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千屿说话的时候想到什么,叫住余曼歌:“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现在做,然后我们再回合。”
说完,孟千屿给了她一个黑色的本子。
两人说了一阵悄悄话,余曼歌坏笑:“你可真是个机灵鬼。”
张近水疑惑。
余曼歌离开。
不过不到三分钟,她又回来了:‘放心吧,现在可以继续干其他事情了。’
孟千屿满意的笑起来,她双腿一盘,轮椅不大,导致膝盖总是无法完美的蜷缩在座位上。
沈洵弯腰:“脱鞋,你抱住膝盖就好了。”
孟千屿脚动了动,鞋被沈洵熟练地脱下来。
“去哪?”
沈洵说:“要么分开行动,要么一起?”
余曼歌说:“一起吧,这里不大,如果遇见危险也有对策,毕竟游戏已经开始很久了。”
沈洵说:“我建议先去档案室或者任何管理资料的地方,毕竟疗养院住过不仅仅咱们一批人。”
孟千屿拒绝:“我想找找海妖标本,鱼村的旅游手册说海妖标本摆在了度假酒店,不就是这里吗?”
哦对,不是海妖,是人鱼。
她只是有一个猜想,虽然这个游戏和捕鲸船都出现了同一种生物,但勿论从故事年代到架构都不一样。
海妖也不是“外来入侵”的客串,是故事的一环,但她总觉得给出的信息极为违和,似乎有人在上赶着提示她一样。
只不过海妖和游戏通关有关系吗,半夜不会出现海妖敲击玻璃窗户的环节吧?
张近水说:“那就先去找找办公室吧,这种建筑的办公室一般都在配楼,或者是二层走廊尽头。咱们住在二层,所以我建议从配楼开始找。”
“就按你说的办。”沈洵说。
他熟练推着轮椅,孟千屿像是终于坐上了小时候父母不愿意花钱让自己玩的儿童车一样开心。
疗养院一层有一后门,后门通向小花园,花园两边是东西配楼,配楼不算大,也是两层,类似于爬山虎的不知名藤蔓顺着红色墙壁向上攀,将窗户遮挡得严严实实。
孟千屿透过缝隙看了看,发现右边配楼的门口有一串脚印:“也许是泰姐回来过,先看看右边吧。”
配楼虽然已经无人居住,但打扫得还算干净,有一种干净的、空旷的破败感。
走廊温度很凉,浸着水意,轮椅碾过地板的声音尤为明显。
配楼还是度假酒店风格,大门敞开的标间、大床房、以及小吧台和服务间。
众人终于在一层尽头找到了办公室。
门没有上锁,似乎泰姐也不会想到会有人来。
咔哒。
门开了。
孟千屿在进门的一刹那,仿佛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掠过了自己的脸颊,她下意识伸手一抓,指尖缠绕着一根半长的头发。头发看起来有些毛糙,微微发棕的颜色,末尾已经开叉,和自己的头发差不多。
孟千屿毛糙地抓了一把头,掉落了几根头发。
余曼歌正好看见这一幕:“呀,怎么回事?”
张近水煞有其事说道:“是不是有辐射?”
孟千屿翻了个白眼:“没见过女的掉头发啊,费脑子能不掉吗?天天都要动脑,早晚得秃头。”
她头发多,到也不介意。孟千屿指了指头顶:“沈洵你看看?”
沈洵垂眸,拨弄着两下:“嗯,没事。”
余曼歌松口气:“你这也太紧张兮兮了,我宁愿死也不会秃头的,要不然死后变成的鬼都是秃顶鬼,完全不吓人。”
张近水提到头发,也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那我们院里的,可能都不太行。”
“你这还可以啊。”余曼歌说。
张近水有些难为情的反驳:“那是因为我不是主任医师,我只是副主任医师。我老师跟我说,等我头发掉一半也许就能升职了。”
孟千屿:……
进入办公室,孟千屿和余曼歌不约而同皱眉。
怎么说呢?
办公室不大,大约是十五平米,但布置得很割裂。只有靠窗户角落的电脑和电脑桌是干净的,桌上甚至还养了一朵半开不开的花,以及,电脑柜旁边有一张单人床。床铺不宽,大约和火车软卧差不多,孟千屿摸了摸床铺,是柔软的,而且算是干净的,证明有人在上面休息过。
剩下的地方都如同被洗劫过一样,电脑屏幕已经碎的七零八落,还有摔碎的剥离杯、剥落的墙纸,已经褪色的度假酒店宣传页。
难道泰姐是住在这里的吗?
沈洵蹲下:“这里至少有两个人,两个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