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
“大哥!”
匪徒们见到匪首被斩下马,心中大慌,下手更是没有章法。
半刻不到,马匪尽数被击落在地,部曲们冲上去将这群凶恶的匪徒用绳子五花大绑。
不多时,匪首就被强迫跪在地上。他疼得浑身一抽一抽,寒日下竟痛出一身汗。他已经缓过来,不在嚎叫,目光凶狠的朝着霍去病的方向看去。
息禾正好对上了那匪首凶狠的眼神,她被那里面的杀意看得恶寒,不由立刻移开了目光。
这些匪徒见息禾害怕,又见她被那领头的少年护着,恶胆渐生,竟对着她污言秽语:“小娘子长得可真水灵,还没尝过作为女子的滋味吧?可惜了,若不是今日我轻敌了,今晚咱俩还能一起快活快活!”
似乎言语侮辱了少年护着的小女娘,就能让这少年心里不痛快。
其余匪徒闻言明白了老大的用意,目光也移向了息禾,用下流猥琐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
息禾皱眉,她何尝不知道这些匪徒的用意,若是这时她生气,或者是霍去病生气,便是落了下乘。
不得不说这一招确实有用,息禾有被恶心到。
这时她感觉到腰间的手将她的腰攥紧,她整个后背贴着霍去病的胸膛上,对方身体的热度传递到她背后。同时,一块黑色的毛领披风挡住了那些匪徒下贱的视线。
她心里的怒火戛然而止,忍不住扭头看向身后。
却只见霍去病的坚毅的下巴。
霍去病此时面无表情,周身气压低沉:“想激怒我杀了你们,你们的确是做到了。”
他说完,又低头安抚她:“不要在意死人的话。”
“诺。”息禾握紧拳,此时她气全消了,脑子里胡乱想着,他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
而霍去病已经抬头看向勾越,声音冷淡吩咐:“这些人,全都杀了!”
匪首闻言,骤然变了神色,立即道:“官府那批精铜只有我知道藏在哪里,杀了我,你们永远都找不到那批精铜了!”
听到精铜二字,霍去病连眉毛都没动。
他已经将马转了个方向,扭头看向勾钺,吩咐道:“这里由你处理,不要留活口。”
“诺。”勾钺稽首。
见状,那匪首脸色铁青:“你们不是为了那批精铜来的?”
勾钺一脚将匪首踹到地上,鞋尖狠狠的碾压着断臂处,“就你们,还能抢得到官府的精铜,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那匪首再能忍,伤口被折磨,此时也发出了凄厉的惨叫:“要杀便杀!要刮便刮!何必这么多废话!”
“想死的这般简单?”勾钺见到霍去病带着息禾与一队人马先行离开,他轻轻的将手拍在匪首的脸上,声音黏腻冷漠:“你敢用那样下流的眼神看她,还对她说污言秽语,那我就先挖了你这一双眼睛,再割了你的舌头,砍下你的四肢,可好?”
……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息禾低头看到腰间还被霍去病的手臂牢牢攥紧,她忍不住用手拍了拍,小声道:“公子,您的手勒住我了,您松开些。”
霍去病闻言松了松,道:“今日可有害怕?”
他的声音融入了呼啸的北风声中,息禾闻言,摇了摇头:“不怕。”
“一点都不怕?”霍去病听她这样说,声音里藏了笑意。
息禾仔细想了想,当时当时已经顾不害怕,更多的是气愤。
那帮匪徒真以为说了那种污言秽语,她就该羞愤欲死吗?
呵呵。
她低着头,嘴硬道:“一点都不怕。”
随即,息禾想到了一件事情,道:“公子,他们说的精铜是怎么回事?官府的精铜真被他们抢了吗?”
“还未清楚。”霍去病道,“我出长安之前,未曾有精铜被盗的消息传到长安。”
“那公子为何不留个活口让他们交代,那可是精铜啊。”息禾疑惑。
“不一定是官府的精铜。”霍去病笑意淡了,“我担忧有人私铸钱币。”
若是真有人私铸钱币,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真有人如此大胆吗?
息禾又问道:“公子,这些匪徒既然已经伏法,咱们是否还要去洛阳?还是要回长安了?”
“谁说匪徒已经清剿干净?”霍去病看着息禾,无语道,“这只是其中的一窝。”
“啊?”息禾懵了,“公子,那怎么办?”
霍去病闻言反道:“你钓过鱼吗?”
钓鱼?
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
息禾摇头。
霍去病道:“想要钓到鱼,这其中的关键便是鱼饵,饵料要香,鱼儿才会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