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旧情难忘。”沈洵笑道。
“你这种喜欢和前女友暧昧的男人,是最令人唾弃的。”
“……”
孟千屿翻了个白眼,抬起眼睛看着他:“啧啧啧,”
沈洵叹口气:“咱俩可认识这么多年了。其实我也不是有意的,只不过我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异样,对比一下。”
“异样?”孟千屿的目光变得正经起来,“你感觉到不舒服了?”
“不是……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房间内只开了床头灯,沈洵站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间停顿了一会儿。
他不是在找话,回程这一路他都有一种身体失去掌控的不适应感。那种感觉并不强烈,但像是绵密的白雾,从你的眼睛、鼻子、甚至皮肤上的每个毛孔中缓缓渗入。
白雾中裹挟着病毒,等到你反应过来时,早已经无药可救。
这可能和孟千屿从捕鲸船游戏中出来的感觉相同。
“我没有难受,”孟千屿说,“难道是游戏辐射对你产生了影响?说说你感受到了什么,也许我能给你答案。”
沈洵说:“有一瞬间我觉得我的血、肌肉,呼吸好像都不属于我了。它们彻彻底底活了过来,要脱离我这个身体。”
孟千屿眉头微皱:“小孩子长个了?”
沈洵噗嗤笑出来:“你别闹了,要长个也是你。”
孟千屿将沈洵拉下来,坐在自己身旁,手指掐着他臂膀上蓬勃的肌肉线条。在不崩起来的情况下,不软不硬,很有弹性。孟千屿像戳面团一样捏捏揉揉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好像变硬了。”
沈洵:……
孟千屿说:“我记得不是这个手感,还是说你偷偷锻炼了或者是T病毒的作用?你还记得丧哥吗,我觉得他应该也进行了身体机能的强化,但你们两个的感觉很不一样……尤其是现在,嗯,怎么说呢,你的肌肉更流畅?”
“流畅?”沈洵问。
“就像古希腊雕塑,有一种不切实际的完美,不像是人类身体上长出来的,如果我记得没错这两个月你也没锻炼吧?”孟千屿好奇。
沈洵说:“抱着你跑路算不算?”
孟千屿的双手顺到了沈洵的肩膀,她掐了掐他的肩颈:“也没有一边高一边低啊,你脱了衣服让我看看,我有经验。”
既然沈洵说自己有问题,那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回顾副本,沈洵做的事情孟千屿也都做了,唯独一件事——成为印第安人。
她不仅没有成为印第安人,还差点被雷劈死。
孟千屿相信这种死法应该不是游戏规则规定的,只是一个偶然事件,一个遵照游戏运营背景的小bug。
那。
孟千屿拿起手机正要问金小鹅的身体状况,但沈洵的手忽然覆在了孟千屿的手背上:“很晚了。”
他的手掌很热,烫得孟千屿出现一瞬间的恍惚。
“好吧。”孟千屿妥协了,她的目光再次回到沈洵身上,“那看看咱俩现在什么区别吧?”
孟千屿伸出胳膊,她的肤色白得发亮,而沈洵的皮肤呈现出健康的小麦色,血管突起,经络清晰。
“我只看出来自己营养不良了,算了,脱衣服看看,我当初也是洗澡的时候发现自己不对的。”孟千屿语气平平,像面对病人的医生。
沈洵抿了抿嘴唇,眼眸中闪现过一丝诡计得逞的狡黠。
沈洵穿着松松垮垮的白短袖,没有扣子,孟千屿从善如流的撩起来:“脱了,别磨磨唧唧的。”
他从孟千屿的手中接过自己衣服的两个角,向上一拽,衣服剥落。光影将他的身材照得更刚毅又性感。孟千屿靠近他的胸膛,用手指戳了戳又点了点:“你疼不疼?我最初发现自己身体有问题是因为我洗澡水特别烫,按理说皮肤会红的不像话,但那天我身上像是刷了一层白浆糊。要不再洗个澡,我眼神好也许能看出来。”
“现在?”沈洵不可思议。
“要不然呢?”孟千屿觉得沈洵在明知故问,“你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况且弄懂游戏中的事情不是最重要嘛?”
“啊……”沈洵扭捏了,“是不是进展太快了?”
孟千屿双手环抱于胸前,舔了舔嘴角:“怎么了,是我不配看吗?你大晚上来我屋子里不脱衣服,你想干吗,俩人抱着睡觉吗?你现在把裤子也脱了去洗个澡,冷的热的都洗一遍,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不同。”
沈洵这才意识到孟千屿在耍自己:“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