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屿分析说:“我们首先要确定一下名称,类似于莱尔医生的叫做‘死人’,boss是‘恶灵’且‘恶灵’是唯一的,是被医生从黑色冰川带出来的。最后是‘鬼’,‘鬼’也拥有可以杀死人的能力,但‘恶灵’是它的母体或者能量来源。恶灵更像是一种磁场,而在其中诞生鬼。惊恐号的船员说过,会有很多鬼。”
余曼歌说:“杀死恶灵应该暴风雪就会停了,但我们现在连它的本体都没见到,胆小鬼。”
孟千屿说:“也许这玩意就没实体呢?怎么杀,用火烧死吗?”
一会儿的功夫,饭吃完了,夫妇两人还给三个木桶灌满了水。
孟千屿揉揉肚子,饱腹感很强,但更像是被气体撑开的。
沈洵用手撩了撩水,是实体。
“走吗?”孟千屿问。
“试试看。”
再次迈出“帐篷”门,谁知道在水桶离开门框的刹那间,看更多精品来企鹅裙爸壹思八依六玖六伞腾着热气的水化为虚无,甚至木桶还是干的,所有潮湿的痕迹都不见了。
孟千屿:……
余曼歌说:“这就是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故事……点亮火柴看见幻觉。如果你真的能从梦想舞台内带出来任何想象中的道具,那就是严重bug了。毕竟游戏还是要阻止你变出一条八岐大蛇然后连同boss一起吃掉。”
心内被猜透的孟千屿打了马虎,摆摆手,一个人走向水井。
还是得乖乖打水啊。
“怎么办?”余曼歌没有任何绳索类道具,在这样冰天雪地的环境中下降到井底也很危险。
孟千屿摊开手,崭新的项圈出现在掌心:“来吧,我的狗链简直是最近出场率最高的道具了。”
沈洵接过,熟练的将项圈卡在木桶上,下沉打水。
三桶水很快就被装满。
男人就为了干力气活存在的,虽然孟千屿和余曼歌两个人干起来也很轻松。
胃里的盖饭消失了,但饱腹感不会突然消失,趁着身体有热量,孟千屿打量着周围的景色。
因纽特人的居住区内却一个人都没有。帐篷内部都是相同的摆设——厚厚的床铺、小锅炉、以及几条毯子和风干的肉。
孟千屿放在牙齿间咬了一口:“不好吃……”
又干又硬还有一种沙土味。
当他目光看见帐篷地上放着黑滋滋的海豹皮时,终于意识到自己吃了什么。
海豹肉。
沈洵双手背后,欣赏墙壁上用灰褐色的颜料绘制的画作,线条粗旷,更像是在木板上印刷出来的。
画上写着几行小字。
【我愿意奉献一切,为了我爱的人】
【如果有人以同样的热血和心脏对待我,我会歌唱我们的友谊】
【如果有人想要伤害我们,我们会化成厉鬼,直到暴风雪停止】
沈洵说:“因纽特人是鬼。”
孟千屿说:“不合理啊,他们为啥要杀幽冥号和惊恐号的船员?用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逻辑来看,一定是船员先杀害了因纽特人。那么,船员也没有道理二次复仇啊。”
“也许是因纽特人被恶灵控制的船员杀死了。”余曼歌分析说。
三人继续寻找,在最外围的帐篷内发现了一具尸体,尸体面带微笑,身上穿着的是因纽特人的皮草。
沈洵解开尸体的衣服,从肌肉和骨架特征判断,这应该是因纽特人,而不是假扮因纽特的英国人。
他胸前有一处弹孔,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伤痕。
屋内放置刀具的地方已经空了。
武器看起来被人拿走了。
“你们看!”
余曼歌呼喊,如果不仔细辨认不会发现环绕帐篷周围的是一条凝固的河流。毕竟他们走在冰层上,在冰面和地表的交错间,人们不会再将注意力放在这么颜色相近的事物上。
她蹲在地上,用灯光打探了冰层下面。
火光很弱,但却奇迹般地照亮了透明冰层里的尸体。是一男一女,都穿着棕黄色的皮草大衣,脸上用白色颜料涂抹出太阳和山脉的图腾。
这似乎是一种传统的丧葬仪式。
“能看出死因吗?”孟千屿问。
“需要查看尸体。”沈洵说。
“我们又不是在盗墓。”孟千屿吐槽,她又拿出项圈,反正这玩意可以套在任意物体上,没有规定物体之间是否有阻挡隔阂。
沈洵一拽,冰层发出吱吱碎裂的声响。
他胳膊一扯,猛然间孟千屿似乎看见了山崩地裂的冰凌碎在自己面前,在火光下如同一片片飘落的赤红色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