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要想获得实权,倒是可以从这糖入手。
毕竟这盐铁已经有了负责之人,这等事,她可插不上手。
霍去病道:“甜杆虽甜,却难啃,种的人不多,若是你想吃,我便吩咐人去寻来。”
息禾点头:“谢谢侯爷。”
霍去病无语:“跟我客气什么。”
甘蔗是在冬季才熟,她倒是不急,只是跟他提这么一嘴。
不过这糖还是要制作出来的。
息禾偷偷看了一眼霍去病,如今是元狩三年夏,到了元狩四年,他便会收复河西,并且封狼居胥。
河西走廊被打通,丝绸之路打开,糖便能和茶叶丝绸一样作为贸易物品,远销西域各国,倒是也能为西汉的经济恢复出一份力。
不管未来西汉的命运是否会和历史记载那样,她能做的,只能让这个时期的百姓少吃一点苦。
……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很快就到了霍嬗满月。
这一个月里,霍嬗这小家伙吃了睡睡了吃,精神十足。他小小个一只,皮肤细腻光滑,脸上的肉肉软乎乎的,看上去很是Q弹,长得很是白白嫩嫩。
小家伙的满月宴办得极为隆重,流水席摆了三天三夜,宫里的赏赐一溜水的送来。
为了彰显天恩,刘彻甚至亲自起驾到了霍府吗,还亲自抱了这小家伙,赏赐了一块水头极好的平安锁。
小家伙从出生起就不怕人,见谁都咧嘴笑得开心。
刘彻见状,更是甚为喜爱。
出了月子,息禾的身体已经无甚大碍,只不过霍去病不放心的身子,便又让她休息了半个月,如此,息禾便恢复了上朝。
之前用盐土制盐之后,她让厨房养了积压鹅进行试验,小鸡小鸭已经长大,并无任何疾病,因喂养得好,每天雄赳赳气昂昂的。
如此,息禾便放下心来。
她休假回到朝堂的第一件事,便是将盐土制盐之事上报朝廷。
此事刚刚提出,朝堂上众人一片哗然。
而姜辛在息禾沉寂的两三个月时间,便已经在盐地处制出不少白盐,她上报之时,也将白盐送到了朝堂。
这盐和提纯酒精还是不一样。
酒精能消毒,最重要还是用于战场上,给受伤的兵士治疗伤口,且价格不低。
可这制盐不一样啊。
盐土来源之地,本就是不毛之地,并不能进行种植,这样的土地,对于古人来说,一直是没用什么用的,就连大户占地,都不会看它一眼。
如今盐土能制盐,这不就相当于白捡的吗?
因此,当息禾将白盐献上之时,朝臣才会如此惊奇。
刘彻捻着白盐,他未曾见过如此洁白的盐,那样的土地上,真能制出盐?
作为天子,他心下高兴盐土制盐之法能够成功,却不露声色。
他让常寺人将白盐拿下去:“众爱卿也一道看看吧。”
常寺人将白盐分到各位官员面前,众人纷纷捻起观看,品尝,随即纷纷点头。
桑弘羊首先开口道:“陛下,这白盐果真洁净无垢,且入口即化,咸味浓郁,质量上品。”
朝臣立即应和。
即便最开始众人不信这含毒的土能够制盐,如今看到这样纯洁的细盐,也都放下了疑虑。
这盐,怎么看都比他们如今吃的食盐还要干净。
就更不可能担忧,这样的盐不能食用了。
众朝臣看着息禾的眼神都变了,这平宁君,就算是怀孕生子归来,依旧不能小觑。
刚回来,便瞬间办了件大事。
陛下,能不重用她?
而关于这制盐该交给谁,朝堂上便又起了争论,若是这平宁君接手了制盐的摊子,岂非势头更大。
刘彻亦在琢磨。
当年息禾还是女奴时,献出造纸术,是由朝廷进行推广,倒是因为造纸术独有,算是增加了不少财政。还有当初的造出农具,以及如何改良农田,都是她提议并且实践出来。
后来息禾凭借提出科举制而进入朝堂之时,造纸术和农事皆有负责之人,便不好让她再接受管理。而当时科举制因为涉及官员选拔,她出入朝堂之时,人言轻微,又是女子,因此她也并非是主要负责人。
想一想,她在朝堂上对科举之事有些权利,但也不多。
只是,这盐铁之事,他已经交给桑弘羊,如此便觉得有些为难。
刘彻看了一眼桑弘羊。
桑弘羊立即见状立即会意,他犹豫了一会儿,见朝臣开在吵着,便他清了清嗓子:“陛下,臣认为制盐之事,应交给平宁君负责。她毕竟是最了解制盐流程之人,这事由女君负责,必然事半功倍。”