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嗯,我今天在配药的时候背冲着她,我把手术刀都摆在她眼前了,她都没动。如果使用【疼痛触觉】再加上手术刀,我现在应该已经死了。看来没有想要杀我。”
男人叹气:“你又以身试险。”
女人说:“给你留一个更乖巧的不好吗,省得天天拉黑你还对你进行咒骂。”
男人讨饶:“我还是很喜欢你骂我的,毕竟这也是一种守护的情绪。”
他继续说道,“很好,现在我们知道了‘生人’的消息,可以开始实行我们的计划了。毕竟,‘生人’和‘本体’只能活一个,我真是喜欢脑瓜聪明到上赶着给咱们送线索,估计现在还在沾沾自喜呢。”
现在,他们可以用已有信息做出反推,然后实行下一步计划。
“那一定很可爱。”男人笑道。
“你闭嘴吧。”
男人还想再说什么,女人出言提醒,“明天就按照他们的心意来吧,让我看看她还能折腾出来什么?”
“好。”
女人躺在床上,女人不说话了。
她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
眼下,余曼歌给出的生存率是90%,一切还在可控范围内。
也不科学,难道他们真的没有做错什么?
***
吃过晚饭,张近水在自己的屋子里辗转反侧。
现在还没到约定下药的时候,但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比自己即将要做大手术时还要难熬。
他在床上躺着如针扎一般,于是拉开窗帘,想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
他的房间正对着花园,花园内只有零星四个落地的路灯,灯光甚至无法将黑夜照得清晰。
突然,一个身影闪现。
有人?
张近水躲在旁边,眼睛偷偷瞄着。
身影很胖,是一个女人。
难道是泰姐?
这么晚她鬼鬼祟祟在花园做什么?
哦,难道是因为要回西配楼吗?
张近水继续观察着,但很快门被敲响了。
“我查看你们病情恢复的情况了哈,开个门。”泰姐站在他的门外。
张近水再一回头,影子呢?
不可能,他刚才明明看见泰姐在小花园的,怎么可能一转眼出现在自己面前?
难道她是……鬼?
张近水莫名冒出这个字眼,他不是没有在任务中见过鬼,相反在现实世界的医院里就流传着恐怖病房或者夺命床位之类的传说。
泰姐有些不耐烦说道:“怎么,不在吗?张近水,你开着灯呢,别躲了,赶紧开门吧,别耽误我时间。”
张近水留了个心眼:“泰姐,你刚才去干嘛了?”
“给护工训话,怎么了?”泰姐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正常,“你怎么了?”
此时,张近水房间对面的孟千屿开门:“怎么了?”
听见她的声音,张近水才松口气,打开门。
孟千屿发现张近水脸色不好,招呼泰姐说:“要不先来我这里吧,还要抽血吗?”
“检查一下就行,你们又不是血库抽什么血?”泰姐拿着小托盘干脆利落的走进来,她刚才诡异的神情消失,压抑的语调也变得轻快,“也不知道张近水怎么了,锁着不开门。”
张近水说:“我刚才上厕所呢。”
孟千屿观察两人,没说话。
泰姐让孟千屿坐在床上,用手电筒晃了一下她的鼻子和嘴巴,不太满意说道:“你这个病还没有缓解,你得抓紧啊,病天天不好,我也揪心啊。鱼村综合症是很好治的,千万别有心理负担,我都替你们着急。我跟你说,这个疗养院的治愈率很高的。明天还有两次吃药的机会,千万要抓住喽。”
孟千屿装作痛心疾首的点头,不要紧,等孟护工看过笔记本的内容后会给自己喂药的。
泰姐又去检查了张近水,喜笑颜开:“哎呦呵,这个恢复的不错,你没准能成为最先治好的病患,不错啊。”
张近水松口气,这么快就可以通关了吗?
泰姐又分别去房间检查了沈洵和余曼歌,沈洵吃药了,所以病情较好,余曼歌没有,因而和孟千屿得到的反馈一致。
孟千屿并不担心:“明天有方法,再不济先下手为强,不用按照时间吃药,直接绑了他们给咱们配药就好。”
余曼歌笑着说:“真粗鲁。”
张近水开口,招呼了一下周围的同伴:“那个,我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人。你说会是活在这里的幸存者吗?就是上一批次没有治好迁出疗养院的那一名病患。”
孟千屿看了看走廊尽头,护工的房间都是关门的,于是四个人飞快的聚集在张近水的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