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战鼓声起,响彻在这辽阔的大地。
是战歌,亦是悲歌。
在这块土地上,流了太多的血,藏了许多故事,又书写了无数的遗憾和伤痛。
见匈奴部队已经反应过来,霍去病一人一马一枪,一马当先,带着将士从左侧冲击敌军阵型。
“杀——”
“杀——”
他一枪穿破盾甲,身下的马扬起前蹄将前阵的匈奴兵踹飞。勾钺紧跟在他身后进行掩护,重剑狠狠一拍,瞬间将上前的匈奴兵爆头。
两人攻势迅猛,很快敌军就被打开了一道豁口。
眼见霍去病如此勇猛,校尉李敢也不甘示弱,从右侧冲击匈奴阵型,一炷香后亦打开豁口,与敌军对战。
李敢倒也不逊色,杀到阵前,斩断了左贤王鼓旗。
敌军鼓声没了声息,汉军战鼓更是恢弘,汉军战士被鼓舞道了,士气越加强盛。
李敢抹了脸上的血:“痛快!”
在这时,霍去病已经深入敌腹,斩断左贤王王旗。
“王旗被斩,此战必胜!”
霍去病大喝一声,众将士心中大定。
“此战必胜!”
“此战必胜!”
霍去病所到之处,一枪击杀一人,敌军皆不敢近身。
他面上很冷,眼睛里更冷,下手果断,出枪极准,杀气凌然。
银枪铁甲,雄姿英发,所向披靡。
在飞扬着沙土的战场,残阳落在他的身上,金色光芒从他盔甲上反射出去,毫不客气的刺入众人眼中。
实在太过耀眼,太过璀璨。
左贤王早就听闻了这位将星的厉害,之前右贤王就在他手里吃了大亏,还丢了自己的地盘,就连休屠王浑耶王降汉其中也是有他的手笔。
他没有与霍去病交过手,可谁也没告诉他,这家伙这么厉害啊!
左贤王看着自己麾下士兵一个皆一个倒下,他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他这哪里是人啊,是个冷酷无情没有感情的杀神吧!
这怎么打?
左贤王,握紧了手中的刀柄,咬牙切齿:“霍去病!”
双方战了一个时辰,汉军便占据了绝对的优势,眼见要完蛋,秉承着打不过就跑的优良习俗,左贤王当即立断,下令道:“撤!都给我撤!”
说着,他立即带着亲兵往后逃跑。
这汉军也太恐怖了,他可再也不想跟霍去病交手。
见匈奴军逃跑,汉军更是兴奋,一路追击,势要将匈奴打残打怕。
汉军追了一夜,一直追到了狼居胥山,霍去病才停止了追杀。
只可惜这左贤王倒是狡猾,没能活捉。
霍去病只好让军队在狼居胥山休整,将战报传回后方。
这一战,朝廷损军一万,歼敌七万。
大捷!
消息先是传回了定襄,再由定襄八百里加急,送回了长安。
刘彻得到捷报大喜,听闻霍去病将匈奴追击至狼居胥山,拿下了这一片土地,他忍不住对着常融骄傲道:“去病这孩子,像我,孤果真没看错他。”
常融见刘彻高兴,自不会扫兴:“霍侯乃是少年英豪,常胜将军。”
刘彻在殿内左右踱步,又走到舆图前看着狼居胥山的位置:“给去病传去口谕,让他在狼居胥山,代孤祭天,以告上苍。”
见状,常融不由道:“陛下,此举是否不妥。”
“有何不妥。”刘彻摆手,“还有谁比他,更适合代孤祭天?”
常融被问住了。
刘彻道:“就这么定了。”
另一边,卫青烧了赵信城后,便带着大军凯旋。
息禾便随着卫青的大军,一起回到了定襄。
因之前给李广和赵食其带路的关系,她与这位赵将军倒是熟络了起来。
回去途中,赵食其跟他说起了李广的死讯。
赵食其道:“李将军可惜了,他许是想着斩杀了伊稚斜,便能封侯了。”
息禾亦是唏嘘:“上了战场,谁也不能保证就能活着回来,李将军运道是差了些。”
比起李广历史上因迷路自杀,被后人诟病,能战死沙场,便是一个战士的最高荣耀。如此,才能不愧陛下,不愧天下百姓。
于他而言,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
“说起运道,没有人比得上霍侯。”赵食其忍不住道,“长安传来消息,陛下让霍侯在狼居胥山代天子祭天,如此殊荣,古往今来,只霍侯一人啊!”
他朝着息禾拱手:“恭喜霍夫人了。”
息禾看着狼居胥山的方向:“我也真的希望,他是真的运道好。”
赵食其见息禾面上并未露出高兴的神情,面露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