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个地方。”白星语从二层阳台翻出，顺着外围突出的砖瓦块爬上房顶。
这里是昨天她和贺游偷窥的地方。
但主卧的窗帘却意外的拉起，他们什么都看不见。
章羽说：“我去看看。”
他双手屋檐，翻身跳下的同时猛然向主卧撞击。
“——嘭！”
玻璃坚硬。
“拿着这个。”白乐乐将盾牌递给章羽，章羽再次发起攻击。
“——哗啦！”
一声巨响，玻璃破碎。
风灌入主卧。
血腥味也对冲而出。
窗帘被吹起，墙壁上飞溅的血液张牙舞爪的印在章羽的瞳孔上。
紧接着，窗帘又落下了。
章羽一不做二不休悠荡身体，撞入窗户。
玛丽夫人背对着他，她正在照镜子，用鲜血擦拭皮肤，触碰鲜血的皮肤一点点恢复昔日的白嫩光洁。
听见剩下，她猛然回头，怨毒地凝视着章羽，突然她怒吼一声，窗帘像有生命般勾住章羽的脖子，将他甩了出去。
他从二层跌落至小花园的草坪。
“章羽！”
“怎么样？”
章羽虚弱的比划了一下，晕了过去。
白星语和白乐乐拖着章羽的身体返回屋内。
一路上，她话很少，拼死压抑啜泣声。
如果不是她提到了火焰，也许刺激不到玛丽夫人，贺游也不会生死未卜。
章羽身体有多处擦伤，一处贯穿伤。白乐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白色衬衫早就被撕烂，露出精瘦的手臂和大大小小还渗血的伤口。
白星语将自己兑换的【一次性创口贴】道具全部拿出，“幸好，我能救你们。”
章羽昏迷了十分钟终于醒过来，他沙哑着嗓音说：“没有贺游的尸体，血量也不多，只是看起来吓人。”
白乐乐说：“你昏迷的时候我去地下室看了，也没有。她应该用【退出券】离开了。”
章羽点头：“对我知道他还扔下了所有创口贴给我们，就在玛丽夫人卧室的墙角。”
“太好了，证明她是清醒的！咱们只需要通关就可以了！”白星语开心了。
章羽平静地看着白乐乐，问道：“你们是不是都有【退出券】？”
白星语点头：“是。”
他猜到了。
看来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离开这里的砝码。
章羽想了想：“那你们离开这里吧，太危险了。”
白星语摇头，声音颤抖：“但你一个人是无法通关的。”
“只要能保证多数玩家活下来，我认为就是值得的。”章羽脸色惨白，即使是创口贴也不能瞬间让他的身体恢复。
白乐乐说：“兄弟，我们不是苟且偷生的人，如果抛下你，贺游也会骂死我们的。”
白星语握住章羽的手：“最强大脑还在，我们以惨痛的代价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玛丽是杀不死的。”
白乐乐叹口气：“……硬碰硬不行，我和章羽现在都不太能支撑。”
白星语愁眉不展：“这才是早饭，中午还有一顿饭，到时候还得给鲜血。现在没有【十年前的自己】的道具份额，【创口贴】只能恢复伤口或者精神状态，不能迅速产血。章羽受伤，咱俩中午会被扒一层皮，即使这个游戏不需要战斗力，但这么下去我们的血也会耗得干净。”
白乐乐又骂了一句：“这事交给我，你放心，中午谁都不会有事。”
他推门出去了。
***
海城市。
【血腥玛丽】游戏出口。
孟千屿在这里等了超过十个小时。
直到出现了一个跌跌撞撞的身影。
“贺游！”
孟千屿冲过去。
贺游脸色惨白，即使【十年前的自己】恢复了她的贯穿伤，但迟钝的疼痛感仍然一轮轮洗礼着神经。
孟千屿问：“通关了？”
但没有其他人出来。
沈洵帮忙将贺游抱起来：“先送回医院，先上车。”
贺游断断续续说：“没有，游戏没有结束……我用了退出券……我对不起你……”
孟千屿说：“别说对不起，其他人还活着？”
贺游艰难地点头。
沈洵安排说：“我在这里等着，你让章羽同事送你先回去，有事给你打电话。”
孟千屿想了一下：“随时联系。”
她和贺游返回了研究所，听闻出事的余曼歌带着医生前来查看。
医生在做检查，贺游断断续续讲述了血腥玛丽中发生的一切：“明明……明明我们找到了弱点啊，为什么玛丽杀不死……这么下去已经没有血液供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