片。
但是很可惜,这次里面什么都没有。
“上个老板的死或许也跟她有关。或许是她杀的,或许她是受人指使。但这些都不重要。”
江延小心翼翼的将瓦片放上去,确保看不出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那个半边脸魔族,上次我就发现他的治愈能力不简单,血脉极其纯正。”
“那个老板的死估计跟他脱不了关系,从街上到楼内。包括刚刚床上那个都不是熟面孔。”
“大换血,可能是为了掩饰那个半边脸的真实身份。”
风澈混沌的脑子,渐渐有了一丝清明。
“那师父。我们找到那个魔族,是不是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江延吸气呼气,又吸气呼气。
对于自己徒弟的天真感到好笑。
“不会的。再怎么样他都是个魔族。”
江延嘴角边的弧度慢慢扩大,风澈心里顿时升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他直觉师父不会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果然。
江延语气温和,“说不定严刑拷打,才会从他嘴里掏出一些有用的情报来。”
......
“师父,你真幽默。”
江延没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
风澈一直跟在江延身后,还在想着师父为什么不搭理自己。
却没注意到,师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
脑袋就要撞上江延的头。
江延眼疾手快的隔开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手覆上了风澈的嘴。
拖着风澈快速藏到拐角处。
脚步声越来越近。
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风澈感觉整个人都被师父的雪松气息包围着。
在冷泉那会儿,强行被打断的欲望,这时候仿佛又重新翻涌起来。
师父的手心好软。
只要伸出舌头,就可以......
风澈觉得自己现在晕乎乎的,仿佛喝下那杯茶水的不是师父,而是自己。
江延在墙上贴了张符,耳朵贴上去。
想着能不能听到什么重要的情报。
风澈的理智瞬间回笼。
原本蠢蠢欲动的心思,也歇了下去。
像是刻意防止有心之人的偷听。
在外设了层结界。
江延只大概凭声音分辨出那是两个男人。
具体说的什么一概不知。
“真是闹心。”
江延心想。
拍了拍风澈的肩膀。
“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乖乖待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江延跳上屋顶的一瞬间就幻化成了一只黑猫。
安静的舔着自己的爪子。
竖瞳装作不经意间扫过两人。
其中一人,应当是试炼那天混入凌云宗的人。
至于另外一个,江延闭上眼睛。
细细的感受着他周身流动着的气息。
无论是魔族也好。
还是人族。
只要记住了气息,以后再见到就不会太难认出。
随着气息的感受越来越深,江延的身体一僵。
不可置信的睁开眼。
死死地盯着那人的背影。
“碰。”
江延刚刚所在的地方瞬间炸开。
伏玉收回手,看着面前炸毛对着自己哈气的猫。
又是一下。
“喵!!!”
直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
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一摊烂泥。
伏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何必呢。”
对面那人摇了摇头。
“一只猫而已。”
伏玉面上一派温文尔雅的公子模样。
下手却极其狠辣。
“我自是比不上您,端的这表面功夫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人没理他。
反而道,“希望你说到做到。”
伏玉作了个揖。
“那是自然。”
另一边的江延,手臂上的伤口留下的血只单单用灵力止住。
风澈看到了,刚想说话就被江延扯着领子,往凌云宗赶去。
落地时,风澈才仔细端详着师尊的手臂。
刚刚那一声爆炸,他也听到了。
只是这伤口,切面平整。
完全不像是炸出来,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